不知不覺中,已在火車上從天明待到了深夜,這一天也就這樣白白流逝了。奈何因為我沒有身份證明物,只好讓彭潔包了一間房再偷偷溜進來。
我收好了書本替師妹蓋上被子后,坐在外邊的椅子上思緒萬千。
鐺~清脆的聲音響起,也許是微小的石子撞擊在綠皮火車金屬上,并沒有太在意,一個人如果整天都擔驚受怕活的多累呀。
鐺鐺的敲擊聲不斷響起,難不成秋天還能下冰雹,一直看著窗外的我終于認真看過去,剛才太過于專注思考反而忽視了。
有三人并肩與火車同行,在快速閃過的樹木中奔馳著,一人停下步伐,一腳踏在地上,一顆石子震飛被他彈射而來,我掀開玻璃接住后回贈了回去,破壞公物可是件不文明的事情。
終于他們在一個轉角從森林中躍下踏上了火車的頂層。
但是就算知道是來找我的,也一點不會急,就算瞬間爆炸我都能帶彭潔逃脫。
“裝逼,這樣不累嗎,偷偷摸摸潛伏進來,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給予致命一擊,不好么。”
這火車時速也不算太快,還在能夠接受范圍內,哪怕是我也能輕松追上,就只他們估計就要摸進來找我,怪麻煩。
我推開包間的門后,認真思索著道:“恐怕是歐陽家的人快馬加鞭的趕來找場子,現在等他們主動來找我的話,到時候交戰難免會存在誤傷,可我主動去找他們的話,又怕調虎離山。”
畢竟這次的恩怨主要涉及到婚約,而我是干涉人,彭潔是主事人。可已在上鋪熟睡的女子,我著實又不忍心將好不容易進入休息的她叫醒。
“哎,好人終究要比別人麻煩,你聽話。”
雙手合指做印,將鬼氣釋放出來護住彭潔,它畢竟有著智慧又與我心神相連。待會我將把監管范圍擴大到整個列車隊伍,也不能真讓他們用全車人性命開玩笑,留下它多少能特別照顧一番,但這樣等同于只帶一半戰力去迎敵,而且對方已知我打倒了了玄八品的男子斷然不會派實力更弱的來丟臉。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玩玩吧。
可不能讓人瞧不起我張家的男人。
“啊!”一聲尖銳女子驚叫吵醒了整節車的人,不由有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查看情況。
而躺在上鋪的彭潔也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但卻并不知道現在是哪個人格在主導她。
只見其也迷惑的趴下床位推門迷茫的問道:“怎么了怎么了,需要幫忙嗎?”
女子在眾人的圍觀下講述著自己剛才出來抽煙看見的一幕,有幾個人好似武俠小說一樣在打架,還險些傷到自己。
“我說嬸,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都出現幻覺了,真要有人打架這動靜還不會把我們吵醒,用的著你叫。”一年輕小伙指著這個體態臃腫的女人說道,這一句點燃了眾人的不滿。
彭潔只是把頭探了出去遠遠的觀望,并沒有上前湊熱鬧。
女子受到驚嚇的指著旁邊的一小縫隙說道:“真的,要不是有人救我,差點一把那么長的刀就刺到了我。”
眾人唏噓不已,真當安檢的擺設嗎?
而彭潔連忙合上了門緊緊的靠著尋找我的蹤影。
“學長?”
一團紫色的煙霧從小角落飄了過來依偎著小學妹,它感到異常親切。
彭潔早在我測試她時就見過這團鬼氣并沒有感到很驚訝,只是捧在手心試圖讓其說話告知我的下落,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它格外順從我的命令。
頓時間整個火車只聽見金屬撕裂的聲音,還有重物撞擊火車頂,眾人嚇得趕緊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但仍有不懂事的只顧著大聲尖叫。
“玄九對抗一個玄七外加兩個同層次三人竟不弱下風,真是怪。”有人在圍攻中感嘆道。
三人極其配合,一人主攻時,剩下的人要么幫忙抗下我的攻擊,要么輔攻。
在這三人喬裝成服務人員向這個車間靠近時,我便躲在一個小房間先下手為強,只可惜并未對這個主領事的造成太大傷害,并在內部交手了一陣。
說來也是搞笑,進來的這么霸氣卻腦殘欠抽的大半夜裝成三名服務人員并列走動。
三人只是稍稍比試了,主要是著實邁不開手,威力大點的話破壞整節車廂完全不是問題,不過繞是這樣打的也可謂精彩。
若不是那女子跑出來點煙在那里打電話,一口一個親愛的,為了避免被某些神秘部門找嫌,我們也犯不著轉移戰場跑到車頂打。
彼岸花道的狀態已被我開啟,但這三人不管從靈氣質量還是數量都原勝我體內這單一的輔助力量。
一人穩站著車廂手掌燃燒著火焰,另外兩手持長刀包圍著我。
“歐陽世家不是你能冒犯的。”火焰男說道。
我喘著大氣笑說道:“你們想殺我,不怕我身后勢力的報復嗎?”
先詐一波,是在不行,我轉頭就帶著彭潔跑路就是,都坐了一整天火車還能有多遠距離。
“怕?沒有什么好怕,兼鬼修的莫名道統,登不上大雅之堂,你要記住拔了牙的老虎依然不算貓。”
三人再度朝我合攻而來,兩人快準狠的拽著長刀準備像剁豬肉一樣劈砍我,而玄七的男人雙手火光大綻好似揮舞著綢帶一般,但威力卻不容我小覷。
“為辦法了,就硬上吧,彼岸花道第一道血道。”
作為被鮮血滋養出來的花,其本身對血就視為食物,為了更好覓食就衍生出了輔助的進攻手段。
這是花道除了輔助能力外唯一的攻擊方式了,你要說它是植物能有著荊棘之類的攻擊手段,那就太異想天開了,真的彼岸花美麗的外表后太過于纖弱,一捏就斷。
掄來的長鞭帶著空氣的呼嘯而來,此時的我已慘遭腹背受敵的境遇。
我連連朝后退去,抓住反方向的長刀往前一提才有幸避免了受到修為遠高于我的一擊。
鐺的一身,長刀在巨大的力量斷裂,刀尖飛落極遠。
而我該說幸運的是一切如我所愿,但另一人長刀已經橫穿進我的肚中。我化了兩人的,挑了一個修為較低的攻擊來挨。
“你輸了。”背后男人不斷轉動著刀柄,而且紊亂的氣流滲入我體內摧殘著,這樣的攻擊我可不能無視。
玄七的男人也是對他贊嘆不已,哪怕不用看我都知道他因為贊美而在笑。
我咧著嘴說道:“血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