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天君開道青鳥任游
- 一元和橙
- 2380字
- 2020-05-05 08:54:04
正當她在腦子里崇拜師傅的時候,二師兄轉著輪椅的輪子從一堆僵尸里滑行出來,紀青抓著從墨走到水凡身邊小聲說道,“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你上!我打不過他!”
水凡斜眼瞥去,“剛才不是挺厲害么?”
“那能一樣嗎?”
紀青變了笑臉對二師兄笑道,“師兄,好久不見!”
二師兄點頭,“師弟果然厲害,沒想到師傅還留有后手。”
“巧合,真是巧合,我真的不知師兄在此,而且剛才,只是跟師兄鬧著玩的,別放在心上!”
黎水凡對紀青正色厲聲道,“你這一身的本事怕他干什么?”
紀青小聲回,“你不是廢話么?我會武功么?他就是坐輪椅也能吊打我八條街啊!”
師門不幸啊!水凡沒眼看他。
“師兄,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哈!”
見紀青要溜,二師兄袖間拋出軟絲將他捆住,水凡砍了一下沒砍動,“你放了他,他什么樣兒你不知道嗎?想打就沖我來!”
紀青低聲呼道,“師姐救我啊!”
二師兄手腕用力將紀青拽至自己身旁,紀青雙臂和上身被綁在一起,廢了幾股力氣才穩當站住。
“師弟,你適才說與我鬧著玩的,那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真本事!”
說話間,他收回軟絲,打了個響指,倒了一地的僵尸又緩緩站起來。
水凡帶從墨找了個陰涼地方,滿臉看戲的神情,紀青急得額頭冒汗,師姐平常欺負他就算了,這時候竟然跑一邊看熱鬧!
只見他從袖子里拿出蠶絲團,手法嫻熟的繞了一個結朝著那堆僵尸扔過去。
蠶絲結落地瞬間炸了一下,紀青擺出姿勢,嘴里念起了一堆水凡聽不懂的咒語。
剛才還想傷人的僵尸,現在開始自殘起來,動作快的都要把自己胳臂給吃完了。
二師兄手掌一推,有些青煙順著手心冒出,停止了僵尸的自殘,但他發現,他似乎無法再繼續操縱那些僵尸了。
紀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師兄,得罪了。”
然后假裝鎮定的快速走到水凡身邊咬牙說,“師姐,從墨,你們夠義氣啊!”
黎水凡懨懨的說,“太快了,我們都沒看夠呢!”從墨跟著點頭。
差點把紀青氣的背過去。
水凡緩步走到二師兄前面,“你一心想集齊靈山十巫,但你忘了,你的本事就是十巫之一教的。”
“除了蕭陵和師傅,其余的,我都控制在手里了,師妹,若能見到師傅,勸她來找我吧!只有在我這兒,他們的價值才能體現。”
“別把自己道貌岸然的內心說的那么高尚,你只是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說是為他們體現價值!”水凡不屑。
“一己私欲?難道師兄沒有私欲?”
水凡,“師兄懲惡揚善,與你不同。我念及師門情意,今日不與你為難,你走吧!”
“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師弟師妹,咱們還會再見的!”
二師兄滑遠了,紀青憂心忡忡的告訴水凡,“剛才師兄他只用了三成功力。”
水凡問,“那你用了幾成?”
紀青垂頭,“我也用了三成。”
“那你還擔憂什么?”
“哎呀!你不知道縱尸的破壞性,如果兩方都用了全力,天塌地陷啊!”
“無礙,再見之日遙遙無期,你且用心練功就行。”
“師姐,你說怎么就那么巧,師兄在這兒縱尸就遇上我來了呢?”紀青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算巧,他就是沖你來的,雍梁山高皇帝遠,不如鎬京重兵把守看管嚴格,他在這兒能安心的折騰,估計是認為我拿僵尸沒辦法,想通過我把你引來,沒想到你自己過來了。就這些僵尸,他拿腳指頭都能控制住,也無非是想試試你的功力罷了!”
“若不是我恰巧過來,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來幫你?”紀青反問。
水凡回了個眼神,不言而喻,自己什么武功修為,心里沒數嗎?
紀青閉嘴了,即便被水凡的眼神嘲諷了一番,也心知師姐是為自己的安危考慮。
黎水凡帶從墨和紀青回到營帳時,景蟬南星已經歸來,還綁了姜垚的軍師,這倒是讓水凡驚喜了一番。
仔細一問才知,姜垚潰敗后撤回王宮的路上遇到景蟬和南星,她二人當即隱蔽起來,想趁他們放松警惕時把姜垚抓回來的,奈何姜垚實在怕死,把軍師推出來當了替死鬼。
黎水凡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跪在地上被捆起來的軍師。
她輕輕倚在靠背上,口吻戲謔道,“姜垚打了敗仗,回了戎族也是無顏面對眾人,姜昀蟄伏多年,終有重見天日之時了!”
軍師心里盤算著怎么逃生,一時也沒在意水凡具體說了什么。
水凡冷笑了一聲,“別想沒用的了,我想殺你就殺你,不想殺就關起來,反正你跑不了。”
軍師道,“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那不行,畢竟你還有用啊!”水凡邪魅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想干什么?”軍師努力挪動身子想離水凡遠一些。
“姜垚做了什么事,我清楚的很,我大哥的仇還沒報完呢!”水凡扔了個空竹簡在他面前,“把姬琤怎么和戎族勾結的全寫下來,事無巨細。”
“我,我不寫!”
“不寫?指望姬琤來救你?”水凡雙眸似染血一般,伸手掐住軍師的脖子,“也就是姜垚相信你衷心為他做事,當我不知道你是姬琤的走狗么?”
“世子會來救我的!”他被扼住喉嚨,聲音混沌沙啞。
水凡手上的力度又加了一些,忽然聽見一道聲音,“黎卿住手。”
她回眸,姬琤面帶笑容的走來了,水凡沒有住手,她想在他走到這里之前把軍師給掐死。
“黎卿。”姬琤冷聲道,“我叫你住手。”他出手甚快,一把將水凡拉離那軍師。
得了空氣能呼吸,軍師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
“看不出來世子如此體恤下屬啊!”水凡嘲諷。
“打狗也得看主人,黎卿不懂這道理?”
“道理是說與懂禮之人聽的,我跟你們說不著。”
或許諸侯貴族大多是體面的人,從不輕易在外發怒,也或許他們就是單純的臉皮厚,姬琤聽了這話依然笑容不減,“黎卿,雍梁仗打的差不多了,你該回鎬京了。”
她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姬琤似乎比穆王掌控的更甚,她道,“只要穆王下旨,我即刻就回!”
“要不了幾日,穆王就會召你回去,記住我說的,眼見耳聽不一定為實。”
水凡感受到姬琤的警告和威脅,硬生生接下他的眼神,“世子位高權重,來恐嚇我一個守邊關的小卿,莫不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
姬琤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虧不虧心在于自己的立場,不懂的道理,我可以教你。”
他咧嘴笑起來,在黎水凡左肩輕點了一下,而后帶著那軍師離開了這里。
黎水凡左肩血流滯澀了一下,耳邊回蕩著那句“不懂的道理,我可以教你”,心中一陣惡寒,兩次接觸,水凡覺得此人執著于控人心說教洗腦,尤其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