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是什么?”回到落花澗已經一天了,炎十跟白絕很默契的什么也不說,甚至沉默得有點反常,我終于忍不住,直接走到白絕的房間。
“我不知道。”白絕什么都不說,也不看我,自己喝著茶,看他的模樣,就知道再問什么,他也不會說。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去問。”白絕已經慢慢品著他的茶了,不搭理我,看得我實在無趣,突然想起我的桃花應該曬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到院子去查看。
“看起來,照顧得很好。”花瓣被收在竹籃中,看樣子,曬得很好,百里是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花瓣沒有被太陽暴曬過變色的痕跡。
我該去試試,花瓣的水分也差不多了,正適合釀酒,于是我把桃花攤開在石桌上,取了一壇上好的女兒紅,把花瓣一片一片的放進酒壇里,挑出稍微有些發黃,變爛的,然后從腰間取出我的“法寶”,倒了一些在酒里,合著花瓣,蓋上酒蓋,這樣放置一個月,就大功告成了。
“你放了什么東西?”炎十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后,嚇了我一跳。
“干嘛?”我負責釀酒的,況且這是我的獨門配方,干嘛告訴你。
“你放了什么進去?”炎十看著我,眼里的東西好陌生,似乎要把我撕裂一般。
“白芷。”我取出剛才倒了一半的紙包遞給他,他放在鼻尖聞了一下,在湊近酒壇聞了聞,然后坐在了石桌旁邊。
“你釀的酒,應該跟我地窖里的桃花釀一樣。”炎十聞了一下就知道是這味,他對桃花釀的味道太熟悉了,原來之前不僅是曬花瓣的方法錯了,還少了這白芷。
“那我可以換故事?”這是在默許我成功了嗎?
“自然可以,但是,若是問輕歌要的東西,那就免了,就算不守信用,我也不會告訴你。”炎十先把話撂一邊了,如果紫荊真的問了,那他就只能送她離開落花澗了,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我對那個沒興趣,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中毒的。”雖然很想知道那個什么薈萃谷要的是什么東西,但是相對的,我對炎十的感情故事更有興趣,況且看炎十的表情,要是我真的問了關于那個東西,他就得送我出去了,我還怎么闖蕩江湖。
“她叫阿弋,我想前面的故事,白絕應該都告訴你了。”炎十的酒蟲又犯了,但是卻不想動彈了,每回想起阿弋,他都會想把自己灌醉,好讓自己忘記得干凈點,他看了看紫荊,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還是要面對。
“白絕告訴了我一些,我想知道你們一起出去后發生了什么事。”我想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個阿弋怎么中毒,所謂的情花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到現在一直都不知道,她究竟是誰派來的,只知道,她也是為了那個東西接近我,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她……不,是我,愛上了她。”炎十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過了那么多年,他都沒走出來嗎?他的眼角居然濕了,難怪他一直不肯吃解藥。
“那天,她約了我出去,就是想讓我殺死她,她好解脫,可她怎么就不知道,她走了,她解脫了,我怎么辦?”這樣的炎十跟我平時見到的差別太大,我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