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打她的主意!”宇文澈將姚娉婷慢慢放到地上靠著墻,轉身就是一個掃堂腿,襲擊他下盤。
仿佛早有預感,宇文烈一躍而起躲過他猛烈的攻勢,兩人這便開打了幾十回合。
說時遲那時快,過招間,宇文烈看準時機,趁著空當朝姚娉婷坐著的方向踏去,手堪堪抓到姚娉婷面紗一角時,卻被宇文澈一個凌厲果決的掌風切斷,手中徒留一小片碎屑。
“皇兄至于如此小氣嗎?!滿足下皇弟我的好奇心不行嗎?!”
“不成。”
“莫非皇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莫非她是皇兄的女人?!”
“嗯……所以,離她遠點兒。”
“哎喲,難得啊,皇兄何時開竅了?我怎么記得,二哥被人稱作千年老鐵樹呢?!”
“現在鐵樹開花了,怎的,三皇弟有意見,打算把這花兒……拈去?”
“不敢不敢。”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宇文澈撂下這話,便轉身輕柔地抱起她,偉岸的身軀一直護著姚娉婷,沒讓老三再窺得半分。
凝視著他二人漸漸遠去,宇文烈這才低頭,細細看著手中握著的青色面紗一角,臉上的笑滿含著心疼與無奈:
“實在想不到,姚小姐不僅扮著楚閣主,更還做著懸壺濟世的行當……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看哪……”
其實遠在宮門之外,他就望見麗景軒中異光乍現,深覺事情不妙。
只是他從未敢想,那個人,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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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你怎么樣了?”
楚如嫣見小姐那樣虛弱地被二皇子抱回來,心里嚇得一個咯噔。
顧不上跟皇室之人客套,宇文澈幫忙將姚娉婷放到床上后,就被攆了出去。
“看樣子,小姐你又用靈識救人了……”楚如嫣對其查看一番,得出如此結論。
“只要是你認定的可救之人,你總是會豁出性命去救他。”
“只是這次……你又會沉睡多久呢?我還未來得及告訴你,宇文邕那邊,又蠢蠢欲動了……”
“難不成這次,需要由我來控制大局?可小姐,我好怕……”
……………………
姚娉婷離開后沒多久,小蘿卜頭便悠悠轉醒。
“拓兒,你可醒了!嚇壞哥哥了。”
宇文護終是不放心那仙人,親自又請來了御醫檢查一番。
“神了,神了!六皇子殿下體內的毒素已盡數清理無余,已然呈現大好之勢!”
宇文護不敢置信,復又問道:“你把脈準不準?再仔細好好查查,若有紕漏,拿你是問!”
此舉嚇得御醫腿一哆嗦,靜下心來又重來了一遍,反復確認妥當后,斟酌許久,這才再開口:
“六皇子殿下此刻確與常人無異,待老臣開出一副調養之藥,六皇子殿下只需每日黃昏前飲下,再佐以養精蓄銳生津活血的療養之道,假以時日,六皇子殿下重現一般孩童的生龍活虎之態,不久矣。”
宇文護聽及此,激動的給御醫拜了又拜:“多謝程大人,一會兒開好了單子下去領賞!”
“哎,不敢當不敢當,只是纏繞這六皇子殿下多年的病,實在是走的蹊蹺,莫非有高人施救?老臣困惑不已,實屬不解,殿下可否好心告知老臣一二?”
這御醫一副崇拜的模樣,若真要告知于他,是那仙人出的手,這老頭還不立馬上趕著拜師門下?!
不成不成,說不得,說不得。
宇文護登時蔑視了御醫一眼:“該閉嘴的時候,要學會閉嘴,不該打聽的,少打聽!時候也不早了,程大人,請吧。”
此話聽的御醫后背直冒冷汗,眼見小命就這么堪堪保住了,忙點頭哈腰感謝五皇子:
“您看老臣這嘴,最是該回家修理修理了……殿下盡管放心,今日之事,老臣必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