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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世界三:溫柔哥哥

別說郎斐墨和明陽了,連系統(tǒng)都已經(jīng)聽不懂宿主在說什么了。

“宿主,你是什么意思?”

“系統(tǒng),艾瑯和我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嗎?”

郎心垂眸,掩下眼里的復(fù)雜,語氣陰沉地問道。

“宿主,關(guān)鍵人物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哼。騙子。你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

“我不會說謊,也沒有騙你。我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告訴我關(guān)鍵人物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宿主,你又是憑借什么斷言的?”

“呵,”郎心冷笑,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你既然不愿說,我自己會去弄清楚。”

……

夜晚。

月色下,一個小小的身影走到了銅鏡前,他將雜亂的頭發(fā)撥攏到一邊,褪去了一邊的衣服,露出了干瘦又稚嫩的肩膀。

那上面烙著一個突兀又刺眼的奴字。

透過銅鏡,幽藍(lán)的眼眸凝視著肩膀上的烙印,神情懵懂平靜。

似枯柴般的小手緩緩抬起,緊緊攥著小刀。

銀光一閃,奴字落地,皮肉分割,鮮血直流……

“當(dāng)啷”一聲,刀刃落地,血液順著垂下的左手,從手臂到手背再到指尖,滴答滴答地密集地滴落在地面上。

幽藍(lán)的眼眸泛起了水霧,月色冷光下泛著粼光,恍若夜晚的大海模樣。

他的嘴角委屈地向下撇,寧靜的夜晚響起了一道發(fā)顫的呢喃:“艾瑯,不、是……”

……

明陽早上去到艾瑯的房間時,看到的就是一副讓他心揪的場景。

一道瘦小的身影蜷縮在床上,額頭都是汗珠,眉頭緊皺,臉色慘白,不斷地在發(fā)抖,枕頭和枕頭附近的床單都被染成了深色,左肩處血液凝固,血肉模糊。

“艾瑯,艾瑯,你醒醒。”明陽輕聲喚了幾聲。

艾瑯的眼睫顫了顫,睜開了些,但片刻后又沉重地閉上了,再度暈了過去。

……

郎心是和大夫一同到的。

艾瑯發(fā)燒了。

他的傷口也發(fā)炎了。

大夫給艾瑯的傷口上了藥。

大抵是很疼,上藥時,他緊閉著眼睛,眉頭卻皺得更緊了,額頭不斷沁出冷汗。

那個傷口不過是他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微不足道的一處。

郎心心頭卻有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傻瓜。

她離開艾瑯的房間,徑直去找了郎斐墨。

“兄長,可否消去艾瑯的奴籍?”

沒了奴字,還可以再印,奴籍卻是一直都在的。

郎斐墨溫柔一笑,眼神卻有些復(fù)雜。

“心兒很喜歡艾瑯?”

郎心一愣,搖了搖頭。

“可心兒對艾瑯與對旁人的態(tài)度相比,很不一樣。”

“艾瑯和旁人不一樣。”

“嗯?何處不同?”

“第一次瞧見他,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大抵,這就是我同旁人沒有的緣分。”

“好。過幾日,兄長會命人給艾瑯消去奴籍。但心兒也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何事?”

“不論如何的一見如故,切記,留三分防備。”

郎斐墨認(rèn)真地望向郎心,眉間凝著憂色與關(guān)切。

郎心思忖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兄長如此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郎斐墨蹙眉,神色困惑,“兄長該知道什么嗎?”

郎心目光帶上了一絲審視。

她總感覺郎斐墨又在裝傻了。

郎心俯身,靠在書桌上,手支著下巴,平視著郎斐墨,眼睛微瞇,“兄長,當(dāng)真不知?”

“咳…不知。”郎斐墨移開眼神,用手掩著嘴角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見他如此反應(yīng),郎心了然。

她直起身子,似笑非笑道:“行。我暫且……相信兄長。”

“只是,心兒還有一事相求。消去奴籍后,兄長可否再給艾瑯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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