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準時機,廢了他的手。”蝶衣一邊應付左丘,一邊提醒炎十,我整個人已經虛脫到話都說不了,本來好不容易恢復的內力,又不得不讓自己再失去一次內力,這回出去,我看我得休息很久才可以恢復。
“恢復內力的藥呢?”炎十將我放平在地上,他知道我有恢復內力的藥,只是不方便自己動手拿。
“現在,現在不需要吃,我還被控制,要是恢復了,我們就會一直,一直打下去。”我說的很吃力,但盡量讓自己說的足夠清楚,以至于炎十聽的明白。
“炎公子。”蝶衣在旁邊與左丘周旋,眼睛一直看著面具人,趁面具人沒有注意炎十與紫荊時,又一次提醒炎十,炎十會意,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用他最快的速度沖到面具人身邊,此時面具人正舉起手控制著左丘,完全沒有想到炎十會這樣沖過來。
看準時機,炎十大喝一聲,雙手握在一起,舉過頭頂,然后直接躍起,看準面具人手肘位置,狠狠打了下去,面具人吃痛,叫聲還沒有出,炎十又快速抓住他的另外一只手,往他身后一拉,直接將他的手拉脫臼,然后松開,面具人兩只手就軟軟的垂在身體兩側,痛的額頭都是汗,卻咬緊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可以動了?!弊笄鹜O铝斯?,動了動身體,可以自由動彈了,看來蝶衣他們猜的是對的,他的那雙手是關鍵。
“紫荊公子?!钡乱娮笄鸩辉俟?,忙跑到我身邊,扶我站了起來,面具人見雙手已廢,仰天大笑了幾聲,然后坐在了地上,盯著地上的那些面具。
“你們要我笑便笑,要我哭便哭,我是誰,我究竟是誰?”面具人開始不停的重復這句話,雙手也在自己的臉上胡亂的摸索。
他身后不遠的地方開了一扇門,應該是通往最后一層的大門,炎十走了過來,蝶衣將我交給他,他扶著我往門口走去。
經過面具人身邊的時候,他沒有理會我們,依舊在那不停的重復這句話,我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眼角流下的眼淚絲毫沒有影響到臉上畫著的面具,我看他戴著面具久了,怕是自己本來的樣子都忘記了,不知為何,看他這般模樣,我的心里也有一絲難受,誰的臉上沒有面具,可憐的是最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更別說別人知道他是誰。
“想什么呢?”炎十見我一直盯著面具人,問到。
“沒什么,覺得他有點可憐罷了?!蔽覐膽阎忻鏊幫杩戳艘谎?,這藥吃多了不知道對身體有沒有害處,可不吃,我這內力不知道要恢復到何年馬月了,無奈只要又拿出一粒放在口中。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炎十不知道紫荊在想什么,可他說的也是事實,凡是可憐之人,定是有一定的前因后果導致。
“走吧,最后一關?!辈幌朐俸脱资懻撨@話題,過了這一關,左丘的毒就可以解了,出去之后,他們想找誰就找誰,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恩?!毖资闯鲎锨G不想說話,就不在出聲,扶著她往前走。
“……”左丘走在最后,看著前面的3個人,心里滿是愧疚,特別是對紫荊,他身上的傷可都是他打出來的,因為身體被控制,他沒辦法控制力度,明明江湖上有這樣的人,為何師父總是和他說,不要與任何人為伍,他們與他才相識幾天,就可以這樣舍命相救,怎么就不能成為朋友。
“左丘,你的手還好吧?!币娮笄鹱叩穆?,以為他的毒又發作,回頭看了他一眼,等過了這關拿到解藥,他就沒事了。
“我沒事?!弊笄鸬氖诌€用布包著,他也不打算拆開來看,大不了就這樣,只是紫荊……師父,你錯了。
“那是不是解藥?”剛進入到房間,蝶衣就指著中間桌子上的藥瓶問到。
“這就是你們要的解藥?!笔欠讲欧盼覀冞^關的那個聲音。
“這么簡單就給我們?”之前那些可都是差點要了他們命的機關,現在最后一層,怎么會這么輕松就給他們解藥,莫不是有詐?蝶衣看了看周圍,好像并沒有什么異常。
“放心,不會有什么機關,拿了解藥給他吃了,一會毒就會自行散去?!闭f完這句話就沒有了聲音。
“我去拿?”左丘直接走到桌前拿起藥瓶。
“別吃啊。”左丘打開瓶蓋,就打算把藥倒進嘴里,蝶衣忙阻止,萬一是毒藥呢。
“不怕,反正已經中毒。”左丘笑了笑,難道還怕再中一次嗎?他將瓶子中的藥直接倒進嘴里,手好像沒有那么痛了,他拆開包在手上的布,中毒的手的顏色開始變淡。
“沒事吧?!币娮笄鹂粗约旱氖譀]有動彈,炎十扶著我走了過去。
“看來是解藥?!毖资屑毜目戳丝醋笄鸬氖?,又幫他把了把脈,脈象已經平穩很多。
“那個誰,真的這么簡單就把解藥給我們?”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哪里,但是我們說話他一定是可以聽見的。
“我覺得你們有用,希望你們以后可以幫飛雪臺做事?!甭曇粲猪懫?,這次這幾人闖關,讓飛雪臺損失慘重,他怎樣也得考慮接班人。
“想要我們幫你做事,你連臉都不露,這也太沒誠意了吧?!毖资臀乙恢痹诹粢饴曇舻膩碓?,可這聲音就好像從整個房間里冒出來的一樣,根本不知道方位。
“如果你們肯,自然會見到我。”
“如果不肯呢?”炎十笑著說,他知道,此刻他們是安全的。
“你們的實力我知道,這飛雪臺根本困不住你們,就算安排機關,頂多也是讓你們再受點傷而已?!边@話一說完,房間的另一邊就開了一道門,看來他是暫時不打算再為難我們,這樣也好,我終于可以休息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