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大半夜獸性大發(fā)啊!”米彩大聲叫道。
我抱著懷里的女子,左手捂著她的嘴巴,靠在墻上沉悶的呼吸著,還好反應過來啦。
只是腹部好痛,這就是傳說中的狙擊槍嗎?威力真大,一槍貫穿自己的肚子還能把廁所的玻璃窗轟得粉碎。
我小聲的說道:“你這可要加錢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活啊!”
米彩感受著流淌在自己身上的液體,原本剛剛換上的衣服又弄臟,平時冷靜的女孩也亂了陣營,兩只手按在傷口上面哭著說道:“我加,只要你活著,多少我都加!不行,你必須去醫(yī)院。”
嘴唇有點發(fā)干了,嗓子也很疼,我倒是想說多加點,可整個人又昏昏沉沉的。
“還好子彈沒有卡住病人身體里,小王匹配血型準備輸血。”
“高大夫,這人你就不用救了,快跑吧。”醫(yī)院手術(shù)室里如此明亮都無法照完小王臉上的陰霾。
只見其拿著一個小手術(shù)刀左手揣在兜里笑著,藍色的口罩白色的大褂在那一刻都顯得詭異。
“小王,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之后洪亮的聲音在此想起。
“高大夫看來你是不知死活了,你救了這么多人到頭來沒人救你怎么辦呀哈哈哈你說是吧?”小王尖銳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手術(shù)室里。
實習護士們躲在高大夫背后,絲毫沒有因為人多而底氣十足,相反高大夫卻依然正氣凜然。
只是好景不長,一聲槍響響徹了手術(shù)室,護士們嚇得尖叫起來,匆忙推開門向外跑著,嘴中還大喊著殺人了。
“高大夫,不聽勸可沒什么好結(jié)果啊。”小王在一旁嘖嘖的說道。
“你你你……”倒地的高大夫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
那個小王并沒有在理會地上的主治醫(yī)生,反正拿著手術(shù)刀的手慢慢向張海伸了過來。
“真可惜你要死了,不然長的這么帥,還可以來陪陪人家。”尖銳的聲音聽著讓人嘔吐。
“是嗎?那到底是誰死啊?”我一睜開眼睛就是抓著那啥小王的手,然后一腳踹去。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我就被那該死的護士們吵醒了,真是的,大爺才剛剛做了個美夢,夢到那小娘子陪了自己一宿。
“怎么可能?你受了那么重的傷。”小王大聲的質(zhì)問道。
看著那張白生生的臉,一個大男人還用粉底,還畫眉,自己就覺得惡心,一拳頭直接砸到了他鼻梁上,這個小王眼睛就翻白倒在了地上。
咦?看不出來,這小子還穿西裝啊,反正都不省人事了,那借哥穿幾天哈哈。
三下五除二就換上了西裝,肚子上的槍眼子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硬幣大的洞,血已經(jīng)沒流了。我趕緊拿襯衫遮住了那可怕的傷口,現(xiàn)在還是應該去找那個小娘子才對,啊呸,米彩才對。
順著被護士推開的手術(shù)門走了出來,空蕩蕩的走廊,只有座椅上還沾染著一絲血跡。
啪啪啪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我轉(zhuǎn)身就看到了米彩憔悴的面孔,就和李詩銘當時很像,臉上還沾著干了的血漬。
“張海?你沒事了?”米彩驚訝的說道,剛才自己才以病人女朋友身份簽了病危通知書,轉(zhuǎn)眼就看見人活蹦亂跳在自己面前,還換上了西裝。
我連忙跑到米彩面前,一個公主熊抱就抱了起來,往外跑著,4F,這是四樓?
“你聽我說,剛才手術(shù)室里有人想殺我,被我打倒了,我很懷疑你現(xiàn)在只要暴露身份,就有人知道你在哪,然后想殺你。”我冷靜的分析著。
米彩哽咽的說道:“一定是她,奪走我家大半股份還要殺我,張海,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了,現(xiàn)在的我可付不起答應你的兩千萬。”
我聽著火氣就大了,那我TM在別墅救你但是咋就沒想過錢呢?又看了一眼女孩凄慘的笑容說道:“沒關(guān)系,你還不起,還可以肉償!反正我不會看著你死的,一定,一定不會的。”
“謝謝!”
可惜上天并沒有給我足夠的時間調(diào)侃對方,說完謝謝,樓下就傳來急躁的上樓聲,我往下一看,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從一樓再往上跑。
我連忙向上走了點,一腳踹開了三樓的緊急通道,在一個稍微傾斜的斜坡上跑著,緊急通道那個綠油油的牌子照著我心發(fā)慌。
肚子上的傷口也因為拉扯,開始流血了。終于在一個拐彎的地方,我堅持不住了,體力有點透支,放下了米彩坐在地上等著背后的那群人。
“你還跑的動吧?我?guī)湍銚踝”澈蟮哪侨喝耍阋悄芘艿舻脑挘腿蛶臀业呐笥寻桑沂钦媾懿粍恿恕!迸軣岬纳眢w,我伸手扯掉了外套,露出一個肚子上帶有血漬的白襯衫。
“我告訴你,少TM在那里哭,你給哥哥我記住了,我是拿命換的你,你給我好好活著。”看著一女人沒事就瞎哭,我心里都有點毛毛躁躁的。
“快點,這邊!”
我蹲在地上,看著哭的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姑娘,嘴唇輕輕的印在了上面,然后說道:“現(xiàn)在你是我女人,我保護你沒問題了吧!你再不走,我們兩個都走不掉了,真是的。”
看著腿腳發(fā)軟的米彩,我扶著墻面慢慢起身向黑色西裝的那群人走去。
踏馬的,我一個超人類還怕你們這些古惑仔嗎?
黑衣人見張海一人慢慢走了過來,總歸都是男人,有點血性,拿著鋼管的也是迎面向張海頭砸去,有的那手上拿著刀的更是盛氣凌人用舌頭舔了舔刀口。
看著飛快砸來的鋼管,在我的視線里卻不緊不慢的,輕輕一個側(cè)身就躲了過去,回應鋼管主人的就是一拳頭打到牙口上。
黑衣人有著二十來人的數(shù)量,見其狀一窩蜂的撲了過來,我順手撿起了地上的鋼管就是摔了過去。
拿刀的就沉不住氣了,紛紛往張海肚子上砍過去。這有點眼力的,都能看見他肚子在冒血,砸頭容易躲過去,可這受了傷的肚子就不一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