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鳴想起來了。
當時去王雅琪家里搜查的時候,在門口猛敲了半天。
對面鄰居跑出來嚇問他們:“敲什么敲,人早搬走好幾個月了?!?
就是那個光頭男人,當時他的眼神,給蔣一鳴的印象特別深刻,即厭惡又警惕。
王雅琪已經交代過那個光頭男人就是老呆。
原來讓劉筱死的竟然是又老呆。
這么說來,劫持魯教授的人肯定也是老呆或者是跟他有關系。
一定要抓住他。
蔣一鳴決定要利用回答技術。在車禍發生之前,撞車之前。就把車里皮卡車里的蒙面男子揪出來。
撞車是在鴻安路到萬壽路右拐的一個監控卡口處,時間是8:53。然后軋著馬路牙子,用一分鐘逃跑了。
蔣一鳴劉汝南打電話8:15,警察用了15分鐘到達蔣一鳴家里。
8:35接上劉筱走了。
由于路上堵車,到達鴻安路與萬壽路口右拐的地方正好是8:52,之后的一分鐘。一輛皮卡車撞了上去。
如果要回檔就應該在8:45,在鴻安路距離萬壽路口十幾米遠的地方等候。
一輛無牌照的車很容易辨認。
蔣一鳴開了一輛摩托車,將系統配備的專包背在身后。
書包口是敞開的,斧子的把手就漏在外面,能夠很順利的抽出來。
算準了時間,蔣一鳴進入系統。
將時間回檔到,劉汝南派來的兩位警察帶著劉筱去往公安局的那個時刻。
他們走了之后,蔣一鳴戴上頭盔也立刻出門。
他抄近路提前到達離萬壽路還有十米遠的地方。
由于8:53,這一個時刻正好是萬壽路紅燈。
所以,即使是右拐車道,車速也比較慢。
8:50的時候,蔣一鳴看見那輛警車從身邊駛過。
為了把那輛車皮卡車截住,蔣一鳴將摩托車故意停在右拐車道上。
此時,已經到了8:52。
蔣一鳴聽到身后有人在不停地按喇叭。
仿佛要將蔣一鳴趕出右轉車道。
蔣一鳴自然知道是兇手一定是等不及了。
他一定要把劉筱撞死在警車里面。
可是他越按喇叭蔣一鳴越不動彈。
他索性下了摩托,蔣一鳴立刻奔到直行車道上。
那輛皮卡車越來越近,蔣一鳴從書包里抽出那把斧子,站在直行車道上的兩車之間。
帶頭盔的男人,見蔣一鳴的摩托車擋住了路,他不但沒有剎車,反而加速。
蔣一鳴的整輛摩托車直接被壓到了皮卡車的下面。
被皮卡車拖了十幾米。
最終皮卡車再也開不動了。
那輛警車緩緩地駛是萬壽路。
此時,蔣一鳴一下子沖到皮卡車跟前,掏出斧子朝皮卡車車窗玻璃砍去。
那男子見蔣一鳴手里握著一把斧子。還險些砍破到他的頭盔上。
猛地推門朝蔣一鳴撞去。
蔣一鳴急忙閃身,但是手里的斧子卻接二連三的朝那男子砍過去。
此時,已有很多路人圍觀,有指責蔣一鳴的。也有職責皮卡司機的。
蔣一鳴的理由是,這男子憑什么撞了我的摩托車,撞了我的摩托車就要負法律責任。
一定要讓警察來評評理。
于是,有人幫忙報了警。
這個時候蔣一鳴也給劉汝南打了電話。
“劉隊長,我抓到了一個老呆的人?!?
圍觀群眾紛紛指責皮卡司機:“大白天的,開汽車還戴著頭盔,一定是做壞事的。而且怎么會撞人家的摩托車?!?
“對呀,對呀,一定把他扭送到公安局里面去?!?
此時,那男子想借機逃跑。
可是圍觀的群眾已經把他扭住,并強行摘下了他的頭盔。
令蔣一鳴吃驚的是,這個男子是個30多歲的男人,烏黑的頭發。
并不是住在王雅琪對面的老呆。難道自己判斷失誤?
不過,他畢竟是肇事司機,有謀殺劉筱的嫌疑。
劉汝南一聽到阿呆兩個字就特別重視。他帶領兩名民警親自來到現場。
劉汝南并沒有把這起車禍定義為簡單的車禍,而是直接給皮卡司機扣上了一個蓄意謀殺的帽子。
皮卡司機吃驚的大吼大叫起來:“我就是撞了他的摩托車,怎么就成了謀殺了呢?你們警察就是這么處理交通肇事的的嗎?我不服。”
“要不是我從摩托車上下來,躲的快早就被你撞死了?!?
蔣一鳴也開始歪曲事實。
此時,他發現那肇事司機的眼珠子瞪得賊圓賊圓的,胸中空有一腔怒氣而無處可撒。
如果不是當著警察的面,他肯定會對蔣一鳴大打出手。
“既然不服,那么我們就要到警察局里面去把事情說清楚,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蓄意謀殺?!?
劉汝南不容分說直接命令手下的兩位警察把皮卡車司機帶上了警車。
其實,劉汝南就是故意激怒皮卡肇事司機的。
如果他不發怒,就沒有理由把他帶到警察局里去。
在去往警察局的路上,那肇事男子有幾次想跳車逃跑,但是都沒有得逞。
對肇事男子的審訊很不順利,這家伙一直咬定了自己開車就是為了趕路。
要給他扣上一個蓄意謀殺的罪名那是絕對不行的。
如果蔣一鳴說要不是他用摩托車阻擋,這個男子就會撞警車了??墒沁@種話說出來又不能讓人信服。因為這種預判式的推理,是不符合法律依據的。
可是,問題來了,蔣一鳴利用的是回檔技能。
那輛警車并沒有被皮卡車撞上,所以也不能說也不能指責皮卡司機有犯罪嫌疑。
審訊皮卡司機時,蔣一鳴全程錄像,把審訊影像記錄在自己的手機里面。
因為他知道,一旦回檔時間結束,公安局審訊室的監控是存不下任何影像的。
即使現在扣押了皮卡車司機,回檔時間結束后,他自然也就離開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回檔技術,搜索他的蹤跡。尋找他的窩藏地點。
然后在真實的時間里將他們一網打盡。
最終,劉汝南他們沒有從皮卡司機那里獲得如何有價值的消息。
劉汝南也不得不把他釋放了。
其實,就是劉汝南不釋放他,回檔時間一到,又會回到現實。
此時,劉筱已經告訴了她父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劉筱的父親氣得咬牙切齒,一定要見一見那兩名歹徒。
為了防止劉筱的父親太過沖動而發生毆打事件,劉汝南沒有讓劉筱的父親,見那兩名犯罪嫌疑人。
而當劉筱的父親看見蔣一鳴的時候,激動的熱淚盈眶。
同時他也深深地敬佩敬佩蔣一鳴,他隱隱覺得這小伙子很不平凡。
覺得蔣一鳴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劉筱的父親當場拿出10萬元要獎勵蔣一鳴。
可是,卻被劉筱臭罵了一頓。
“老爸,你不要動不動就拿金錢來收買,蔣哥哥可不是那樣的人。”
“好,好好。老爸冒失了。我也覺得小蔣是個好人。我多么希望你現在能去我家里做客。能夠跟劉筱跟我一塊兒回家。我們好好的談論一下你們之間的事情?!?
“劉叔叔,我之所以救劉筱,不過是碰巧而已。劉筱懇切地要做我的女朋友,我曾經婉言拒絕過她。有時候,把恩情當做愛情并不合適。我也有很多缺點,如果我們相處一段時間,劉筱發現不能適應我的很多缺點,也許我們會分手的。您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情。當然如果我們合適了我會非常珍惜她的?!?
劉筱的父親見蔣一鳴分析的很中肯,不由得點點頭。
蔣一鳴并沒有因為在得知劉筱的爸爸是魔城餐飲業的大老板時,而攀高枝。
“好吧,現在你們跟我一同回家,好好吃頓飯?!?
”劉叔叔,現在劉筱還不能回家,她必須待在公安局里,否則,還是有危險?!?
這句話讓劉筱的爸爸大吃一驚,同時也讓劉汝南及其他干警深深的震驚。
現在蔣一鳴表現出來的就是能夠預知未來。
“好啦,您在這里多陪陪劉筱吧。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臨走的時候,蔣一鳴悄悄地把利用回檔技能,劉汝南審訊皮卡司機的影像發給了劉汝南。
當劉汝南看到那段影像的時候,審訊皮卡司機的時間是9:10。
而剛才9:10的時候,自己還在安排保護劉筱的工作。
這怎么可能?
而且影像就是在第一審訊室里拍攝的。
劉汝南迫不及待地給蔣一鳴打了電話。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哪里來的?這個時間差又是怎么回事?我不可能在十分鐘之前回到過去。而且,這個人就是撞擊警車的人。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說出來這句話,劉汝南也后悔了,作為一個警察,他多年來堅持唯物論。
蔣一鳴對劉汝南的回答是:“慢慢你就會知道的。”
掛斷了劉汝南的電話,蔣一鳴開著摩托車去了魯教授家所在的小區。
魯教授從家里開車到魔城第一醫院大約需要半個小時。
蔣一鳴始終跟在盧教授的身后。
一路上過了五六個監控卡口,在第六個和第七個監控卡口之間,是上班高峰期堵車的高發路段。
在這一段高架橋上,沒有任何監控設施。
魯教授的車停住了。
蔣一鳴就跟在魯教授的車后。
就在這個時候,魯教授右側的一輛車上突然下來一個人。
蔣一鳴發現這個人竟然跟魯教授長得一模一樣。
服裝一樣,說話的語氣都一樣。
到底怎么回事?
世界上真有這么一樣的人嗎?
那個人徑直走到魯教授的車頭跟前,趴在魯教授的車頭。
此時魯教授已經被徹底驚呆了。
因為,站在他車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呀!
魯教授鬼使神差的開門下車。
兩個人在那里說了半天,并且摟抱著轉了幾個圈,周圍的人,沒有人能分清誰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魯教授重新上車,而另外一個人則被魯教授右側那輛車上下來的兩個人拉回到車里。
那個人始終不愿意離開,始終想要跟魯教授說些什么。
其實,蔣一鳴知道,這個時候,魯教授已經被掉包了。
那個跟咱跟魯教授一模一樣的人,現在就是在魯教授的車上。
魯教授的車在下一個路口直接去了火葬場。
現在拆穿是不明智的。
因為現在蔣一鳴利用的是回檔技術,一旦回擋時間到了,眼前的景象將不再出現,是不能夠抓到劫持魯教授的兇手的,也找不到魯教授的的行蹤。
所以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有跟蹤那輛車。
才有可能尋找到魯教授的下落。
劫持了魯教授的那輛車在下一個路口駛離了高架橋,往城南開去。
走著走著,蔣一鳴突然覺得這條路很熟悉。
他突然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執行望天別墅任務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
難道劫持魯教授的人,去了望天別墅嗎?
下一個路口,劫持魯教授的人沒有去向往天別墅,而是去了魔城的西南郊。
西南郊工廠密集。
大多數屬于高污染,高能耗的企業。
十幾年前,各類工廠由市區搬遷道這里。
一方面西南郊處于魔城的下風向,另一方面這里地價便宜。
化工廠、鐵廠、塑料廠等等。
最著名的就是魔城制藥。
五年前,魔城制藥發生了一場火災,整個廠區成了一片廢墟。
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蔣一鳴回檔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
他眼前閃現那輛車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人們正常的上班的車流。
真草他媽的,一輛車竟然給跟丟了。
不過這也不怪蔣一鳴。
因為這輛車,在回檔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并沒有到達他的目的地。
突然,蔣一鳴的手機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打開手機,蔣一鳴發現已經觸發了支線任務。
抓捕老呆
恐怖指數???
今晚十點進入魔城化工廠行政樓,抓到老呆。
看來解救出魯教授就在今晚。
總算沒有白來,蔣一鳴興奮了半天,然后全速開著摩托車,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