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方晨這種情況，是必定要看醫生的，這是人格缺陷，對一個人偏執的可怕。

監控外的葉桉，打電話叫了相關的心理醫生，準備著，等程承出來，就對小黑屋的人做心理疏導。

程承手指敲著桌面，皺著眉頭看方晨：“你不會覺得自己這樣過激了嗎？那是命，不是可以隨時丟棄的玩具。”

方晨一點都不在意，程承看得出來，他不在意別人的生命，也不在意自己的，他像一個瘋子。

方晨看對面的程承開始階段性的沉默，低低的呵了一聲，像笑，也像自嘲。

方晨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程承想說是，但是他沒有說，他沉默著不答話。

方晨的情緒看起來也不太對勁，但是跟一開始程承想的也不太一樣。

不能逼的太緊，不然什么有效信息都得不到。

程承出了小黑屋，監控室外面，一群人看著他出來，臉色凝重。

“又怎么了？”每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有夠綠的，“一個個看起來跟吃了毒藥一樣，臉那么綠。”

程承調笑著說。

“總不能又是出什么事了吧。”

一眾人認真且整齊的點了點頭。

程承挑起的嘴角僵硬在臉上：“......”

陳閃閃被眾人推出去，向隊長交代新事務重任就交在他身上了，陳閃閃扭扭捏捏，歉意的看了一眼隊長，“就是......局里接到報警電話，還是兩個，都是一樣的內容，女兒不見了。”

程承扶額，真是多事之秋。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陳閃閃：“就是剛剛接到的電話，第一個說在葉城大學上學的女兒失蹤了，前天就打了電話了，沒接，給她老師打了電話，老師也說聯系不到，說是請假了好幾天，理由是寫生病了，人卻不在學校，兩天聯系不到人，又聽說大學出了持刀傷人的事情，這才開始著急報警，另外這邊剛掛了電話，筆記還沒做完，就又來了新的電話，接起來一聽，也是女兒不見了，事情跟上一個家長說的事情極其類似。”陳閃閃抹了把不存在的汗，“要不是特意問了女兒的名字，我都以為是同一個家長打來的電話......”

程承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揉了揉額角，一陣心累。

“那你們做好了筆記嗎？拿來給我看看。”

陳閃閃恭敬的上前，雙手把筆記遞了上去，然后退了回去。

看著密密麻麻的筆記，還是陳閃閃狗爬的字，程承閉眼，平心靜氣了一下。

“好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談。”

窗外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還剩了一個葉桉和程承。

程承抬眼看了葉桉：“你怎么還不走？一向下班都是你跑的最快，怎么今天不著急了？”

葉桉往椅背上一靠：“那能一樣嗎？那不是本來就沒有什么事嘛，那肯定要早點回家，現在我這叫為人民做貢獻，你懂什么。”

程承表示很不屑，葉桉這話半點可信度都沒有。

“那你真不走啊？”程承表示絲毫不關心，并從椅子里把自己拔出來，活動了下自己已經即將退化的雙腿，“那我先走了。”

葉桉腳蹬著椅子滑倒程承面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程承疑惑：“什么？”

葉桉伸手指向沙發小角落，順著葉桉的手指的方向，程承看見一團白色。

“她？還在呢？”

好吧，真的忘了什么......

白歡歡一直窩在角落安安靜靜的看書，靜悄悄的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