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吧。”倪雪輕撫著悅兒被姚欣打得淤青的胳膊，“都是我不好練了你了。”

“小姐不會連累，可是小姐今日究竟出去干什么了。”悅兒好好奇。

“如果我說：‘我什么都沒干成，就回來了。’你信嗎？”倪雪打開一瓶紅花油，給悅兒涂抹。

“悅兒信，小姐讓悅兒信什么，悅兒就信什么。”悅兒單純又天真的聲音從她善良的軀殼里發出，倪雪看了既心疼又感動。

“你怎么這么信我啊。”倪雪感嘆。

“悅兒與小姐一起長大，小姐對悅兒的恩情，悅兒沒齒難忘。悅兒再也找不到比小姐更好的主子了，悅兒要一輩子跟著小姐，還要陪小姐出嫁。”悅兒說的信誓旦旦，倪雪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這世間難有的純潔。

“你不嫁人啊。”

“悅兒才不嫁人，悅兒與其嫁給別的男人，去伺候別人，還不如服侍未來的姑爺。”悅兒開始調侃倪雪了。

“哪里有什么姑爺，剛剛暴斃。”倪雪說出了程敏行死亡的事情。

“暴斃？！”悅兒被這個詞嚇到了，“小姐怎么知道？”

“剛剛出去打算去程府，找程家三少爺說清楚一些話的，結果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的人喊：‘三少爺被閻王爺帶走了。’情急之下，我只能先回來了。”倪雪開始向悅兒坦白，讓她知道自己溜出去的目的，不能白白受了姚欣的罰。

“這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去了呢？”悅兒還是很驚訝好端端的少年郎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程府應該已經在查了。”倪雪開始安慰。

沒過幾日，“小姐門房說有你的信。”悅兒拿著信匆匆跑到倪雪的房間。

倪雪接過信件，上面寫著：倪雪親啟。作為閨閣中的女子，很少有人會給她單獨寫信，懷著好奇心她輕輕打開信件。

內容是：程家接連請了幾個仵作，都查不出程敏行死因，又郎中斷言程家三公子是邪風入體，與體內熱氣所碰撞，身體承受不住，因此暴斃。程家已經開始準備喪事，往知曉。

落款是：馬金。

“寫的是什么啊？”悅兒見小姐看得這么認真，忍不住問問寫的內容。

“程家已經在給程敏行安排喪事了。”倪雪言簡意賅。

“啊？死因弄清楚了嗎？”悅兒驚訝程府的辦事速度。

倪雪搖搖頭，說道：“不算很清楚。說是邪風入體。”

“邪風入體還能死人？！”悅兒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是對于這種死亡理由還是不大容易相信。

“是呀，我也不大信。”倪雪表明自己對這種死因的懷疑，“肯定有人就想讓我們認為程敏行是這么死的。”

“那，那是什么人？”悅兒聽到了這句話有點害怕，開始小心翼翼地問。

“不知道，我現在境地也沒比程家三少爺好到哪里去。”

“啊？小姐也要被閻王爺帶走嗎？”悅兒沒聽明白倪雪的意思。

“不是被閻王爺，是被其他人。”倪雪眼睛有些空洞，她的內心也是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