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十,這棵樹,喝的是血。”我還未回過神,剛才那一幕是真的有嚇到我。
“看來這村子真的有問題。”如果這些植物靠的都是鮮血滋養(yǎng),那這村子這么多鮮花,是需要多少鮮血啊,還有這血源又是從哪里來的?
“我們該怎么辦?”我竟沒有了想法。
“先回去再說。”炎十拉著我往回走,此地不宜久留。
“好痛。”剛才被樹枝劃到的地方隱隱的痛著,我看了一眼,怎么還在流血,明明是一個很小的傷口。
“……”炎十抓過我的胳膊看了一眼,立刻皺了皺眉。
“怎么了?”難道有毒嗎,可這流出來的血色并不像中毒。
“你仔細(xì)看。”炎十將我的胳膊拉到我的眼前,我這才仔細(xì)看著傷口。
“天啊。”我居然看見傷口邊緣的位置有些密密麻麻的黑點,而且還在不斷的緩慢的往外移動,就好像,好像那些黑點在吃我的肉一樣,難怪血流不止。
“忍住痛。”炎十抓緊我的手腕,在傷口上方用力打了下去,傷口立刻流了更多的血,又是一掌,然后快速的撕下衣服把血跡擦干凈,整個手臂都麻木了,他抬起來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我低頭看去,那些黑點雖然少了一點,但是還是有不少。
“你再打幾次,我這只手就廢了。”話剛說完,又是一陣刺痛,頭也一陣眩暈,我就這樣倒在了炎十的懷中失去了知覺。
炎十見紫荊昏迷,忙抱著她就往客棧跑去,這傷口得趕緊止住血,不然就算沒毒,也會流光血死掉的。
“怎么了這是?”還在熟睡的百里被炎十的開門聲驚醒,一下子又看到兩人衣服上的血跡,忙慌張的問。
“去看看有沒有大夫,要是沒有,就去找那個老頭,快。”炎十放下紫荊,見她臉色越來越慘白,傷口的血也越流越多,就知道情況不好,心急如焚。
“馬上。”百里知道情況嚴(yán)重,這剛才還好好的在睡覺,怎么突然就變這樣,忙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間,現(xiàn)在哪里找大夫,再說他們剛來這里,誰是大夫,在哪里也不知道啊,只好直接去找那個老頭,這里人人都認(rèn)識他,應(yīng)該很好找。
“痛。”眼皮好重,傷口好痛。
“紫荊,紫荊。”紫荊喊著痛,眉頭緊皺,可就是不睜眼,意識開始模糊,額頭上的汗也一直沒停過,這情況實在不妙。
“公子,老頭我找來了。”百里拉著老頭就走進(jìn)房間,老人家被他這樣拉著,有點氣喘,炎十也顧不上什么,立刻站了起來給老人讓了位置。
“你們……唉。”老頭一看傷口,就大概猜到怎么回事,怕是讓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的劃傷了。
“老人家,可有辦法?”炎十雖然很是心急,可也不好明說,萬一老頭問起受傷經(jīng)過該怎么說。
“我給你們的解毒丸你們是不是沒有吃?吃了也就不會如此了。”老頭給紫荊把了把脈,還好只是剛受傷,還有的救。
“實在對不起,老人家,人在江湖,不得不防。”炎十一聽老頭的話,就知道是他們多心了,人家給的真的是解藥,與此同時,自己也有些自責(zé),要是開始相信老頭把解毒丸吃了,也許紫荊就不會受這罪了。
“老朽明白,不知那解毒丸何在?”老頭出門急,沒帶著解毒丸。
“在。”炎十記得紫荊包好收起來了,炎十走到床前,順著她的腰摸了起來,手指僵硬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的正常,在摸了一會,摸到了解毒丸遞給了老者,老者打開聞了一下,確認(rèn)是他給的解毒丸,就輕輕將它捏碎,敷在傷口上,血立刻就止住了,只是傷口邊緣的黑色更加的明顯了。
“沒事了,等他醒過來,你們煮些補(bǔ)血的湯什么的,給他補(bǔ)補(bǔ)就好。明天我再差人給你們送幾粒解毒丸,這次要服下了。”老者看了一眼紫荊,又看了看炎十,炎十忙連連道謝,差百里送他回去。
“紫荊。”炎十盯著紫荊的腰間位置,剛才自己手摸到的,一定是佩劍,紫荊,你到底是誰,說自己不會劍,又為何隨身攜帶軟劍,炎十一時晃了神,連百里回來也沒發(fā)現(xiàn)。
“痛。”早上醒來的時候,胳膊還在痛,傷口用紗布包好了,這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我后來好像是暈倒了。
“你醒了。”百里一進(jìn)屋,見我醒來,忙將手上的鍋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遞給我,昨夜老頭叫他們煮點補(bǔ)血的湯,他可是一早就去廚房張羅了,這不,剛煮好端來,紫荊就醒了。
“炎十呢。”昨晚應(yīng)該是他抱我回來的,我得謝謝他,怎么不見他的人影。
“說悶,出去走走。”百里都不知道為什么一大早就說悶,連早飯也不吃,就出去了。
“謝謝你們救了我。”我看了看傷口,已經(jīng)沒有流血了,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疼痛的感覺了。
“不是我們,是那個老頭。”百里將昨晚的事情重復(fù)說給我聽了一遍。
“不好。”我摸了摸腰間,如果是炎十拿出那些解毒丸,那他一定摸到了紫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藏得再好也沒用,我該如何向他解釋,我可是一直跟他說我不懂用劍。
“你醒了。”炎十在外面溜達(dá)了一圈,碰上昨天那孩子,又給了他三粒解毒丸,他就想著回來,另外也是不放心紫荊。
“我有話跟你說。”見炎十躲避我的眼神,就知道他定是知道了我腰間帶著軟劍。
“那我出去一下,一會你喝了那些湯。”百里見2人說話有點躲閃,知道自己不便在場,就退出了房間。
“炎十。”我叫了他一聲,他應(yīng)了一下,坐在了桌前,幫我舀了一勺湯,放在眼前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