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空氣一陣扭動,一輛大客車莫名從空氣中竄出來,快速朝尹弦撞來,車上還有很多人,一起發出尖叫,尹弦匆忙閃身躲開,那輛大客車徑直穿過客廳,又奇跡般開進了虛空之中消失。
尹弦目瞪口呆。
朱錦福無辜地攤手說:“白先生,不是我干的,你別誤會,我剛才不是威脅你,是知道如果你拒絕,這種不可思議地危險隨時都會來。”
我特么這是被訛上了。
還有這么荒誕的事情嗎?
看著尹弦沉著臉半天不說話,朱錦福小心翼翼地說:“白先生,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就要拉著我跟你一起死,你享福一輩子死了不可惜,我呢?”尹弦氣得不輕,本來已經滿身麻煩了,現在好了,又來了更大的麻煩。
“我不知道貓石像為什么會找上你,可是我知道,他找上你,是因為你一定能救我,你是我唯一活命的希望”朱錦福姿態放得很低,有錢又怎樣,關鍵時候錢不能救命。
尹弦走去看了一下蘇蘇對她說:“事情有點棘手,朱董已經給公司那邊打了電話,咱們需要在這邊幾天,給你安排在五星級酒店帶薪休假,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吃喝玩樂,怎么開心怎么來,不回家沒有問題吧。”
蘇蘇驚喜地說:“那能有什么事,我給爸媽說一聲就好了。公司那邊我就不管啦,我的天,奇奇,我愛死你了。”
朱錦福羨慕地說:“這姑娘真好。”不知道是羨慕蘇蘇的單純還是羨慕蘇蘇和白英奇的友情。
“她好,我就命苦了,朱董,你特么就是在坑我。”尹弦氣得口吐芬芳。
“別叫朱董,叫我老朱吧。”
“老朱你得了怪病之后,都找什么人看過?”
“我的病太邪門,普通人怎么可能會治,傳出去只會變成某些實驗室的小白鼠,那時候就徹底完蛋了。”
算你聰明沒四處聲張,拿起貓像碎片問道:“老朱,這個石像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十年前,那時候我還很窮,只有一套房子,和三十萬存款,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看上一套房子想買,可是怎么都湊不夠首付,愁得不行去七里山塘溜達,在附近的一座老樓前面看到它,覺得它很好看我就帶回家了。”
嗯,你那時候確實很窮,哎不對,我不應該代入前世的自己,而是應該用盧卡斯那種窮人的思維來看才對,相比十年前的朱錦福來說,現在的盧卡斯連窮得資格都沒有
“什么地方,帶我去看看。”暫時沒有頭緒,尹弦決定從石像的源頭找線索。
尹弦來到一座有點年頭的老樓前,朱錦福說:“就是這里,我后來買了這棟樓。”
雖然知道朱錦福沒有炫耀的意思,可是尹弦還是禁不住暗罵一聲:“狗大戶。”朱錦福指明了撿到的方位,尹弦站過去,沒發現什么異常。過了這么多年,有痕跡也早就消除了。
這是一棟只有五層的辦公樓,走進去,大廳空蕩蕩的,他不動聲色,抬腳往樓上走,朱錦福還在介紹說:“五樓是我的辦公室,偶爾我會過來。”尹弦腳步并沒停留,一直走上樓,忽然間一個黑影從樓道口沖出來,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尹弦揮拳打了過去,黑影卻像煙霧一樣散了開去,尹弦正要追趕,卻看見朱錦福痛苦著倒在地上,只好放棄追趕的打算,黑影如煙如霧,也不知道是什么。
朱錦福休息了一會就沒事了,鼻中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這才看到黑影經過的地方血跡斑斑,一直通向靠里的一間辦公室,朱錦福恐懼地問:“白先生,白先生,?”
尹弦走到門口,推開門,血腥氣撲面而來,往里一看頓時覺得胃里一陣翻騰,要吐。
太慘了,辦公室里疊羅漢一樣堆著好多尸體,鮮血濺得滿屋子都是,地面上,血已經發黑,朱錦福說:“白先生,老李,老王,這些人都是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剛才的那個是兇手吧,為什么要殺他們?”
尹弦說:“兇手,恐怕不是人,你看他們的傷口。”
死者的傷口全是咬痕和抓痕,每個人都是胸腹被撕開,心臟被摘走,四處都沒看到心臟,難道說......心臟都被人吃了
朱錦福想到這里蹲在地上干嘔起來,尹弦掐起法訣招魂,卻沒想到,死了這么多人,現場居然沒有一個魂魄停留,他只好放棄了尋找兇手。
慈善基金會工作人員離奇被殺,平江市一定會遭到社會各界的問責,每年追加幾個億投資的慈善基金慘案,朱錦福的這個電話,帶來的地震不知會有多大。
朱錦福等待處理,尹弦自己回到了南山酒店。
殺死工作人員,這更像在傳遞什么信號,警告朱錦福嗎?專業的事情需要咨詢專業的人。
來到南山酒店青木祭司的房間,推門進去發現青木祭司化身成小樹苗,栽在一個小花盆里,電視機開著,小樹苗悠然自得的搖擺。尹弦大喊一聲:“師傅。”
小樹苗瞬間化成青木祭司埋怨說:“干什么,沒事不要打攪我修煉。”
“你明明沒在修煉,在看電視。”
“我沒有,就是在修煉。”青木祭司爭辯道。
“算了,就算你在修煉吧,師傅,我遇到難題了。”
“什么難題,說來聽聽。”
聽完尹弦的介紹,青木祭司沉吟著說道:“朱錦福是城隍廟的大居士,大金主,按說城隍爺那邊會有人在保護他,可為什么他們都不出面,還鬧出這么多人命?”
“他們或者不知道?”
“這不可能。”青木祭司斷然說道。
“那到底是為什么?”
“最大的可能是城隍爺知道,但是不便出手,甚至就因為朱錦福是城隍廟的大金主,城隍廟才不能出手救人,他會以為被保護是金主應當享受的待遇,被人傷害是寺廟保護不力,神仙也不愿意的。”
“一個個都是人精啊,一點虧不吃。”
“你懂什么,不管什么都是要爭的,平白無故出手,誰愿意,徒弟,你這次是不是一頭霧水?”
“可不是,你這次看不成笑話,你唯一的徒弟可是牽扯進去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你也不用太擔心,朱錦福是最好的靶子,兇手留他一命必定另有所圖,你根本不用去找什么幕后黑手,只要把他放出去,自然就會有人來找他。”
“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快告訴我。”
“我沒猜到,不過這明顯是一個布置了很多年的局,現在應該是到了可以收割的時候,徒弟,這么久了,你一直說為師的沒有責任心,今天借這個機會,帶你去一個所在,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