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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3出陣被放倒

我閉上雙眼,保持著狂笑。

我深深的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我的幻覺罷了。

現在在陣法里掙扎的,只不過是一個該死的人!

在我閉上雙眼后,我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聲音像極了無數人用指甲抓撓黑板般,令我從心底里打著顫,陣陣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我疑惑的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天空中一團黑霧正急速的向我的方向飛來,看著架勢應該是那姓吳的放出來救吳金慧的。

我看著黑霧起了身,手挽刀花將驅靈刃舉至胸前,隨后前腿弓后腿繃,死死的盯住那團黑氣。

就我這嚴陣以待的狀態維持并沒有多久。

當我看清楚那哪兒是什么黑霧,明明是一群摩拳擦掌的蠱蟲時,我魂兒差點從我天靈蓋上嚇飛了。

那些蠱有長著大鰲的,有長著翅膀的,還有被長翅膀叼著身后長著倒鉤的。唯一看著沒那么強進攻力的,應該是那吐著信子的。

可是那東西的學名叫做蛇!

蠱蟲?!

我早該想到的,既然能煉制人蠱與蠱靈,那么姓吳的看家本領就應該是蠱術!

我還沒意識到該躲,身體本能的往一旁一躥一滾,直接離開陣法能有六七米的距離。

那蠱蟲形成的黑霧撲到法陣時,與我的離開幾乎是前后腳。

耳邊只聽得刺啦一聲,一股子頭發燃燒后的味道瞬間擴散開來。

我站起身愣愣地看向被蠱蟲撲滅的陣法,耳邊聽著那和玉米粒變成爆米花相似的聲音,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我就這樣看著那些存活下的蠱蟲忙活著,它們根本不在意死去的同伴。活下來的蠱蟲正全部匯集在吳金慧身下,它們就這樣抬著面目全非的吳金慧往我西北方向移動。

不好,這是要逃?!

當我反應過來,要上前阻止時,那姓吳的忽然出現。他手一揮,吳金慧體內被逼出的黑霧便被他盡數收走。

姓吳的瞥了我一眼,我右腿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做出了弓字步,舉起了驅靈刃,惡狠狠的盯著他。

姓吳的并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一般,只見他帶著吳金慧快跑幾步奔向了西北角。

我疾步跟上,他們直接穿過了圍墻,而我卻撞上了那圍墻。

我起身慌亂的摸著圍墻,出口已經移動到了其他地方。

可惡!

還是晚了一步,那姓吳的終究是帶著吳金慧逃離了幻境。

我忍不住一拳砸向了圍墻。

大爺的!三腳貓的布陣手段,跟我玩兒動陣是吧!

要不是沒帶黃表紙,我非讓那孫子知道知道,在幻陣中亂布動陣,不死也得廢一半功力!

我一瞇眼,用驅靈刃在墻體上刻著雷符。刻好后準備往上摁血時,手卻被人抓住。

“陣法已經改變,雷符沒用。”風四良松開我的手,打量著周圍。

我揉著手腕,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你認識那人?”

風四良沒有理我,只見他轉身來到了滅靈陣前,用一根銀針戳起一只被烤得外焦里嫩的蠱蟲研究。

“那人以蠱術見長,同時符陣之術造詣又不低,境界又在金身的可并不多。”小橘那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傳來。

“一般這種境界的修士在異調都是登記在冊,每次回訪都是重點調查對象。”小橘抱著小七,見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燦然一笑,“風四良可是獵異人,查他很方便的。”

我撇撇嘴小聲嘀咕,“說了等于沒說,還不是要出去后才能查到。”

“你說什么?”

“額,那什么……”我見小橘面帶幾分疑惑,估計是沒聽見我說的什么,于是諂媚的笑著,“你們是有出去的辦法了?”

“我又不是以陣法見長的修士。”小橘說著話看向風四良。

我順著小橘的目光看向風四良,等待著風四良破解法陣。

風四良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目光,這才抬頭望向我們。他并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一方手絹將那只蝎子包裹了起來塞進衣服內兜。

這家伙不會是打算帶回去下酒吧,也不怕吃死自己?

我一挑眉垂眼,不由得扯起左唇角。

正亂想著卻發現一雙腳出現在我面前。

我順著這雙腳望去,發現是風四良。

“怎,怎么了?”我有些遲疑的問他。

“你主修符陣?”風四良用下頜指了指地上的滅靈陣。他眼神中帶著篤定,根本不需要我回答。

“只能說了解一點點而已。”我用一跟指頭撓著臉,尷尬的看著風四良,又瞟了眼面帶意外之色的小橘。

“這陣能破?”這話是小橘問的我。

我連皺成一團,見小橘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更加尷尬了。

我看向依舊跟具尸體似的風四良,頗為無奈,“不一定能破,我出門太急,沒帶黃表紙……”

我話還沒說完,風四良跟個多啦A夢似的,從內兜里掏出一把大小各異的黃表紙來。

看著他遞過來的黃表紙,我有些無語。看他功法應該不是主修符陣的,隨身帶什么黃表紙啊!

我接過黃表紙有些為難,“我沒筆墨,有黃表紙也沒用。”

風四良聽言瞥了眼我腹部,我遲疑的順著他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

我感覺有些肝疼,抬頭哭喪著臉看向風四良,“大哥!大爺!大佬!這幾天我跟著你們受傷那么慘,流那么多血,你就算沒有同情心想讓我用血破陣,你也該知道我陽血不足吧。就算我現在用血破陣,畫出的符威力也不夠破不了陣的啊!”

我忽然福至心靈,展開眉眼笑著看向風四良。

我有心想讓風四良放放血,畢竟就在昨天這家伙的飛針可把我折騰得夠嗆。

風四良境界可不低,他的血多畫幾張符咒,可以留著以后用,也算是對我的補償!

嘿嘿。

“誒,大佬,要不用你……”

“我算是陰修。”我話還沒說完呢,直接讓風四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不想放血就明說嘛,什么叫算是陰修?

不就是怕風姐奪舍嘛,這么怕何必要向她借貸力量呢?

“看在你剛才幫過我的份上,就用我的吧!”小橘放下小七來到我的身邊,只見她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看向我。

“破這陣需要陽氣充足的血墨,我倒是想用你的。可是……”我推開小橘的手臂,“你一妖魔,還是雌性,我怎么用?”

“她這具身體是陽修體術。”風四良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倒是把我給驚到了。

我看向小橘,發現小橘眼周微動,眼神明顯帶著幾分殺意看向風四良。

風四良仿佛沒發現小橘的殺氣一般,瞥了眼小七后,又直視著小橘,“不是嗎?”

啥意思?

小橘和我達成契約后,獻祭的力量可是將我從陽修扯到了陰修去了。這無疑證明小橘魂體力量是陰修才是啊?那風四良為什么說小橘身體是陽修體術?

況且大多女子都是選擇與性別契合度高的陰修,只有少數八字純陽的女子才會選擇陽修。

畢竟陽修相對女子來說修煉起來更費勁一些。

我猛然間想起了一種情況,獻祭奪舍。

難道是小橘元神奪舍?

所以她才會出現魂體力量強大,但境界與力量不對等的情況?

那小七的母親豈不是……

我來回打量著小七與小橘,最終目光落在了小七身上。

小七要是知道自己毀了繼續修行道路才救下的親人,實際上是奪了自己母親身體來歷不明的妖魔時,她該怎么面對小橘,又該怎么面對未來?

殺了小橘嗎?顯然小七沒有那么高的能力。

我忽然明白小橘為什么這么護著小七了。

這是欠了命啊。

現場的氣氛一度陷入尷尬,小七也被這倆人的氣場給嚇到了般靠向了我。

她抱著我的大腿,瞪著水汪汪的圓眼看著我。

我忍不住輕輕拍了她頭一下,嘆了口氣。

得,這僵局還得我打破。

“那什么,小橘,來吧,咱們放血畫符破陣。”

我拉著小橘往一旁走了幾步,來到了幾個石墩處。將黃表紙放在石墩上,用驅靈刃把黃表紙裁成三指寬一掌長大小。

隨后將驅靈刃交給小橘,準備讓她放血時,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抬頭看向遠處的風四良,“嘿!大佬,你隨身帶著符咒專用的毛筆嗎?”

風四良搖頭。

也對。他帶著黃表紙我就已經夠驚奇了,要是還帶著符咒專用毛筆,我就得懷疑他是不是想要跨行轉職了。

符陣師的筆可不是一般的毛筆,好的筆是神獸的毛發制作而成,次一點也是靈獸,這一類的筆除了價格死貴體現所謂的身份外,還有加成符陣的功效。

就連最差的纖維毛制作好后,用無根水浸養七七四十幾天,也有凈化加成的功效。

畫符用不用筆,那差別可是非常大的。

我嘆了口氣,回頭打算用手沾著血畫符咒,沒想到一條黑黢黢的尾巴搭在了我手上。

我順著尾巴看去,小七咧著血紅色的嘴看向我。

看小不點那意思仿佛是在說,用我尾巴吧。

小七是貓,也是妖魔。

四舍五入一下,貓也算是靈獸吧……

畢竟它也是吸取天地精華修煉的,不是嗎?

只是為什么小七的嘴那么紅呢?

我打量著小七,發現小七的手上也是血紅一片……

大爺的,這死丫頭剛才抱我不會就是想蹭點血喝吧!

虧我剛才還同情她呢!

妖魔就是妖魔,不值得一點同情!!

我氣悶的捏住小七的尾巴,打算沾著小橘的血畫符,沒想到力道沒控制住,小七瞬間變回原型,喵的一聲直接給了我一爪子,隨后躥到了小橘那兒去了。

“嘶……死丫頭……”我正打算去抓小七,回頭一看,小橘一手抱著小七,一手流著血握住驅靈刃冷笑著看向我。

我汗毛瞬間集體起立,向小橘表示敬意,“小,小橘,我倆可是有契約的,你冷靜點。”

我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將驅靈刃推向一邊,小橘手腕微動,又將驅靈刃對準了我。

我這下可慌了,閉上雙眼,雙手合掌,“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用力弄疼小七的。小橘姐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不顧生死跑到你身下救你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完話半晌,周圍沒什么動靜。我睜開一只眼偷偷看向小橘,只見小橘冷哼一聲,手一揚,驅靈刃就跟扎入豆腐塊一般容易的陷入石墩內。

這冷汗順著我的耳鬢滑落在地,看著驅靈刃咽了口唾沫。

我并不覺得自己的天靈蓋有這石墩結實。

“畫符!”

小橘似乎放過我了,只是她‘和善’的眼神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我顫顫巍巍的捏住小橘的尾巴,沾著她的血畫著符咒。

這感覺就像是被人拿槍指著腦袋默寫課文一般,不寫錯才怪。

為了防止小橘發現我寫錯符咒,我順勢將符咒寫成了喚雨符,雷符,火符等等。

“需要寫這么多嗎?”小橘的聲音冷不丁的在我耳邊響起。

眼看著最后幾筆就要成功了,小橘忽然一開口嚇得我手一哆嗦。

得,只能改成喚雨符了。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將符咒放在畫好的那一扎符咒的最上方,又沾著小橘的血繼續畫著,“嗯,這不僅僅是要破幻陣,還要破動陣。動陣瞬息萬變,破這種陣用上幾十上百張符是很正常的。”

“聽你的意思,這破陣怎么有種玩刮刮樂的感覺。莫問,你別是糊弄我的吧!”小橘像是察覺了般,對我的話表示了懷疑

得,又得重畫。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這陣不破,我們遲早得困死在這陣中,你多擔待些吧。”我話雖然說得淡定,但我手心全是汗啊。

小橘像是察覺了我心虛一般,扭頭問著風四良,“姓風的,他說的是真的嗎?”

風四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我身旁,他拿起一扎符咒翻看著。我仰起頭有些緊張地看著風四良,生怕他說出個不字。

風四良翻看了一會兒,瞥了我一眼,“嗯。”

我松了口氣,打算繼續畫符。風四良放下符咒后,便走到不遠處閉目打坐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黃表紙就剩下最后一張時,我終于畫對了一張破陣的符咒。

“成了。”我松了口氣。

我話音剛落,小橘便收回了尾巴。她從我衣服上隨手撕了塊布,隨后到一邊包扎去了。

我無語的將破爛不堪的上衣脫下,將衣服徹底撕開。忍住心中的興奮準備包放在一旁的符咒時,這才發現之前寫好的符咒少了很多。

我瞥了眼風四良,該不會是他拿了吧……

帶疑惑翻動了一下符咒,這堆符咒之中唯獨沒有水系的符咒。

這使我確信風四良知道我畫錯符咒了。

只是他為什么幫我撒謊?

為了水系符咒?

可是他拿水系的符咒有屁用啊?

我將符咒放在了衣服之中包裹好,牢牢綁在胸前。確認不會掉下來后,這才夾起破陣的符咒起身。

我手掐訣,口念誦咒法。隨后那么一指一揮,符咒似炮彈般向陣法開門飛去。只聽得一聲巨響,四周景色跟被擊碎的玻璃一般化作碎片,徹底消散。

“終于回來了。”我呼出一口氣,身子有些踉蹌。

眼看著我就要倒下,卻被人及時架住。我側頭望向架住我的人,正準備道謝,誰知卻被那人快速放倒,將我手臂別在背后快速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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