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北夢嫻和北辰逸周圍都沒有弟子在，所以只有北辰逸聽見了。

還重復了一遍，北辰逸想要裝作沒聽到也不行了。

北辰逸按住心頭的沖動，和悸動。

冷靜道:“嫻兒，為師是師，是父，卻不會成為夫。”

“為什么？”北夢嫻愣住了，果然，一表白，就會收到師父直接的拒絕。

這滋味，真的不好受。

心頭酸澀，眼眶也難受。

北辰逸垂下眼睫道:“嫻兒，為師大你十三歲。”

北夢嫻鼓著嘴:“我不在乎。我們是修道人，這十三歲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北辰逸嘆息一聲:“嫻兒，你還有大好年華，莫要被自己一時的情感蒙蔽。”

北夢嫻反駁:“不是一時！師父，不是一時，是一世。”

心悅君兮，一世情。

北辰逸冷了臉:“嫻兒，莫胡鬧。今日是你生辰，莫要再說了。”

北夢嫻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我偏說，師父，我喜歡你，我愛你。”

北辰逸手指動了動，下意識想要擦去那張俏臉上的淚珠，仍舊被他按捺住了。

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了肉里。

攏在袖中，轉身走了。

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北夢嫻心臟疼得驟縮，蹲下了身子，嚎啕大哭。

夢，終于碎了。

而眾門派弟子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看到師叔祖離去，小師叔哭得這么厲害的樣子了？

發生了什么？

天一和玄燁也是不知所措，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該說什么。

北辰逸并沒有離去，而是躲在暗處，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哭得傷心欲絕的模樣。

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住，疼的呼吸不上來。

北辰逸閉了閉眼睛，遮住里頭翻滾的情緒。

十三歲……

修道路上，什么都會發生，如若沒能突破，留下小徒弟一個人，他怎么忍心？

怎么舍得？

十三歲……不是三歲……

北辰逸喉頭滾動，拳頭死死的捏著。

…………

在之后，北夢嫻仿佛一瞬間長大了，不再朝著北辰逸撒嬌了。

每天修煉，打坐。

臉上也不再有笑容。

門派弟子也發現，自那晚小師叔大哭過后，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天一和玄燁都擔心得很。琉璃變成兔子原型后，三天后就恢復了靈力，也能變成人形了。

幾人湊在一起，看著北夢嫻拼命的修煉的樣子，都無比的擔憂。

待北夢嫻結束，琉璃欲言又止的道:“丫頭……”

北夢嫻沖他們搖了搖頭，微微勾起唇角，示意自己沒事。

轉過身，嘴角又立刻聳拉了下來。

她是真的笑不出來。

雖然師父的拒絕是意料之中，還是出乎意料的疼痛。

一個月后，云山寺的緣無法師傳來訊息，說是法陣已經建造好了。

青云派便打算派弟子護送，北夢嫻主動接下了任務。

北夢嫻靜靜的看著掌門:“掌門師兄，我去吧。”

掌門沉默了一瞬，看了北辰逸一眼，便點了點頭:“好，再派二十弟子一起護送。”

為了護送狂天去云山寺，青云派還特意拿出了宗門的唯一一艘小型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