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想功力完全恢復,就必須得到另外半粒解藥。不過要得到那另外半粒,你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只要我可以辦到,我一定會答應你!”
“那就是三日后帶我去天絕崖,到時只要你勝出,我自然會將另外半粒解藥給你。怎樣,你應該可以辦到吧?”
青年目光炯炯的注視著他,似是極其期待這場充滿血腥的殺戮。
迦諾沉默了良久,最終輕聲道:“好,我答應你。”
“迦諾,如今你功力已所剩無幾,怕是無法應戰……”
溯月瞥了眼青年,又轉眸擔憂的看著身旁尚顯虛弱的迦諾,聲音極輕的問道:“為何還要答應他的要求?”
“因為”,迦諾垂眸道:“這樣的結果正是我想要的。”
“迦諾,你在說什么”,溯月如墜迷霧般摸不著頭腦的道:“我都聽不懂。”
“溯月,現在不懂沒關系,三日后你自會明白,走吧。”
迦諾輕笑著拍拍溯月肩頭,爾后起身,虛晃著身形向外走去。
溯月隨即站起,迅速的挽上他的臂彎,眼神柔情。
“喂,你們站住!”見溯月扶迦諾停下并回眸看向自己,青年男子手指向迦諾,盛氣凌人的道:“他還沒給我解穴!”
“哼”,聞言,溯月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你都不給他解藥,還好意思要他給你解穴?真不要臉!”
言罷,溯月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便扶著迦諾繼續向前走去。
青年的眸里閃過一絲淚光,因為在他驕傲的心中,溯月犀利的話語無疑是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他語塞,同時又不能用武功來解決,只得憤怒的吼道:“你……嗚嗚……”
“對不起”,聽聞哭聲,迦諾扶墻轉身,輕聲解釋道:“并非我不為你解穴,而是,咳咳……”
“迦諾,你這樣不都是他害的,還向他解釋什么!”
溯月從旁攬住迦諾,爾后邊為他輸送內力,邊厲聲對青年道:“你聽好了,現在我們有事要辦,沒時間管你,你自己在這兒好好待著,三日后我們自會帶你去天絕崖!”
言罷,溯月便攬著迦諾向外走,直到進入村頭的祠堂,爾后扶他在蒲團上坐下,自己亦坐在他身前。
“現在我要開始為你療傷!”
溯月運功,爾后輕柔的握住迦諾雙手,四掌相抵。不過片刻,一絲絲的白氣便隨著溯月的功力蒸騰而出,緊接著迦諾便吐出一口黑血倒地。
“迦諾”,溯月收功,她扶起迦諾,柔聲問道:“你感覺如何?”
“我的傷勢已無大礙”,迦諾抹去唇角血跡,微微一笑道:“除了內力還有明顯的阻隔外,其余的基本上都已恢復。”
“那么你對三日后與柳式夫婦對決的勝算有幾分把握?”
“以我現在的功力而言,我不但不會勝出,甚至還有可能死在那里!”
“既然此戰對你而言如此兇險”,溯月眼角濕潤,她忽而擁住迦諾懇求道:“迦諾,我不要你去犯險!”
“我知道”,迦諾輕撫過溯月如緞的柔軟長發,柔聲道:“但我非去不可!”
“為何?”
溯月震驚的松開雙手,她直視著他平靜得近乎絕情的雙眸,不可置信的問道。
“因為我不想失信于人!”
“迦諾,你真的要去送死么?”
迦諾不答,他合上雙眸,只為不給溯月保留一絲可以成功說服自己的時間。
“迦諾,別以為你這樣我就無計可施。哼,既然這樣不行,那我就索性殺了柳式夫婦,徹底斷了你去送死的念頭!”
言罷,溯月跺了跺腳,便氣呼呼的向村外走去。
“殺了柳式夫婦又能如何?”
迦諾緩緩睜開眼眸,他凝視著溯月離去的方向,輕聲道:“既然教主已得知我的下落,你以為他僅僅只會派柳式夫婦二人前來殺我么?”
言罷,迦諾復又閉上雙眸,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與此同時,溯月剛行出村外不久,就見幾匹快馬飛馳而來,緊接著數個黑衣蒙面人忽的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疾速的向村中飛掠而去。
“村子?為何這平常的小村會引來一群武林人士?莫非……糟了,迦諾!”
想到此處,溯月忽而心中一緊,她展開身法便向村頭的祠堂疾掠,但還是晚了,此時的迦諾正舉劍吃力的抵擋著那數名蒙面黑衣人的圍攻。
不過片刻,迦諾就被黑衣人掌力擊得倒飛而出。
“迦諾!”
溯月飛身躍起,她一手抱住迦諾,同時亦揮劍擋下數人的攻勢。
“溯……溯月……你回……”
笑看著面前終是能在自己力竭之前趕到的白衣女子,迦諾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說,爾等何人?為何要殺迦諾?”
溯月輕柔的放下懷中昏迷的迦諾,咄咄逼人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