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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1山中陣

“這里有陣法,你該比我更清楚。”風四良閉著眼,看樣子也沒打算睜開。

我清楚什么?

我被風四良的話弄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抬頭看了看天空,低下頭這才注意到風四良披在我身上的衣服內(nèi)側也全是符文。

我只認識少數(shù)符文,發(fā)現(xiàn)那些不少是鎮(zhèn)邪斂氣的符文。

這也是對付他契約靈的嗎?

我去,怎么還有壓制陽氣的?

他究竟是在鎮(zhèn)壓契約靈還是在鎮(zhèn)壓什么?

我抬眼打量著風四良,對于這些符文我搞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

我有種直覺,面前這人在修真這條路上走偏了,而且偏得有些厲害。

“風四良,你為什么這么恨妖靈?”我試探著問他。

風四良睜開眼看向我,許久沒有說話。

我尷尬地用手指撓著臉,“你要不想說就算……”

在我被他盯得不自在想要給自己找臺階下時,他卻開了口,“你討厭人族。”

風四良像是陳述我在呼吸一般說出了這句話。

這算是岔開話題嗎?

“我自己就是人族,怎么會討厭人族?”我否認著風四良的話。

“你不算是人族。”

“啥?”我就像是被人指著鼻子說,你不是男人般十分不爽,“我有血有肉怎么不是人族了?欸,不是,上次你們作假說我不是莫問,怎么著,現(xiàn)在直接說我不是人族了?我不是人族?那你說說我是什么?妖靈嗎?那你是不是還要除了我?!”

“你體內(nèi)有東西。”

“屁話,你和小橘的丹還在我體內(nèi)呢!”我翻了個白眼,猛然間想到個問題,看向風四良,“誒,我問你,是不是你倆內(nèi)丹在我體內(nèi)的緣故,導致我的DNA匹配不上的?”

風四良顯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沉默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就這樣不理我了?!

他……

這是心虛了?

我有些意外這小子除了冷漠、疑惑和憤怒還會有其他情緒呢?

我撇了撇嘴,開始研究起風四良衣服內(nèi)那些不認識的符咒來。

這不認識的符咒有幾個我越看越熟悉。

猛然想起,當年偷偷學咒法時,貌似在老哥藏書上見過。

可惜的是這幾個還沒等我細學,就被老哥發(fā)現(xiàn)齊環(huán)在教我符陣的東西。這直接導致了齊環(huán)被趕出無憂閣,而那些記錄符咒的書大多數(shù)被老哥一把火給燒了。

風四良這衣服上連禁術符咒都用上了?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欸,你這么小就跑出來闖蕩,家里人不擔心你嗎?”我有些好奇風四良是什么來頭。

風四良跟睡著了般,完全沒有打算理我的跡象。

“欸,你這風衣做工有點意思嘿。是你師父做的還是家里人給你做的?”我身子向后倒,靠在大樹上抱著膀子打量著風四良。

得找個切口讓這小子說話才行,“我以前只聽過岳母刺字,沒想到修煉也是可以將符咒紋在身上的啊?欸,風四良,你這些符咒是你父母給你紋的,還是你師父讓你下山時紋的?”

“我沒有師父。”風四良似乎煩了我一般,終于回答了我的話。

沒有師父?

那就是世家傳承啰?

“也是,現(xiàn)在的師父教徒弟都得留一手絕技,哪兒那么無私啊。只有由父母嚴厲親自教導,才能教出你這么厲害的身手。”我眼珠子一轉,身子向前傾,“像你這樣的身手……你們家是不是只有你一個?”

風四良睜開眼睛看向我,沒有回答我的問話。

我歪頭一笑,“不止你一個?”

風四良沒有否認。

“那你是兄弟多還是姊妹多?”

他還是沒有回答。

我卻注意到在我說姊妹時,風四良的眼周有些輕微抖動。

“你的姊妹是跟你一樣長得像你母親,還是長得像父親?”

風四良頭微動,明顯有一絲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有個姐姐和我一樣,長得像母……”

風四良話說到一半似乎明白了我在套他的話,猛然住了嘴。他眼珠往左眼角輕靠,隨后看向我,“你很聰明。如果將你的聰明放到正途上,應該不會是你們無憂閣最菜的修士。”

風四良說完話就閉上了眼睛,絲毫不管我因他的話炸了毛。

“我……靠!”我想要起身,卻因身體酸疼又跌坐了回去,“要不是看你對妖靈如此恨之入骨,怕你修煉修瘋了,可惜了你這身修為,我會管你這勞什子的僵尸臉小屁孩?!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冷哼一聲將風四良的衣服揉成一團扔給了他。

風四良微睜雙眼瞥了一眼離火源很近的衣服,又抬眼看向湊近火源依舊瑟瑟發(fā)抖的我。輕搖頭閉上了雙眼,“山中瘴氣多,把它披上。”

“誰稀罕你的破衣服!”我磨動著后槽牙,動了兩下嘴,盡可能的忍住想要打噴嚏的沖動。

當然結果肯定是失敗的,“阿嚏!”

我用手揉著鼻子,發(fā)現(xiàn)這里寒冷得有些異常。看了眼閉目入定的風四良,又看了看地上那件千符咒衣。

看來剛才自己在這兒絲毫不覺得冷,是因那衣服里的符咒起了作用。

現(xiàn)在我去拿那衣服,是不是有點掉份兒了?

拿那衣服我會丟臉,不拿又冷得慌,我就這樣盯著那件衣服左右為難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冷出了幻覺,耳邊忽然聽見有誰在輕笑。

這里就我和風四良倆喘氣的。

我沒笑,要么是風四良嘲笑我了,要么就是他帶著的風姐嘲笑我了。

我今兒要是拿了那件衣服,這輩子別想在這倆貨面前抬起頭來。

咬著牙告訴自己,人活一世,不爭饅頭爭口氣,今兒就是凍死也不去拿那件衣服!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我發(fā)著抖的手拿著柴往篝火里添著。

這火已經(jīng)被我燒得能看清周圍十幾米的情況了,卻令我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再加上這小夜風一吹,那感覺就跟冬天光腳丫子踩在冰塊上一樣。冷得我直打冷顫和噴嚏,就這樣我也是咬著牙,愣是沒去撿風四良那件千符咒衣。

估計是冷得太久了,我真出現(xiàn)幻覺了。

我聽見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側耳仔細傾聽著,想要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就這在時一股巨力傳來,我整個人便飛了起來。

我被風四良接住,隨后他將我扔在了一旁。

我身形還未站穩(wěn),頭就被一件烏漆嘛黑的布給罩住。

我手忙腳亂的扯下來一看,是風四良的風衣。

“穿上它,隱藏陽氣。”

“啊?”我一臉迷茫的愣在那里。

風四良只是瞥了我一眼,他打開腰間像腰包一般的小匣子。就那么一抓一揮,密密麻麻如壓力壺噴出的水霧一般多的銀針便飛了出去。

直直扎向我之前坐著的位置。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之前所在的位置,烏泱泱的全是各種小蟲子。

此刻那些小蟲子小部分被風四良的銀針釘在了原地,正在那兒手刨腳蹬的想要掙脫貫穿它們身體的銀針。

大多數(shù)沒被釘住的蟲子匯集在一起,如潮水般向我涌來。

我咽了口唾沫,趕緊將風四良的風衣穿上。

我很怕死的拉起了上面的拉鏈,順手還把帽子給扣上了。

我一穿上那衣服后,那些蟲子就像失去目標一般停止向我涌來。

風四良仔細觀察著那些蟲子的動向。

它們在原地踟躇了一會兒,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稀稀拉拉的便開始散開。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看向風四良。

風四良嘴角微微上翹,手指輕動,一根帶有絲線的銀針直直飛出,直接擊中了一只蝎子的尾端。

那銀針竟然直接穿透蝎子的尾端,帶動著絲線直接將蝎子那倒鉤包的跟粽子一般,令蝎子的倒鉤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我就見風四良拿出了一個絲線球,他動作輕柔的放著線,任憑那蝎子帶著蟲子們離開。

看著他這一系列操作我有些疑惑,我伸出一跟手指撓著臉,“這位大師,能動動你的尊口解釋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嗎?”

風四良連看都沒看我,在那兒放著絲線,“此處兩個陣法,一個是妖靈迷陣,已破。另一個凝聚陰氣,束縛力量,應該是用于養(yǎng)蠱。普通人進入此陣,陰氣入體,陽氣被迫凝結于軀干表皮,蠱蟲便會被引來將其吞噬。”

我半瞇著眼睛看著風四良。

大爺?shù)模@貨說普通人時,干嘛瞥了我一眼?

我承認這兩年我確實想要過普通人的日子。

他這一眼的含義,還是讓我感覺很是不爽。

等等。

有人在妖靈的地盤養(yǎng)蠱?!

妖靈若等級比養(yǎng)蠱人低,一般來說是妖靈不會自己作死布陣惹養(yǎng)蠱人,大多數(shù)養(yǎng)蠱人還會順手吸收了妖靈體內(nèi)蘊含的靈氣。

若妖靈等級比養(yǎng)蠱人高,對于妖靈來說,人的魂魄那可是頓大餐,怎么可能讓養(yǎng)蠱人活蹦亂跳的在自己地盤養(yǎng)玩意兒?

除非……

這倆貨誰也收拾不了誰,最終達成了共識?

一個引人入山,一個困人食魄……

不對呀,吳金浩不是說提議在山中留宿的張冰已經(jīng)死了嗎?

那誰是引人入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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