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不信,只是不想讓你破壞我的好事罷了。”
“什么好事?”溯月心中莫名的一緊,不禁脫口問道。
“不必多問,等入了夜你就會明白”,言罷,迦諾再次點了溯月麻穴,并將一物放置桌上,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要出門,晚上才會回來。”
走出禪房,迦諾頎長的身影便再次消失不見。
“那是什么?”溯月凝視著桌上之物,不尤得沉思起來:“難道是……”聯(lián)想起迦諾先前所說,溯月便越發(fā)的想要一探究竟。
足足一個時辰,溯月被制住的穴道方才自行解開。
她低頭緊咬住枕邊匕首,隨后將之用力割斷,當她解開繩索,便迫不及待的奔至桌前,隨手拿起桌上之物。
那是一個置物的小型竹筒,溯月從中取出一張紙條并展開,她只看了一眼,便提劍奔了出去。
她一路尋覓,卻并未發(fā)現(xiàn)在這偏遠的小鎮(zhèn)上有除自己之外的中原人士出現(xiàn)。“難道他在故意騙我?還是……”
忽聞一陣似有若無的兵器交接聲從遠處傳來,溯月忽的凌空一躍,便腳踏樹枝,向著聲音處飛掠而去。
樹下,迦諾不知為何正與數(shù)個黑衣蒙面人大打出手。
以一抵十,迦諾亦是應付得輕松自如,忽見他御劍而起,數(shù)人已然吐血倒地。
“收!”只見他五指微張,飛云劍便瞬間回到他手中,他收劍入鞘,冷聲道:“我知道你們的來意。
回去告訴你們教主,我迦諾已叛出大光明教,成立了神月宮,作為神月宮宮主的溯月,亦自然不會隨你們回返。
還有一事,我迦諾已然練成《天魔無尊大法》與《天羅秘跡》,此乃我神月宮鎮(zhèn)宮之寶,奉勸你們教主最好打消搶奪此寶的念頭。滾!”
“走!”似是得到特赦令,數(shù)名黑衣蒙面人便相護攙扶著,逃也似的離開。
“下來吧”,迦諾抬眸望去,他微揚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哦?”溯月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迦諾身前,眉眼含笑的道:“你知道是我?”
“嗯。”迦諾輕應一聲算是回答,隨后一言不發(fā)的大步向前走去。
“方才你說你說你成立了神月宮,還說我是神月宮宮主”,溯月快步追上,大吃一驚的道:“是真的么?”
“嗯。”迦諾瞥向身旁溯月,隨口應到。
“迦諾,你叛出大光明教也就罷了”,溯月怒視著迦諾,低吼道:“為何還要拉我下水?”
“呵,拉你下水?”聞言,迦諾突然用力扣住溯月手腕,笑容譏誚的道:“如今你可是同我一道,又怎脫得了叛徒這層關系?”
“你”,溯月氣結(jié),吼道:“卑鄙!”
“嗯,我承認。”聞言迦諾不怒亦不惱,只是欣然接受道。
迦諾始終扣著溯月手腕前行,一路上他既不言語,也沒有放手的打算。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溯月強忍著被他攥得生疼的手腕,央求道:“你剛才不是都說我同你一道了,那你是不是應該信任同伴?”
“哦?”迦諾不置可否的道:“是又怎樣呢?”
“怎樣?”溯月理直氣壯的道:“自然是放開本姑娘的手啊!”
“嗯,反正也快到了。”兩人一直走到山腰上,迦諾抬眸看了看眼前的陡峭山路,無謂的道:“這可是你叫我放手的。”言罷,迦諾便突兀的放開了手。
“喂,這兒這么難走”,溯月轉(zhuǎn)眸看看自己所處的位置,欲哭無淚的道:“你可不能說放就放啊,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女孩兒。”
“嗯?不是你叫我放的么?”迦諾回眸瞥向仍站在一塊兒凸起的巖石上,進退兩難的溯月,反問道:“而且你非弱質(zhì)女子,徒手攀爬這等小事對你而言又有何難?”
“可是,可是人家恐高哇!你看,這么高”,溯月指著山峰的高度,恐懼道:“要人家怎樣上去嘛?”
“還真是麻煩,你等一下。”言罷,迦諾轉(zhuǎn)身就往一旁走去。
“喂,迦諾,你去哪兒?別丟下我!”見迦諾要走,溯月哀求道。
“去找繩子。”迦諾停下,無奈的道。
“迦諾,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溯月對他吼道:“我不是叫你去找繩子,而是要你再拉起我的手!”
“哦。”迦諾走回崖邊半跪于地,再次抓住溯月手腕,帶著她攀上峰頂。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溯月坐在巖石上,看著樹下抱劍而立的俊逸男子,不加思索的問道。
“休息好了么?”迦諾不答,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