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星徒
- 鬼神之宗
- 鬼月侯
- 7344字
- 2020-05-02 23:12:09
“起劍”。
法相與本尊動作一致,皆橫劍于胸前,當黃齊泰說念出兩字后,劍氣充斥于整方天地。
四尊法相更是聯手封閉周圍空間,巨大法陣憑空顯現,不過片刻,法陣便出現裂痕,四尊法相迅速后退企圖離開劍氣籠罩的范圍。
法陣消退,一道波紋以黃齊泰在中心四散開,看似極慢實則極快,三頭八臂法相連同神秘人迅速結印抵擋劍氣波紋,法相八臂瞬間被削斷四臂,化作靈氣散落天地,神秘人更是被直接腰斬。
其余三尊法相立刻與三頭八臂法相集合,同時出手才擊潰劍氣波紋,不過幾尊星神臉色略有蒼白,四尊法相更是有些暗淡。
被腰斬的神秘人并未死亡,下半身已然灰飛煙滅,不過只是瞬間,其下半身便又重新凝聚。
這只是起手式,還并未真正使出全力,復國者萬萬沒想到的是,會有聯邦最高位強者之一坐鎮其中,原本計劃中,四位洞天境強者出手,只要付出一點代價便能全滅艦隊,預測中頂多坐鎮兩尊同為洞天境的星神,而且已經準備好兌子,犧牲兩尊洞天境兌掉太陰方面兩尊洞天境。
此刻看來,兌子成了笑話,他們四人全部都得留在這,全軍覆沒,不過他們也并未退卻,既然都要死,那就最大化自己價值。
四位洞天境星神齊攻黃齊泰,十位星神也一同喚出法相攻向各方戰艦,所剩八尊星空機甲與其中八尊星神合為一體,戰力暫時提升一檔。
司空顯等太陰方面的九位星神也與其坐鎮機甲合為一體,只剩一人召喚出法相護住所有戰艦。
復國者方面有兩位辟地境星神,融合機甲后,其戰力更是接近洞天境。
而太陰方面除了司空顯外,只有一尊仙人境巔峰的星神,兩方雖然人數上有差距,但戰力其實不相上下,更有兩位仙人境星神攻擊戰艦游蕩與戰場掠陣,而己方只有一位星神竭力護持戰艦。
復國者方面的星神此刻已經抱著必死決心,出手便是全力以赴,而太陰方面的星神因為要留意戰艦上的學子,從而分神,漸漸被壓制。
遠處黃齊泰也正視起來,此刻戰斗才是真正達到高潮。
四位洞天境星神皆動用禁術將自身實力提升至最巔峰,甚至將自身法相破碎融合在一起,組成一尊與黃齊泰法相齊高的怪物,三頭八臂,項帶佛珠,腰纏青龍,背生六翅分黑白。
法相一出手便是術法神通,無數繁雜符文附著在法相手臂,八臂齊攻,使得云海倒退,雷霆涌起,六翅張開更是狂風驟起,遮天蔽日。
黃齊泰持劍對陣,法相隨身而動,身形飄逸,挑、砍、刺、劈之下,一道道巨大的劍氣接連攻向法相,更有雷炎相隨,似要焚天煮地,整個戰場被神通徹底分割開,雷炎密布之地,洞天境之下必死無疑。
戰艦附近,太陰方面的星神法相竭力護住十艘戰艦,其余九人皆與機甲合為一體,鏖戰手持長槍與烈焰天使戰于一處,兵器間碰撞,火光四射,術法橫流,戰艦也啟動攻擊武器,束束激光隨時插入戰場,給己方制造機會,所有雄心級機甲軍團也盡皆出動形成防線,阻止復國者方面的星神入侵,同時牽制戰場。
陸續有機甲部隊以及軍團穿插戰場,讓戰局趨于平衡,無數飛行器、機甲爆炸隕落好似一顆顆流星墜地,各大巨艦震動不已,護持巨艦的星神法相已然暗淡。
鏖戰在略微壓制烈焰天使后,即可脫離戰場往戰艦方面掠去,企圖緩解壓力,但身后烈焰天使緊追不舍。
終于在僵持不下之際,一波波機甲軍團從通天塔趕來支援,更有五尊星空級機甲以及駕馭的仙人境星神到來,戰局瞬間扭轉。
復國者方面在通天塔支援到來時,毅然決然的催動起法相,將各自法相破碎后與自身機甲融合,拼死一搏。
八尊復國者方面機甲閃爍著流光沖破機甲軍團防線直沖巨艦,整個戰局中第一位星神開始隕落,護持戰艦的星神法相徹底破碎,身形也在最后緩緩消逝,只不過在生命最終之時,將兩尊機甲困住,支援而來的星空級機甲將兩尊復國者方面的機甲以及其內修士斬殺。
黃齊泰雖說已經徹底壓制住四人,但一時抽不開身,而四人也是將生命置之度外,盡力阻攔黃齊泰離開,不死一方,休想離開。
一尊巨大戰艦已然被復國者方面的機甲破防,戰艦上爆炸聲響起,兩尊機甲前去支援戰艦時,復國者方面機甲以及修士同時自爆,巨大的爆炸讓整尊巨艦損毀,直接下沉,兩尊支援機甲也在爆炸中損毀嚴重,已經無力再戰。
鏖戰以一敵二,徹底被壓制住,第二尊戰艦也被復國者以自爆摧毀,復國者方面即便是生死也要兌掉一尊巨艦以及讓一兩尊機甲喪失戰斗力。
只是此刻沒有人發現,下方一股陰風吹來,一個巨大人型輪廓漸漸顯出,將兩尊正在墜落的巨艦托住。
黃齊泰神識隨時觀察戰場,臉色陰沉,一劍削掉巨大法相肩膀后,更是刺入法相內部,劍指四人。
四人從身體至法相開始出現碎裂現象,魂歸九泉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突然間,天地轟鳴,又一尊高大至極的巨大法相出手護持住了那即將破碎的法相,手持降魔杵,頸帶骷髏攢成的佛珠,出現之時天地金光大盛,如入佛國。
“老禿驢,是你”黃齊泰抬頭怒喝。
那巨大法相一掌拍下,巨掌從天而至,欲要鎮壓,而那尊即將破碎的法相四臂齊動,砸向黃齊泰。
“星徒”黃齊泰大喝。
“在”一陣宏偉至極的聲音從虛無中傳來,破碎法相面前突然出現一座高大至極的通道,其內緩緩走出一尊手持巨劍的金色機甲,機甲至高與法相齊平,眉心九顆紫色星點組成圓環轉動,那即將破碎的法相四臂打在機甲上對其造不成一點傷害。
提劍刺出,樸實無華,流暢至極,一劍將法相內四人灰飛煙滅,法相也終于破碎消散在天地間只留下精純至極的靈氣。
星徒轉頭望向黃齊泰方面,身后通道消失,不過他卻是前往巨艦所在之處,并未和黃齊泰一起對抗那尊佛陀法相。
星徒出現之時,所有機甲盡皆一頓,仿佛遇見王者一般,星徒瞬間出現在烈焰天使旁邊,身形已經弱小和其他星空級機甲一般大小。
烈焰天使僵于空中,任由加百列如何摧動也無法動作。
抬手一抹,烈焰天使頓時失去意識,眼中光芒消失不見,加百列也瞬間灰飛煙滅,一點征兆都沒有,將已經失去意識的烈焰天使甩向一艘戰艦的甲板后,又轉戰其他機甲身旁,如法炮制,三尊機甲已然收入囊中。
一個身披金光的人影瞬間收走其他復國者方面的機甲,與星徒對了一拳后消失不見,那尊與黃齊泰對戰的法相也瞬間消失,遠處傳來一陣玄妙聲音傳來:“黃居士,貧僧先行告退,你我日后再會”。
戰局終于平息,黃齊泰來到星徒身邊,星徒再次縮小身形與普通人一般高,但威勢不減絲毫。
下方下沉的兩艘巨艦被一身黑霧籠罩的巨大怪物接住,正是宗靈七非,幽冥神王,高位神祇之一。
在戰局平息后,宗靈七非將兩艘巨艦緩緩放到地上后,在黃齊泰和星徒的注視下,陰風吹過消逝不見,姜慶甲在看見兩艘巨艦墜落之時,便召喚宗靈七非。
自己或許幫不上什么忙,但自己召喚出來的神王能啊,悄悄的走到沒人發現角落,極力召喚,終于在第三次時,終于感受到了幽冥神王的出現,然后就有了神王護持兩尊巨艦的景象。
戰場慘烈無比,星空級機甲嚴重損毀五尊,其余盡皆帶傷,仙人境星神隕落兩尊,重傷兩尊,雄心級機甲團更是十不存一,戰艦嚴重損毀兩尊,護衛隊全部隕落,學子傷亡也不在少數,這還是多虧通天塔方面的支援才能保持如此低的戰損。
相對于復國者方面,十尊星空級機甲只有三尊被帶回去,有三尊機甲被星徒抹掉意識收歸,十尊仙人境星神更是隕落七尊,四尊洞天境星神無一存活,太陰方面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但是對于太陰靈法學院來說這是奇恥大辱,建立三千年從來沒有過的事。
眾人都在沉浸在戰場的慘烈以及對逝去尊神的緬懷祈禱,眾多學子第一次接觸如此慘烈戰事,更是讓心境有些不穩。
黃齊泰也隨之開口:“看見了吧,這就是成為修煉者的代價,你們平時身份高人一等,所擁有的資源也比普通人多的多,但需要付出的,便是生命,你們現在和平安穩的生活之下,無數修士正在奔波勞碌,正在撒熱血拋頭顱,正在獻祭生命對抗那些企圖毀滅人類文明或者動搖現在聯邦的反叛者”。
“你們現在害怕可以,沒有誰不害怕,我剛開始面對風災也害怕,初期面對九州和天庭的無數神祇我也有過害怕,但是我們堅持下來了,從來沒有過因為害怕而屈服,所以現在人類能與兩大文明同起同坐,能夠作為地球主導,能夠鎮壓異種反叛者”。
“我們能做的就是正視恐懼,而不是屈服于恐懼”說完之后也再看眾人表情,便轉身和星徒離開,走時眼神示意姜慶甲一起。
姜慶甲在眾人沉默時,偷摸的離開去往黃齊泰的休息室,去時發現星徒正在和黃齊泰下棋。
星徒轉頭看向姜慶甲問道:“宗靈七非是你召喚出來的”?
姜慶甲看此情況便知道沒法搪塞,只得點頭承認。
“你一個筑基境如何能召喚合道境神王,如果說是一縷分身勉強可以說的過去,但本尊降臨連我等都做不到,你是如何做到的”。
黃齊泰笑道:“他身上有鎮獄神圖”。
“這便可以解釋了,復國者此次行動會不會和他有關”星徒問道。
黃齊泰搖了搖頭:“鎮獄神圖的事算你我他在內只有九人知道,有三人是他親屬,婉兒和雅瑩也斷不能泄密,還有一人將鎮獄神圖給他,對他也沒有什么威脅,可以排除,所以不會是因此而來,復國者方面只是想經此一役消磨我們力量而已”。
緊接著黃齊泰便給星徒和姜慶甲互相介紹。
一個得知眼前便是十尊神主級機甲之一充滿好奇與驚訝。
一個得知眼前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竟然相隔三千多年還能出現也是疑問滿滿。
近距離接觸星徒才感覺,他并非是一尊機甲,而是一個真正的人,雖然是機甲形象但其身上有一種氣質,銳利無匹卻不傷人,威嚴而又溫和。
星徒與黃齊泰并非從屬關系,而是平等,更是朋友、兄弟,而且李雅瑩也是因為有星徒幫助,才能以另一種形象存活。
星徒感覺這個年輕人很有趣,性格開朗跳脫,卻又干脆果斷,思維邏輯清晰縝密,這種人無論放在多么危險的環境中,他總會是最后能夠存活下來的那種,而且他還有一種威嚴,不容置疑,這年輕人自己都未發現,需要往后慢慢磨礪掌控。
通天塔方面再次派來兩尊巨艦與一些機甲軍團,還有一部分人員負責清理戰場,在得知其他五大道院也在途中遇襲,損失也相對于慘重后,黃齊泰面色凝重:“原本以為復國者雖說有頂級修士,但也在可控制范圍內,而這一次以往消失或者死亡的老家伙竟然都出來了,目前出來最少六尊合道境,洞天境更是出動近三十尊,還有仙人境以及星空級機甲,這已經相當于一所道院或者一大聯盟了,我們低估了復國者”。
“復國者雖和我們理念不合,但一直相安無事,而且聯邦以及那些大勢力中有多數人對于復國者抱有同情心理,所以并未如何對其進行打擊,他們要的是推翻現有聯邦制,重建舊元時代的國家,想法不能說是錯的,但是現在三大文明對峙,最忌一盤散沙,只有聯邦才能整合所有勢力對抗外部壓力,我懷疑天庭和九州也在后邊推波助瀾,如果聯邦被分裂,天庭、九州是最大獲益者”星徒分析道。
“心知肚明,雖說天庭和九州與地球有極大關系,但現在三方已經徹底不同,遲早三大文明便有一戰,終歸整合,就如舊元三國一樣,可是現在一些人卻永遠看不見這兩大文明的潛在危險,或者不愿意承認”。
“聯邦與各地異種勢力已經接洽,如果成功的話……”。
“兩條路,一條是凌駕兩大文明之上,三家統一,另一條是被兩大文明瓜分”。
“雙刃劍”星徒感嘆道。
“通天塔此次會徹查,從現在開始復國者真正與聯邦對立了”黃齊泰道,但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復國者再未發動襲擊,但所有戰斗力量卻未放松警惕,星徒也坐鎮于艦隊,雖說五尊星空級機甲嚴重損壞,等到太陰靈法學院還是可以修復,星徒收納了烈焰天使之內的三尊機甲,在注入意識分體后,這三尊星空級機甲也成了太陰道院的力量,負責鎮守艦隊。
夜晚,從戰艦甲板上看向云海,有種趁仙舟遨游云海的感覺。
姜慶甲正在看著滿天繁星時,星徒站在了他旁邊:“你和我的一個兄弟很像”。
“兄弟”?姜慶甲轉頭問道。
星徒回答道:“是,我們被鑄造出來后便各自鎮壓一地,迄今已經有近三千多年未見了”。
“他叫什么名字”?
“還沒有名字,我們結契后才能有自己名字”。
“他是什么樣的”?
“孤獨”。
兩人沉默了一會,星徒便起身離開。
“我與這個世界其實格格不入”姜慶甲心里想著。
這段時間經歷一直讓姜慶甲感受像是一場美夢,每天醒來時候總會確認夢是不是已醒,也害怕有一天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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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那場慘烈的戰爭后,所有學子整個心境都有了洗滌,在這之前如果是溫室里的花朵,現在的他們則已經經過了狂風摧襲,堅定下來之后,便會茁壯成長。
太陰靈法學院之雄偉壯觀,完全可以媲美神話中的天宮,科技與古典結合給人一種異樣的美。
六座倒懸于空的巨大山峰被鐵鏈串起,其上云霧繚繞,異獸仙禽于山間奔走飛舞,最中間的山峰最為巨大,宮殿層疊,上空六輪巨大日環象征著六尊合道境星神,正殿后有一片巨大基臺由鋼鐵澆筑而成是星徒坐鎮之地以及星空級機甲停靠點。
太陰靈法學院又稱為太陰六院,正中為蒼茫山,歷代院長和長老會所在之地,太陰道院中樞,真傳弟子修道之地。
東方為青木院,女弟子最多之地,主修治療輔助一系,煉丹師居多。
北方為玄水院,水系以及冰系修行者為主。
南方為離火院,火系、雷系術法聞名天下。
西方為監兵院,鑄器師最多,陣法鑄器以及制造機甲為主。
東南為混元院,兵、體一道修士居多。
相對于來說離火院在六院中人數最多,也是天才輩出之地,但一年前混元院,項藉橫空出世,一人穩壓一屆,又有離火院大師兄轉投玄水院,讓離火一脈開始走下坡路。
離火院院長曾因此事氣憤至極,前往玄水院理論,但最后不了了之,曾經離火一脈大師兄也成了玄水一脈大師兄,不過卻從不修行任何水法,讓人一度匪夷所思。
太陰靈法學院完完全全可以視作一座大型城市,一座居于南方海域高空的大型城市,巨艦緩緩向渡口靠攏著陸,大量身穿藍色制服的人員指揮巨艦降落以及檢查維護巨艦,學院兩尊高階星神率其余星神全部在渡口等候,還有各脈優秀學子,他們則是負責勘驗這些即將真正成為他們師弟師妹們的主持者。
南宮燎野身穿火紅色道袍,赤發紅目,極為神異,如火神降臨,一身熾熱的氣機讓身邊空間都有些扭曲。
旁邊的是一位黑發老者,面色和藹,眉心一點藍色印記如天眼一般,腳下冰霜正蔓延開來與南宮燎野對抗,此人正是玄水院院長江河共主,而南宮燎野正是與他有奪子之仇的離火院院長。
旁邊弟子承受不了這無妄之災只能遠離他們,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輕人,面貌較好如女子一般,看著兩尊星神暗自較勁,苦笑不已,此人正是從離火院轉玄水院的兩脈大師兄,祝游。
巨艦終于停落,星徒和黃齊泰先行出現,其后則是一概鎮守巨艦的星神以及機甲,學子們最后才陸續走出。
黃齊泰看著兩人較勁,又看了看祝游,笑容玩味的拍了拍祝游肩膀,然后走到那位霸氣無匹的自家大弟子項藉跟前捏了捏項藉粗壯的胳膊笑道:“不錯,已經達到了九次凝煉,元嬰境后,星神不出,沒有誰能殺你,飛升之下第一人,不過多加煉煉心性你執念太重了”。
“謹遵老師教誨”項藉躬身行禮。
“遵從本心就好”說罷直接穿插在南宮燎野和江河共主之間,原本兩人的斗法立刻被壓制。
“你們兩個在一群小輩面前如此成何體統,要不要給你們把神隕之地打開,你們進去好好打一架”?黃齊泰笑問道。
江河共主笑而不語,南宮燎野轉頭一聲冷哼,不過兩人卻也未再如何,對于黃齊泰都選擇無視,不過對星徒抱拳道:“此次多虧尊者出手”。
“無妨,分內之事”星徒也抱拳回禮。
姜虞在下了戰艦后便立刻站到了姜慶甲身后,臉色通紅低頭不語。
姜慶甲很是納悶隨即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姜虞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正當姜慶甲要再次開口時,敏銳的他抬頭看向項藉。
但看了一會發現項藉好像并不是在看自己,從而緩緩轉頭看著低頭的妹妹,悄悄移了一下身子,姜虞一抬頭看見項藉,立刻又躲在姜慶甲身后。
此刻姜慶甲也算明白了,這兩人是春心萌動了,隨即又暗自想著:“兩人難道在上一次一見鐘情”?
兩尊大佬總算不再相互較勁后,祝游才徹底的放松下來,隨后看著項藉盯著某處便順著他眼光望去,目光頓時一亮。
隨后直接從走進人群越過姜慶甲拉起姜虞觀察了起來:“不錯不錯,體內靈氣十足已有小天地雛形,雷、火元素感知力極強,師妹你可有入那位老師門下”?
姜虞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著姜慶甲,姜慶甲隨即明白,這位長相極為漂亮的師兄是準備挖人了:“回稟師兄,家妹并未入誰人門下,一切都只是在道院所學”。
祝游原本還未注意姜慶甲,聽姜慶甲說完后隨即盯著姜慶甲又是眼睛一亮,突然間讓姜慶甲有些毛骨悚然。
“這眼神,莫不是這位師兄是個有斷袖之風的”?
祝游好像能看穿人心理一般,立刻解釋道:“師弟誤會,我只是看師弟氣象神異,便一時失了態”。
“丹府大如天地,江海橫流,紅日懸空其內一點真靈孕生,云升霧繞,氣機充沛如神龍,師弟這一身氣象委實雄偉,百年之內必成神位,但凡有此氣象者,定來不凡,師弟可有師承”?
姜慶甲剛想回話,結果身后一位女聲,空靈悅耳至極:“他是我門下弟子,這個女娃娃你可以帶走,他不行”。
祝游聽聞后便抱拳行禮:“見過紂老師”。
這位紂老師只是擺了擺手,然后盯著姜慶甲一番觀察,姜慶甲也在此刻觀察著眼前這位足以用傾國來形容的美女老師。
青眉粉黛壓群芳,玉骨冰肌如仙體,眼如星辰神瑩內斂,淡然自若冰清玉潔。
“你不用參加檢測了,我叫紂懸,從今以后你我便是同道,等其他人檢測完后,你隨他們回去將家中事情處理好便來修煉”紂懸說完便轉身離開,仿佛在見過姜慶甲后,其余人皆不入她眼一般。
“祝賀師弟”祝游抱拳笑道,隨后又將姜虞帶出來到離火一脈的弟子跟前說道:“這位師妹也無需檢測了,今天起便是離火院弟子了”。
姜虞很懵:“師兄你不是那個什么水院的嘛”?
祝游解釋道:“六院不分家,離火院更適合師妹前期修行,師妹身聚雷火,火法一脈離火院可謂天下火法最高”。
隨后祝游又在人群中挑選了幾位同樣天資卓越的人分別派往離火院以及玄水院后便不再動作。
項藉掃了眼人群,便指出兩男一女隨他一起離開,其余各脈也是精挑細選了幾人后,主持勘測的師兄便帶著一眾人初入道院的學子前去休息,同時宣布了日期與一些檢測項目,并且發放了一系列輔助修行的靈藥。
姜慶甲和姜虞道別后,問了旁邊的師兄紂懸的住址后便開始前去,到了紂懸住所時,姜慶甲深刻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地方了,或者是一不小心進入到某種結界中。
眼前一片荒蕪,墳頭林立,而且大多都是殘垣斷壁,一些烏鴉齊聚一顆老樹上發出刺耳聲音,遠處一座院落大門敞開,朱紅色的大門在這荒蕪之地實屬有些詭異。
進入大門后,庭院卻是極為干凈沒有一片落葉,一顆巨大槐樹立于院中,腳下還有些許美艷的花草,烏鴉吵雜聲也隨之消失,仿佛此地與世隔絕,大門正對是一座小廟,沒有匾額只供奉數尊不足三尺高的泥像與極多的靈牌,紂懸正在面對泥像打坐。
“紂老師”姜慶甲試探的叫了一聲。
“西邊房屋收拾一下,你以后便住那邊,今天你先休息”紂懸眼睛未睜開口道。
姜慶甲點頭稱是,隨后便準備給自己收拾屋子,只不過剛打開房門就讓姜慶甲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