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感受著四周緩緩吹起的微風,飛段嘆息了一聲。
“不使用咒術的話,我現在只有中忍實力嗎?”
“可惡,為什么以前竟然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這么弱!”
由于被土隆槍給頂在半空,飛段根本就無法觸碰到地面,所以他無法借力,只能任由自己這么晃晃悠悠的掛在上面。
“好疼啊。”
飛段呲牙裂嘴。
以前的他,心中滿滿都是邪神教,所以會無視掉這些疼痛,甚至還會讓自己去享受這種疼痛的感覺——在那時的他看來,這是對邪神的崇拜和尊重的表現。
可是如今,他卻不這么想了。
不得不說,哪怕他自己已經承受過無數次傷害,這種將自己身體穿出一個大窟窿的傷害,還是有足夠的疼痛感。
曾經的邪神教,為了成功實驗出合格的不死之軀,讓那些身為試驗品的孩子們承受了各種不可描述的痛苦,到了最后就只有飛段一個人成功堅持了下來,也只有他一個人成功活了下來,并且擁有了不死的能力。
飛段至今都還記得,當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死的時候,那種欣喜的感覺,和周圍教眾的驚嘆。
作為對那些教眾的感謝,飛段將當時用他做實驗的所有教眾,一個不留的全部殺了個精光。
“為什么會突然想到這件事啊。”
飛段閉著眼睛,喃喃自語。
他的眼前開始浮現出模糊的影子,這是他的眼球在自行恢復。
和一般人,甚至一般忍者不同,飛段的身體恢復能力是非常強悍的。
雖然比不上那些恢復能力格外出眾,甚至變態的傳奇忍者,但是他的恢復能力已經屬于肉眼可見的恐怖程度了。
這同樣是不死之身為他帶來的優勢。
可惜的是,這優勢并不能在戰斗中為他帶來實質性的增強。
畢竟他的恢復力雖然強,卻也僅僅是強,正兒八經的戰斗中,是不會有敵人給他恢復身體的機會的。
“這樣看來,我如果能擁有一個快速恢復自己身體的術,會很厲害的吧?”
“不死之身加快速恢復……”
“陰封印似乎能為忍者提供強悍到爆炸的恢復能力,初代火影的細胞也同樣可以。”
“要不要去學習一下陰封印呢?”
“可是……那玩意好像只有女性忍者可以學習?至于初代火影的細胞……黑絕那里就有。可是一方面我并不能保證那玩意絕對安全,畢竟那是黑絕手中的東西。另一方面它的作用更多表現在持續性上,也不符合我需要的標準。”
飛段就這樣掛在半空,默默思索著自己接下來應該如何增強自己的實力。
直到他感覺自己身體上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這才費力的用手去反撐著土隆槍,試圖將自己從那上面解救出來。
卻無法成功。
土隆槍實在是太長了,再加上飛段鮮血的浸染,變得格外濕滑,相比于將自己從上面撐離,反而擴大傷口,先讓自己雙腳著地更靠譜些。
“哎呀,身為堂堂曉組織主力成員,我竟然這樣狼狽嗎?”
飛段有些無奈的讓自己掛著,眼前的模糊景象正隨著天空逐漸昏暗,而慢慢清晰。
他的眼睛恢復一些了。
“這么大的傷口,讓我身上的力氣都快要流逝光了啊,現在的我甚至連一個替身術都使用不出來,真是丟人呀!”
飛段有些抓狂。
他的查克拉量,實際上是非常龐大的。
畢竟想要進入曉組織,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標準,就是查克拉量。
但是即便如此,此時的飛段也還是虛弱了。
并不是因此就說明飛段很弱了,只能說在此之前的飛段,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查克拉這種東西,所以他對于查克拉的把控是很粗糙的,遠不如春野櫻或者兜之**細。
而粗糙甚至粗野的查克拉控制,也就導致了他在戰斗的時候,查克拉消耗很快。
以前的飛段,戰斗只使用咒術,根本就不會擔心沒有查克拉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卻不行了。
“算了,等身體再恢復一些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飛段看著模糊而又昏暗的天,默默思索著。
正在這時,飛段猛地感覺到自己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被甩到一邊,緊接著角都的聲音傳來:“我還以為你被人殺掉了。你應該找我求助的。”
飛段沉默了一下,他有些尷尬:“畢竟,堂堂曉組織忍者,被一個弱小的中忍掛在土隆槍上幾個小時,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
角都冷哼一聲,對飛段這說辭表示不屑:“這種愚蠢的自傲可是會害死你的。”
飛段站起身來,無視了身上正在泊泊流血的大窟窿:“正是因為我死不掉,才敢這樣做呀。”
角都沒有再繼續和飛段斗嘴,只是將他的大鐮刀甩在飛段腳下,接著走到井上雄身邊,將那忍者卷了個卷,背在身上:“任務完成,將這家伙帶到黑市吧。一千萬兩,全是我的了。”
飛段默默看著角都收拾著這一切,腦中思考著自己之后的規劃。
在不使用咒術的情況下,飛段的實力就只有中忍水平,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
哪怕在幾年后,他的體術實力更加精進,能夠和旗木卡卡西五五開......
但那也是幾年后了。
現在的他,暫時還不行。
一直以來,飛段都是依靠自己的不死之身,和敵人對自己的不了解,才混的風生水起。
但是如今的飛段心中明白,不死之身和咒術并不能保護他一輩子,他需要去學習新的東西了。
“首先,將咒術改變一下吧。”
飛段低頭看了看那個已經基本干涸的咒術印記。
那是施展咒術時所必須畫出來的陣。
由于以前的飛段是個標準邪神教死忠,所以他自然將自己所學咒術的陣,設計成邪神教標記——圓圈內部加一個正三角形。
但是經過這一戰,飛段首先想到的,便是改變這個咒術的便捷度。
畫這么大一個陣,實在是太麻煩了,但是不畫陣便無法使用“咒術·死司憑血”。
所以飛段想要將這個術的前置陣給改變一下,改的更簡便才好。
他已經不信邪神教了,為什么還要去傻乎乎的畫一個并不實用的邪神教標志,從而使用死司憑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