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陰謀(1)
- 民國鬼事
- 流火
- 2142字
- 2013-12-31 17:37:45
而邱玲瓏她自己,之前竟然還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遺失的記憶!
這是否是因為她長時間昏迷的緣故,還是說有人對她動了手腳?
可是記憶這東西,并不一件東西或者一件事,它是無法輕易改變的!
我正想著這件發生在她身上的離奇事,可是下一瞬自己就被猛地驚了起來,剛剛我們談論的是她,那么我呢?我是否也已經像邱玲瓏一樣,從進入清河鎮之后,已經有了被遺忘的事?
這個莫名冒出來的想法讓我全身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絕對是恐怖至極的。
我擦了一把汗,然后回到我們最先討論的話題上:“那么你懷疑那個風沙里的身影就是懸棺里面的銅人?”
邱玲瓏只是看著我卻并沒有說話,她自己似乎也在猶豫,于是我說:“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先不要妄自猜測,免得自己嚇自己。”
邱玲瓏聽了卻說道:“我并沒有懷疑那個身影就是銅人,因為那分明就是它!”
前半句話讓我多少有些慶幸的感覺,可是邱玲瓏的后半句完全將我嗆住了,她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不帶一絲一毫質疑的語氣,我于是問她:“你為什么能如此肯定?”
邱玲瓏說:“那個襲擊我的人就是它,它是活的!”
我看著青銅人,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照這樣說來的話在下面襲擊我的也是青銅人了,可是這怎么可能?
而邱玲瓏的那句“它是活的……”仿佛就像是一句點石成金的魔咒,下一刻我就看見立著的青銅人果真活了過來!
因為我離它很近,而且當時正好盯著它在看,我只看見它忽然之間就換了一個表情,而且等我察覺到異常的時候,本來面朝前方的臉已經轉向了我,當我看見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立刻就往后連退了幾步,而與此同時我看見它后腦勺的頭發忽然就伸出來了老大一截,就像一道小瀑布一樣撒了下來,緊接著,我看見這些頭發從青銅人的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簌簌地生長出來,然后是頭頂,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整個頭和脖子徹底遮住,這模樣,像極了頭的前后都披滿了頭發的無面惡鬼。
我驚訝地喊道:“這怎么可能!”
它是銅人,并不是泥人木人,頭發怎么可能從它的頭頂直接冒出來?還有銅鑄的人怎么會忽然活過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任何不可能的事,現在都實實在在地發生了,而且活過來的不單單只是這一個,還有躺在棺材里的另外七個!
我只看見它們的棺材里頭發就像瘋了一樣地長出來,甚至都遮蓋了銅人本身,而似乎棺材里放置的也不是銅人,而是滿滿一棺材頭發!
本來我還有許多的問題想具體問邱玲瓏,因為很多事她還沒有說清楚,可是眼下這情形哪容得我再多問,同時我聽到邱玲瓏說:“銀刀會起作用,它們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頭發,可別讓那東西纏住了!”
我感覺只是瞬間這里就被頭發所占據,入眼的全是頭發,而且更可怕的是它們還在生長,就像汩汩的流水一樣。
我轉頭對邱玲瓏說:“這是什么鬼東西,頭發怎么可能長得這么快!”
邱玲瓏顯然知道我這是發牢騷的話語,也沒搭話,而是順手用銀刀將身邊的頭發斬斷,銀刀雖然鋒利,可是要說真能這樣輕松斬斷一截頭發還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多半還是生生相克的原因,因為我分明看見頭發在碰到銀刀的時候就已經斷了。
看來庚讓我準備銀刀銀線是對的!
銀線!
我忽然靈光一現,這樣多的頭發銀刀根本無法做到面面俱到,而且看這頭發的趨勢是斷了再長的,根本就是無休無止,如果用銀線將它捆扎起來,不對,如果是用銀線纏住銅人那會不會這頭發就不再長了?
這樣想著我對邱玲瓏說:“你先替我擋著,我找到可以脫困的方法了!”
說著我將身子讓到邱玲瓏身后一些,然后迅速地從背包里取出已經預備好的銀線,遞給邱玲瓏一卷說:“趁著這頭發還沒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我們分頭將這些銅人給捆起來。”
邱玲瓏朝我一點頭,她伸手矯健比我要強上許多,所以雖然她是個女流可是我卻絲毫也不擔心她。
我們分頭行動,越往前越是密集的頭發,我不得不用一把銀刀護著自己,這頭發長在銅人身上還算厲害,可是被斬落之后就和普通的頭發沒什么兩樣,所以一路過去,地上已經積了一堆,踩上去有種滑滑的感覺,讓我心中覺得極不舒服。
這樣一路過來,我們站著的地方到懸棺邊上本來也就沒有多遠的距離,可是因為這些頭發的關系生生用了好幾倍的時間,來到懸棺前我用牙咬住銀刀,然后兩只手拉開銀線先順著里面被頭發裹住的銅人頭部勒下去。
果真頭發觸到銀線就徹底變成了一堆不再生長的頭發,而在頭發被勒斷的瞬間,我迅速轉動手腕將銀線繞過銅人的頭部,因為銅人是躺在懸棺里面的,所以唯一可以繞住銀線的不外乎頭、手和腳,我將銀線在它的頭上繞了一圈,迅速地拉起引線繞過雙手最后纏到腳上,果真用銀線在整個銅人的身上織成一張簡單的線網之后頭發便不再長了,而是迅速收進了銅人里面。
整個過程還算麻利,用了不過十來秒的時間,完成之后我用銀刀反手將剩下的銀線割斷,然后來到下一口懸棺,我用余光看過去,只見邱玲瓏更快,她第已經快完成了兩口懸棺的纏繞,我不得不佩服她的伸手的確是好到了我不能比的地步。
這樣一路下來,整個過程還算順利,待八口懸棺里的銅人都被短暫地壓制住之后,它身體里的頭發已經不再生長,只剩下滿地的狼藉,我開玩笑說:“如果滿清復辟的那時候能有這么多頭發,估計早發了。”
邱玲瓏卻一本正經說:“這樣的頭發誰敢戴在頭上,稍不留意就在你頭上生根了,到時候你還是不是你都不知道。”
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邱玲玲無意說出來的話我卻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地看著她,她見我這樣看著她不禁起疑:“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