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不滿，你可以直接說啊！我難道不會改嗎？我又不是圣人，肯定會犯錯啊！我錯了，我會向你道歉。”周韻靈感到異常委屈，“你倒好，問我畫的事，我哪知道你為什么要送我畫？”

周川禾恨不得捂住周韻靈的嘴巴。

顧清淵一言不發，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

帥氣小周絲毫沒有感到危險，而周川禾連忙打圓場，“清淵，周韻靈沒成年，童言無忌，你下手輕一點。”

顧清淵生氣的時候，也是帥氣的面癱臉，周韻靈暗地里感嘆，簡直和那些流量明星的演技，有過而不及。

周韻靈做好了被他痛罵的準備。

“做錯事道歉，每個人都會，有的出于真誠，有的無奈。我絲毫不懷疑你的真誠。”顧清淵起了起唇，“風風火火的做事風格，我雖不太習慣，卻也知道它存在的合理性。”

“我問你畫作，卻并不是為了為難你。我的畫作從不輕易送人，為了你開心，我便樂意送給你。可你卻一點也不當回事。”

顧清淵一口氣說了這些日子以來，最多的話。

說完，便又瀟灑地上樓，留下面面相覷的大小周。

好半天，周韻靈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哥，大神好像沒有提視頻的事。”

周川禾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是不會說出“我也不太懂這個邏輯”的話來。

“清淵不計較你的陋習就行！”

“哥，我沒有珍惜大神的畫作嗎？”周韻靈有些疑惑。

周川禾拍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妹妹，去看看你拍的視頻吧，你會找到答案。”

周韻靈撇下他，沖進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發出去的視頻仔仔細細看了三遍，什么線索都沒發現。

她一陣挫敗，怎么大家都喜歡打啞謎？直爽一點說話，對大家都好哇！

視頻雖然已經刪掉，相對應的只有流傳在網上的轉載視頻。在網絡上要想徹底刪除一個東西，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即使很多學者專家都在提出，網民可以享有“數字遺忘權”，可以對自己在網絡上發表的言論、照片、文章，享有刪除的權利。

但是實行起來，確實有一定難度。

想不通的事情，周韻靈決定不去想，順其自然，佛系對待。

可是若是佛系也就好了，周韻靈不至于對著顧清淵的畫作唉聲嘆氣。

這畫筒倒是低調文雅，繡著青綠的幾根歪斜的竹子，頗有意境。

這畫嘛，竟是一張白紙，什么也沒有。

白紙？兩千萬？騙熊孩子？

周韻靈郁悶了。她想難道大神還給她設置了什么摩斯密碼？于是，她翻箱倒柜，又去周川禾那兒順來了一只藍光筆。

周川禾見她這么大陣仗，好奇驅使他前來觀看。

卻見周韻靈忙忙乎乎，拿著一只藍光筆，對著一張白紙認真且均勻地掃視。

周川禾自認為智商還挺高，“周韻靈，你干啥呢這？磨磨唧唧的！”

“哥，你來看看，這是大神送給我的……白紙。”周韻靈十分不解。

周川禾顯然不信，“周韻靈，你不會把畫賣了，自己獨吞了吧？”

周韻靈臉色慘白，“哥，我害怕。害怕夢游時分，把畫給賣了。難道大神生氣，是以為我把畫給賣了？”

“我覺得有可能。”周川禾摸摸鼻子，“不過也有可能是大神故意送你一張白紙，就是怕你忍受不住金錢誘惑，拿去賣了。”

周韻靈若有所思，一時惱怒，把他推了出去。

次日一大早，周川禾和顧清淵沒有等到吃早餐的小周。

尋遍了整個房間，也沒看見她人，但她的衣服和設備都在。

周韻靈會去哪里呢？她一個未成年少女，如果被不法分子盯上……

顧清淵微微皺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川禾不是一個能憋得住氣的人，“清淵，你說我妹是不是離家出走？因為你昨天罵她了。”

“我何時罵她了？”顧清淵雙手交叉，放到桌子上。

“昨日，我聽得清清楚楚。”周川禾立刻掏出手機，給周韻靈發微信。

顧清淵竟也鬼使神差掏出手機，可是發現自己竟沒有微信。

當周川禾拿著顧清淵的手機，注冊微信時，他心中五味雜陳、心驚膽戰。

他曾經有猜測過顧清淵會為了什么事、什么人，把微信下載回來。

打死也沒想過，竟然是因為他家的小兔崽子周韻靈。他咬牙憤恨，那個小作精小周，到底上輩子拯救了什么銀河系。

顧清淵熟悉了基本操作，給周韻靈發去了好友申請。

“清淵，我也沒有你微信。”周川禾本來想成為他的第一個微信好友，沒想到這個福利，竟然還是被他家的小雞崽子給占了。

頭疼！郁悶！不甘心！

“等她通過再說。”顧清淵不留痕跡地回絕了周川禾。

若不是清楚顧清淵的為人，周川禾都以為他家的小雞仔把大神迷得暈暈乎乎。可是知道現實的他，只認為周韻靈是個三歲智商的小屁孩。

“好。”打敗周川禾的無敵臉皮的，正是他的三歲小屁孩小周。

“對了清淵，你為什么送我妹一張白紙？”周川禾不解地問道，“還有你昨天的話，我覺得我妹那個玻璃心，肯定承受不了這個話。”

顧清淵有一剎那慌神，卻又神色無異。

“我想靜靜，別擔心我。”這時，周川禾手機收到一條周韻靈的微信。

他這才轉告給顧清淵，“你收到信息了嗎？我妹回我了，說沒啥事，不用擔心啥的。”

顧清淵望著眉飛色舞的周川禾，又恍然地看著手機，他沒有消息提示。

周川禾有些得意，這才算扳回一局。大哥永遠是你大哥。

他哼著歌，開開心心地去上班。

顧清淵再次點開好友申請，卻沒有絲毫反應。

她在線，卻沒有同意他的好友申請，很好！

這時，他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提示。

連他也沒發現，他的唇不自覺上揚。

他淡定地點開微信，卻看到被對方拒絕申請為好友的提示。

顧清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