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北宸妖帝面露不悅之色,說道:“東翼妖君必然不敢愛上別人,否則他會日日夜夜遭受噬心之苦,斷然不敢對妖圣有非分之想。他畢竟是上古妖神,妖圣現在法力不全,他能護著妖圣也好。”
“言之有理。他若越界,我必然讓他生不如死。”
“還有……”淡淡的銀色眼瞳陡然一現,濃烈的殺氣在周遭蒸騰:“折陽。”
**
容寰和折陽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容寰覺得兩人的氣氛非常古怪。
倒是折陽先開了口:“你怎么不和他一起看月亮了。”
“我累了。”容寰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于是百無聊賴地又重復一遍。
“真的累了?”折陽低沉穩重的嗓音里竟然還有些不可置信。
“可不是嗎?本來喝的好好的,某些人突然出來掃興。”
“哦你是在怪我啰?”
“你知道就好。”
他聽后突然轉身停住,容寰一個急剎撞到了他的胸上。
容寰撞懵了,還沒緩過來,折陽修長的手覆蓋住容寰的后腦,把她移了出來,捧到面前,輕輕柔柔地說:
“那你想和我喝酒嗎?”
容寰不自覺放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語塞。
似乎是擔心她沒聽見,折陽又問:“你想和我喝酒嗎?”
在離折陽的一尺之間,對方的溫熱時時在地傳來,容寰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想……”
容寰卻控制不住問:
“可……這不是違反帝昆山規則的嗎……”問完她就想打自己的臉,萬一聽完,折陽對喝酒沒興趣了怎么辦?!折陽難得腦抽,她怎么沒把握好機會,話那么多呢。
折陽淺淺的笑了笑,“喝完一起罰抄規則?”
說罷,他的手中就多了一壇白色的酒壇,上面描著粉色桃花:“我花了上萬年釀造的,你嘗嘗。”
容寰望著那壇酒發怔。白色的酒壇和桃花……
她不敢相信。也許這種樣子的酒壇很多的。
他直接將那壇酒送到了容寰面前。
容寰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那桶酒,不知所措:“直接喝嗎?”
折陽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
容寰低頭看那酒的色澤,夜色幽暗,她看不清酒的顏色。
她捧著小小抿了一口,酒過唇齒,她瞳孔猛張,竟然就是記憶中的味道。
什么都替代不了的香醇。
當她再一次喝到,先前模糊的記憶竟然變得清晰起來。
她之前是和折陽在賞月!
他在她身邊,坐在涼涼的階梯上,手里捧著一壇酒。白色的酒壇,描著桃花。
她說:“好——好——喝!”
折陽笑了笑,眉眼彎彎如月鉤。
“是嗎?”
“真的好好喝,怎么那么好喝。”
他持著懷疑態度:“真的嗎?我喝喝看。”他順其自然地從容寰手中接過酒壇,舉得高高的,喝了一口:“嗯,確實不錯。”
然后他繼續喝著,這一口十分綿長,容寰望著他脖子上的喉結輕微上下動彈。
容寰杏眼不由地輕揚,她竟然看到折陽的薄唇貼到了酒壇口上,他竟然和她間接性接吻!
他不僅喝了一口,而且又喝了一口,絲毫不介意這被容寰碰過的酒壇口。
她腦海中還回味著剛才發生的細節,卻見淺金色的酒汁順著脖子留下來……濡濕了衣衫。
她愣了愣,還不及她反應。
折陽注意到她正盯著自己,覺得她應該是還想喝吧,于是停了下來,變出了一張酒桌草席,他席地而坐,請容寰坐下來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