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睜開眼睛，夢？

如此鮮明的夢，第一次。

容生看著我，還是那表情。

“你在囈語。”

起身，“你怎么來了？”

一看，天黑著，看來睡得時間并不短。

“阿玉想見你。”

……

阿玉想見我，真巧，我也想見他。

跟著容生到了阿玉住的地方，很早之前，他就住在了這僻靜的瀑布里面，瀑布很吵，葉子們隨便一個結界，聲音一點都傳不進來。

阿玉坐在一張圓桌子邊上，葉子們圍著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阿玉遠離了我們，而我開始學會了禮數。

阿玉看我低頭，嘆息。

“看你們幾個毛病的，過來！”

慢慢走近，阿玉抱著我，摸摸我耳朵，一如往常。

“小奉天有發現想做的事嗎？”

叫我來，竟然是這樣的問題，別扭得很。

“還沒有發現嗎？”

“我想所有的伙伴都好好的。”

“嗯，很好。”

繼續摸著耳朵，“當真是長大了。”

“……”

“從明天開始，你不準來找我。”

震驚的看著他，他叫我過來，就是說這個，“什么？”

“不準來找我，聽到沒有。”

腦子一轉，我勉強的勾起嘴角，對了，是不是為了靈氣缺少的問題，要那個一口氣處理靈蟲的問題。

“是，要睡覺了嗎？”

阿玉看我，笑笑…

“對，是要睡覺了，不過這次…你們不能來看我，知道嗎？”

愣愣的點點頭，“知道了。”

阿玉笑著看我，我看著他卻有點模糊。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比起我，容生陪伴他的時間要長很多。

我看看阿玉，再看看容生，果然，這次走的，還是我。

容生或許是感受到什么，和阿玉說了什么，阿玉看了看我，笑笑，“小奉天越來越漂亮了。”

我回頭笑笑，輕幽幽的離開。

過了結界，瀑布聲涌入耳膜，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耳朵痛還是心痛。

不知何時，我離阿玉越來越遠，真的是越來越遠。

當初阿玉抱著我說悄悄話的日子，已經永遠不會再回來。

途中，滾燙的淚珠子燙到了爪子，我停下，不想再走。

恍惚間，一只小小的紅頭蛟龍仰頭看我，我眨眨眼睛，后退幾步。

“誰？”

“呵呵，奉天是在哭嗎？”

這聲音，“央海！”

…

“你怎么在這？”

自從他們幾個學成，基本都按照預定那樣去了阿玉阿玉安排的地方。

海字輩的去了大海，其他也在固定的地方守著。

“我來看看阿玉。”

“阿玉在上面。”

回他，繼續往前走。

央海跟上，雖然變小了，可是速度卻不慢。

“先不管阿玉了，奉天你怎么哭了？”

“我沒哭。”

“呵呵，難不成你不是奉天？”

沒理，這央海的性子和其他的海字輩完全不一樣，過于滑溜，不是我喜歡應付的。

定住，想起青州的問題，澤鵬一族…

“喂，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

“澤鵬一族看到鯉魚被吃是什么心情？”

央海仰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就那么幾只，目前還沒有看到過其他蛟龍和龍。”

看看奉天，“你不會因為這個無聊問題感到傷心吧？”

暗火，無聊？這家伙竟然說這個問題無聊。

“解釋清楚，哪里無聊了。”

“無聊啊，弱肉強食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

窮困的時候我們之間都說不準會互相殘殺，等到那時候，澤鵬一族，怕是自己去捉了鯉魚來，好保護好弱小的自己。”

“怎么會？我…就看不得你們吃狐貍。”

“所以…狐貍從來沒有被當做食物，奉天，你該有點自覺啊。”

“什么？”

央海瞇著眼睛，“阿玉所做的任何決定，出發點都是保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