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還陽會是件異常艱辛的事情,畢竟我還沒走到過還魂崖,但橫跨陰陽對于阿瀟這樣的級數卻又是嗤之以鼻,招手就能辦到,真是異常的諷刺。
微涼的夜風輕輕吹拂,熟悉卻又陌生的燈紅酒綠光芒照射在我臉上。讓我緊緊捏住手中的書本忍不住看的有點出神,幾個月過去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嚇一跳。
還有小白有沒有將米彩的靈魂搬入白色空間呢,畢竟我連就能將我從死亡中拽出來的生命能量都奉上了,其實也不是很后悔,畢竟如果只是肉體恢復,我的靈魂卻也依然被陰兵拘走了。
“這是哪呀?”
平時走動的少,到了陌生的地方就和路癡似的。
“大哥留步大哥留步。”我朝路另一頭的黑影連忙招手喊道,并且火急火燎的跑了過去,這可是了解現在情況就好辦法——找人問。
一直在花海中奔跑的我只能以看見已經被阿瀟出手移平的山為參照物。
但仍沒想到只是稍稍的慢跑,周邊的店鋪飛速閃過,僅僅五息我跨越了百米之上的距離還在略有克制的情況。
那人轉過身,就只看見有人飛速向她奔來,而且這速度比跑車還快,眼瞧就要被撞上。
我停止奔跑,還是噔噔噔的跨了幾步才抵消掉慣性,看來陰間和陽間連重力都還有差距。
“兄弟,這是哪啊?還有能借電話試試不,哦哦,放心我不是騙子,更不是什么流氓”我連忙招手解釋道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哦!你要真是哪些我也擋不住你呢。”
輕脆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略有激動點想到難道還是個小姐姐么?就是這一身黑在大樹的陰影下還真不好分辨。
“咦,你是非主流嗎?還燙個紅發,不過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還認識個白頭發的呢。”
套著粉紅色外殼的手機從陰影中抵了出來,她大大方方的說道。
我不由有點擔心這么心好的妹子要是真遭遇地痞流氓會怎樣,但還是毫不客氣的把手機拿到了手上。
在這個科技時代,哪可能會像以前那么麻煩,只要一個電話,我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啦。
不過我拿著手機卻又愣神了,能背到的號碼除了以前自己的那個需要充話費外,我還真沒太在意別人的電話是多少。
人都沒了多半也會被注銷。
咚咚咚。。。。我不敢相信的帶著質疑死死盯著手機,距離我死的那天已經間隔了五年之久!
“小姐,今年是多少年?”
我扣著腦袋詢問道,沒準這是手機出問題顯示錯了呢。
“你可真是個怪人呢,連年代都記不住,這不是標著的嗎?2020年。”
女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模糊點人影清晰起來,俏麗的粉紅小短袖,套著一條淡藍牛仔褲,就是可惜戴著口罩無法看見長什么樣子,從眼角的妝容還有臉龐的大小應該也是個美女吧。
一根纖細的手指指了指屏幕。
“怎么可能,我感覺才過了幾個月,這里怎么已經過了五年吶。”我不敢相信的叫出了聲。
“大叔,你是小說看多了嗎?還是這是新的搭訕方法。”女子驚奇的問道。
“呸呸呸,我22,你才是大叔。”我倔著罵了聲然后還是撥通了自己唯一記得的號碼。
只要有人能幫我回到原來的地方,才五年而已也沒多久對吧,什么都會回來的。
女子掀開口罩抓著我的手一塊咬下說道:“把手機還給我,我好心借你,你罵我大叔。”
我沒有理會這個小情緒發作的女子,就任她咬著注意力全在電話中。
嘟嘟嘟。。。。
一陣盲音讓我差點忍不住捏碎這個手機,李詩銘這家伙莫非換號碼了?以前接的都很快的呀。
我郁悶的用另一只手把手機拿了下來還過去說道:“還給你,你再咬牙都會蹦下來哦。”
這位半妝美人拿回手機才作罷問道:“沒打通?”
女子重新帶回了口罩,她的妝容只花了上面部分,精致的五官任能驕傲的告訴別人自己很美。
我沒太在意郁悶的坐在了路邊,錢也沒有,電話也打不通我這該怎么辦才好。
總不可能一路跑回去吧,怪累的,而且也不知道地址什么的換了沒。
千方百計想著回來,別人幫忙解決了,卻發現居然還有一堆麻煩事要自己處理。
我的好師傅呀,你難道就不能送佛送到西,直接一招乾坤大挪移送我回家么,哪怕是回去面對老爺子也能好點呀。
女子蹲伏在我身邊詢問道:“你不帶口罩嗎?最近有疾病在傳播呢,要小心一點,還有你疼嗎?”
她撫摸著我小臂上的牙印,總有一種在炫耀的感覺。
不過說來也奇怪,按理我是靈魂重塑,人怎么能看見鬼,她應該看不見我才對,而且居然還能像以前肉體一樣這樣細微的變化都存在。
我到底算人還是鬼。
躺在彼岸花海的阿瀟肉身卻逐漸開始崩塌,花朵好像被風吹彎了似的紛紛低著,花主只能存在一代,縱使有通天之能也無法改變這樣的命運,他師傅亦是如此在他眼前消失的。
“哈哈哈,小子,我的衣缽就等你來繼承了,還不多多感謝我的饋贈吧。”
隨后他剛準備再伸手去拿壇酒喝時,化為塵土了默默的回贈給了花海。原本被炸掉的巨坑重新恢復生機。
泰山府君在草屋后看著這一切,生而為神的他不太懂的這一脈七情六欲。
只是慢悠悠的撿起那壇酒倒在了塵土上說道:“想喝就喝吧,我也沒想到我的兄弟會伸手到你這一脈,更沒想到你竟然就真的這么心甘情愿的去了。”
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人人叫囂的逆天改命,真有那么容易嗎?你就算舍了一身修為,你弟子也不一定能活過這一劫,就憑他比你還純良。
我埋著腦袋不知所以然,只是在煩悶自己面對的小問題,也不知道師傅為自己的付出有多少,更不會理解這種行為。
女子陪我蹲在路邊又問人的說道:“帥哥,你要不要戴個口罩呢?你要是成了傳播病毒的罪人,我可要再狠狠的咬你一口。”
性格古怪的妹子,我戴上她遞來的口罩開始詢問著這是什么地方。
她越看我越奇怪,但又不像裝出來的還是替我解惑道,雖然是個我沒聽說過的地名。
但我站起身甩了礙事的長發說道:“謝謝你肯舍得時間陪我,你一個人回家安全嗎?需要我送你不?”
此時發色暗紅的我微咧著嘴角,苦澀卻還是帶著笑容企圖讓她相信我不是壞人。
女子只是搖了搖頭點開手機說道:“現在凌晨三點,就連夜攤都已經在收拾準備回家了,怎么會有女生在外亂逛呢。”
不知為什么,我默默的坐了回去陪她,因為她和米彩有點相似都是個很聰明非常有邏輯卻總感覺有憂愁的事。
“我能聽聽嗎?”
女子搖了搖頭一語驚人道:“帥哥,你做AI嗎?我想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