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見炎十神色凝重,我問到,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安。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硫酸。”炎十又看了看那些水缸,如果都是硫酸的話,不,就算不是全部,只要有一個水缸破損,里面的硫酸也足夠將他們幾個人都腐蝕的干干凈凈。
“是不是從上面過去就可以?如果小心謹慎一點的話,應該不難。”蝶衣輕松的說,她是研究過缸與缸之間的距離才這樣說,每個水缸都是緊挨著的,這樣的話,她與炎十各帶一個人的話,還是可以順利過關的。
“我覺得沒這么簡單。”第一關就幾乎耗盡了我們所有人的內力,這第二關這么會如此簡單。
“要不,我去試試?”蝶衣反正就是覺得沒那么難,四人之中就她內力消耗最少,她理應首當其沖。
“你小心點。”拋開薈萃谷,蝶衣并不算一個壞人,其實薈萃谷是忠是奸,我并未清晰,也許大家只不過不是同道中人而已。
“恩。”蝶衣見我囑咐她,笑了笑,竟有幾分羞澀,然后轉身就上了水缸,見她這般模樣,我心里嘀咕著,這以后,怕是得多注意說話的分寸了,免得多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蝶衣跳上水缸之后,左右看了看,然后低頭想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左邊微高一點的水缸,稍一用力,飛向了那水缸的邊緣位置,停了一下并無異樣,轉向另一邊再高一點的水缸,又順利的站在了水缸的邊緣位置。
“我再看看。”蝶衣回頭看了看我們,看來比她想象的要簡單的多。
“小心。”蝶衣的話剛說完,我就聽見隱隱約約的有一些聲音響起,像是水煮沸的聲音,突然,這聲音大了起來,水缸里的硫酸仿佛躁動的火苗一樣躥了起來。
“啊。”蝶衣還未反應過來,她站著的那口水缸里的硫酸也沸騰了起來,躥了大約半個人那么高,炸裂的硫酸朝蝶衣飛去,蝶衣本能的用衣袖去遮擋,硫酸碰到的地方立刻腐蝕了一個洞,好似吃到鮮肉的猛獸一般,硫酸更加猖狂的沸騰著,蝶衣見狀,立刻轉身飛了下來,剛落地,硫酸也不再沸騰,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沒發生一般。
“我的衣服。”這件衣服可是她的第一件男裝啊,穿了幾天還覺得蠻好看的,現在多了幾個窟窿。
“但凡機關控制的,一定有規律可尋。”左丘見蝶衣沒什么事,想起師父說的這句話,他師父說的話一定是沒錯的。
“對,我去看看。”炎十很肯定左丘的師父就是兵王,所以他說的話,他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這兵王不僅精通各種兵器,對這些陣法機關也有研究。
“你一定要小心。”蝶衣剛才的情況,我看的很仔細,她才走了2個水缸,這里可是有幾十個水缸的,先不說我們不僅不知道這些硫酸從哪里冒出,甚至連什么時候冒出也不清楚。
“你是在,關心我嗎?”炎十突然靠近我,嚇了我一跳。
“……”我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我去了。”炎十笑了笑,他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見紫荊那么關心蝶衣,忍不住想逗逗她而已。
“恩。”炎十這般模樣,倒讓我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難道炎十有那種嗜好?我忙搖了搖頭,這種時候怎么可以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炎十按照方才蝶衣走過的點走了一遍,也成功避開了前3個水缸里的硫酸,炎十看準第四個水缸跳了過去,硫酸根他預期的一樣,只要腳一碰到水缸的邊緣,硫酸就會冒出來,而且是接近他的落腳點,只要不移動位置,硫酸就會一次比一次高,移動位置后,硫酸冒出的位置也會跟著移動的人換個位置,但是很明顯的中間有一個空白時間,炎十一邊試探的在水缸邊緣跳來跳去,一邊躲避硫酸,盡管他小心翼翼,還是有少許的硫酸濺到了他的衣服上,沒一會,他的衣服上也被腐蝕了很多的小洞,只不過黑色看的不那么清晰。
炎十暗暗記住了這些規律,左丘果然說的沒錯,但凡機關控制的,都有規律,這機關畢竟是死物,怎么設計的,就怎么運行。
“怎樣?”我朝炎十喊道,見他來來回回的跳了很多次,應該是有所發現。
“差不多了。”雖然才試了一部分,但是有規可循就是好事,只是要花點時間而已。
“我都可以。”蝶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炎十,臉上很明顯的寫著兩個字:“妒忌”,要不是剛才自己大意,現在紫荊公子看著的人可是自己。
“你幫忙記著他走的順序。”我最怕記東西,看到現在,腦袋已經很大了。
“我記吧,我記性好。”左丘感覺自己一直在拖累他們,一聽紫荊說記東西,他就知道自己可以幫忙了,他的記憶力還是可以的,就算紫荊沒有說,從炎十一上去開始,他就已經在默默的記著他每次跳的位置了。
“炎十你小心點就好,位置我們幫你記。”炎十點了點頭,繼續向前。
“哈哈,你們就這么點能耐嗎?”一聽這陰陽怪調的聲音,就知道是誰,原來這關的“守門人”就是花七,可我們只聽到他的聲音,看不見他的人,不知道這家伙躲在什么地方偷看我們,他的話音剛落,水缸里的硫酸就像失控一般,炎十反應快,立刻落回了地面,可這次硫酸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消停下來,反而更加猖狂,就像那花七的笑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