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大房子里,我慢慢把頭靠在沙發后面,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個美好的金絲牢籠。
前幾天剛看見沈清風跟其他女人,今天就立馬辦了婚禮……
辦完婚禮的這幾個月,因為查出懷孕,沈清風每天都很早回家給我做吃的,給我唱歌,陪我,哄我睡覺,他愛的不是我,是肚子里的孩子……
這天,我頂著七個月的肚子,被王姨扶著,緩慢的坐在二樓的陽臺上,到底是男孩女孩呢,我瞇著眼睛放空思想。
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叮當叮當”的發出聲音,她默默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我緩緩站起身拿起手機,卻是一個陌生電話傳來的一張照片。
我笑了,笑的眼淚流出來了。
我慢慢轉過身,雙手輕輕捂住圓圓的肚子,渾身已經開始顫抖,沒有一絲力氣,剛抬起腿前進時,卻不知怎么的被門欄絆倒在地。
重重的摔下去,腹部一陣刺痛,痛的瞬間呼吸都困難,眼睛里的淚水卻讓她模糊一片。
我用最后的力氣喊道:“王姨!”
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心里想的只有孩子呢,慢慢轉過身想坐起身,卻看見護士正在幫掛水。
護士朝我笑了笑道:“夫人,你醒了?身體感覺怎么樣?”
我喉嚨如塞滿了棉花一樣,艱難的說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有什么事你按鈴就好。”護士欲言又止的準備想離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沙啞著喉嚨“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孩子……孩子沒了!”護士低下頭,我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他每天在我肚子里活蹦亂跳的怎么可能沒了呢?!”
“孩子早產一生下來就夭折了……”
我緩緩垂下手“不可能!你在騙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猛地拔掉針頭,連鞋子也沒穿就往出跑,護士看見鮮紅的血從她手上一滴一滴往下滴,趕緊抓住她。
“夫人!孩子真的沒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護士,跌跌撞撞的往出跑。我赤著腳飛快的跑到育嬰室,路上撞到了不少人,看見醫生從里面出來,一把抓住她,“我的孩子呢?醫生,我的孩子呢?”
“對不起……夫人!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孩子以后還會有的!請你現在好好休息!”
我緩緩垂下手,轉過頭看向育嬰室里的孩子,兩行淚水流了下來,淚水模糊了視線,被護士帶回VIP病房,見我無心情的關上門。
沈清風打開門,走到我面前牽起我的手,一耳光重重的落在他的臉上,我涼涼一笑道:“放手吧……”
他卻還是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放手……放手啊!沈清風!放手!”我掙脫他的手,連打了幾個耳光在他的臉上,他幽暗深邃仍然盯著我。
我掙脫開他的手,準備離開被他立馬轉過身抓住手腕,朝我大聲吼道:“愛上你,為什么要我放手!”我轉過身看著他,冷冷的說道:“我不愛你了……沈清風!我不愛你了!放手!”
我掙脫開他的手,跑出病房外,站在醫院大門口前抬頭看著天空,天空好多星星,連起來像極了笑話……
沈清風的不愛你可能是假的……前一句卻是真的……
我垂下頭卻被一個黑布套住了頭,整個人被扛了起來,重重的扔在地上,一個女人摘下我的黑布,捏著我的下巴,又給了我一耳光。
“你永遠會被沈清風偏愛!別不知好歹的離開他!我喜歡清風這么久了,謝謝你讓給我!”
女人拿出利器,朝我的脖子深深的劃了一道疤整個人倒在地上,任由脖子上流下的血不停的淋,甚至滲透地毯里都有血的痕跡!
醒來時,護士告訴她這里是醫院,想說話卻說不出,護士說“因為脖子處被劃了一道,深割到側旁的聲帶,會讓你暫時性失聲,最重要的是休聲好好休息。”
我做了一個謝謝的手勢,進來的男人卻讓我意外的熟悉,男人穿著合身的黑色西裝,帶著精致的銀邊眼鏡,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
“顧先生,你來了。”
“你先出去吧,這里有我,需要再叫你。”
我拿出手機打出一行字給他看“你是不是當時在酒吧扶我的那個人?”他點了點頭“你叫什么名字?這里是哪里?好像不是霧城。”
“這里是冥城,我是顧長卿,以后你就跟我好了,包吃包住,等你好了差不多了,隨你怎么樣,可以吧?”
剛開始住進顧長卿的家里,雖然害怕但他人很好,很耐心的教我手語,帶我出去玩,讓我看盡冥城所有風景,一待便是一年,彼此的默契也越來越好,聲音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謝謝你收留我……這么久……”我咬字不清不楚的但他還能聽得懂的揉了揉我的頭發,俯身捏了捏我的臉。
“有委屈了記得回來。”我點了點頭,他把我送回了霧城,給我買了一房子,怕我沒地方去,被朋友拉去當演員,當了一個女二,還得去陪應酬,自從聲帶受影響之后再也沒碰過酒……
男人打開門走進來“沈先生,你怎么來了?”我僵直的站著,戴著口罩垂著頭,不敢抬頭,沈清風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杯伏特加遞給我,我遲遲不接。
一旁的老板生氣道:“怎么不接?沈先生給你拿酒是你的榮幸!你接啊!沈先生,這是新人不懂規矩。”
沈清風沒有理老板說的話,我聽了老板的話,緩緩雙膝跪地,彎腰,帶著顫抖的聲線說到:“對不起,沈先生……我不能喝酒……”
“你要跪是嗎?帶她去另一個房間,讓她跪個夠!”沈清風一聲令下,我就被伶起扔進一個昏暗的房間里,四處都是墻壁,門是緊閉著的,也沒燈,我害怕的躲在角落里。
我環抱住雙膝,頭開始不停冒冷汗,唇開始發白,蒼白無力的像暈倒似的,昏昏沉沉的走到門口前,瘋狂的敲著門。
我大聲撕心裂肺的嘶吼道:“放我出去!求你了!我真的好害怕!啊――”我轉過身緩緩坐在門口前,緊緊的抓住頭發,抱住頭不停的抓狂“啊――”
月光照進窗里,只見門口前蒼白無力坐在地上的許悠然,她仍然緊緊的攥緊拳頭,她害怕,她被人陷害得了嚴重性的幽閉恐懼癥……她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