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實在打熬不住,問尹弦說:“你到底想要我說什么?是要做好人解救我賣掉的孩子,還是想要我的法術?”
尹弦面不改色地說:“法術當然先要,孩子也一樣要救。”
一連三天,讓道士每天寫一次定身術秘訣,道士完全放棄了抵抗,三天比對,尹弦和南山圖的妖怪們終于確認是真的,至于孩子,道士配合的很,他甚至有一個名單,記錄著孩子的去向,細數之下發現不過三年時間,這個道士就已經坑害了三十五個孩子,去向居然沒有一個在國內,這份名單尹弦不知道能不能交給郭嘉機關,只好暫時放在自己這里。
狗妖在第二天與黃光裕交換身體之后,也被帶到南山酒店,這個懵懂的小妖怪,看著像人,但實際卻仍是動物,放任他在人間游蕩,不知道會惹出什么事端來,他的靈魂轉換法術尹弦很有興趣,可惜天樂御老爺子親自試探之后,發現居然是狗妖的天賦技能,無法傳授,也正因為這個,水泥才得以留在南山酒店。
天老爺子追問尹弦有沒有去城隍廟上香,尹弦說了那天的情形,但是天老爺子聽完神情就不對了,仔細問了見面的細節之后,老爺子就揮手讓他走了,尹弦急忙問:“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天老爺子說:“也許是我想多了,他們應該是沒有惡意。”
“您老說清楚啊,我心里發毛。”
“據我所知,城隍廟的財神爺和月老并沒有在平江降臨過,他們卻同時現身跟你相見,問的問題又是神力缺失,難不成,他們是因為你才來的?這怎么可能?”
“他們沒有惡意,而且,我是去大殿燒香才見到城隍爺真容,您老不會說他們是假的......”尹弦說著說著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與自己談笑風生地城隍爺是假的?
“舉頭三尺有神明,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別管了,應該對你沒有什么。”
我不害怕,尹弦說話,發現無法說服自己。
每天不管多晚,尹弦雷打不動,十二點必須回到家,這晚他才進門,發現顧觀魚和陳軍都坐在沙發上看他就隨口問:“你們今天怎么還不睡?”
顧觀魚酸溜溜地說:“我不睡,再睡我就沒兒子了。”
“那我以后早點回來?”
“兒子,不是早點回來的問題,你來坐下,咱們談談。”陳軍對他招手。
顧觀魚說:“兒子,你最近在玩什么?天天回來這么晚,可別再受傷了。”肉餅聽見尹弦的聲音,慢條斯理從他房里走出來,一屁股坐在尹弦身邊。
陳軍笑說:“兒子不是想自己做點什么嗎?做的怎么樣了?需不需要爸媽贊助你點?”
尹弦發現肉身被親情限制,但他又很享受與陳軍兩口子的相處,所以這陣子肉餅被他派在家里,如果尹弦不在,肉餅要變化成尹弦瞞住他們,聽見陳軍又要拿錢,忙拒絕說:“不用,不用,我有錢。”
“那你沒錢用一定要和爸媽說。”顧觀魚想也沒想到尹弦能拿下李家的酒店,對陳軍埋怨說:“酒店被人拿下了,李家神神秘秘的,賣了多少錢都不說。”
“酒店的新法人叫龐博,我們也準備過兩天去酒店探望探望,希望能好好做下去吧,別再出什么亂子。”
南山酒店是陳軍的轄區,酒店新法人尹弦讓龐博擔任的,顧北這個身份年紀才17,而且等到日后尹弦道行高了,終究是要舍棄這副軀體的,各方面都不適合出頭。尹弦聽了幾句勸他們休息,回到了房間,肉餅就埋怨說:“我的化形劫快要來了,不想在南方呆了,這的天氣太糟糕的,只要打雷下雨我就心驚肉跳。”
“天老爺子不是說了嗎,你最好在平江渡劫,現在到處都不太平,要是不想待在這,明天帶你去南山酒店,在那里也不用像在家里藏著掖著,可能更利于你修行。”
“不去,我在這挺好的。”肉餅居然拒絕了,
“啊?你不是一直說待在家里悶嗎?貓咪的天性難道是不是向往自由?”
“我去你的吧,我發現跟你媽媽待在一起,有助于我修行。”看著尹弦奇怪的眼神,肉餅又堅定地說:“是真的。”你媽媽只要在家,我發現修煉的時候,靈氣涌動都比平時要快,之所以能這么快渡化形劫,我覺得你媽媽功不可沒。”
“你扯吧,我媽只是普通人,又不是神仙。”
“反正我不去酒店。”
“那隨你吧。”
青木祭司交給尹弦《靈體的秘密》,是基本的吐納,各種術法都沒涉及,尹弦想可能是因為南山圖中的大妖怪很多,薩滿的法術他們基本都會,這才沒專門提及,所有術法的基礎是靈體的靈力,前期只需要提升靈力,不用重視術法,而現在,定身術這種逆天的法術在手,不學習天理不容。
打開經過一再確認沒問題的定身術冊子,法訣居然只是一串咒語,念誦之后指向目標,目標就會被定住,尹弦知道肯定不會這么簡單,因為他已經把咒語完全背誦下來,對人施展卻沒有用,龐博和封荷也都試過無效,懷疑道士姜峰搞了鬼,百般毒打之下,他仍然死死咬定,就是這么做的,當初他師傅交給他很多法術,可是都忘了,只留下這定身術,要他當面施展一次,不管是弱小的狗妖水泥還是強大的蝶妖封荷,都能被他定住,不過水泥定住的時間足足有三十分鐘,而封荷只有一分鐘。
天老爺子看過法術之后說:“術法沒有問題,這其中肯定還有訣竅,要找到才行。”南山圖群妖興沖沖來學,卻很快都放棄了。只有尹弦堅信理科生能學會一切,不愿意放棄。
定身術,定住的應該是魂魄,咒語中出現了好幾位神仙,南頭六星,北斗七星,會不會是施術者本身基礎功法的問題,尹弦問過姜峰,賊道士關于當道士時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凈,尹弦對道術的向往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