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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瑾退婚起波瀾

李員外與跪在地上的小桑對視了一眼,心想:女兒這是瘋癲了嗎?怎喊自己老師呢?他又吩咐管家將大夫請了過來,大夫說李氏好像是失去了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了。她的這種失憶也許過幾日就好了,也許這一輩子也好不了。

李置也基本上確定她是穿越了,而且是魂穿,因為她膝蓋上的跌傷的傷疤不見了,近視眼也變得清晰,一定是她的靈魂附身到這李小姐身上。據她觀察,這些個老爺,丫鬟,大夫們,所穿的衣物明顯就是漢服。自己一定是穿越到漢朝來了,不過究竟是前漢還是后漢,她還不能確定。

晚上,小桑給她鋪好了床鋪,這個丫頭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不俗,性子也十分恬靜,許是剛才李置嚇著她了,她一直不敢抬頭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回您,奴婢小桑。”

“剛才真不好意思!小桑,我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的。”

“您哪的話?奴婢惶恐。”

“罷了罷了,你還是喚我小姐吧!”李置心想,千百年來的稱謂豈是說改就能改的。更何況小姐這個詞并無不妥,那是后人想太多非要把它設定成貶義詞。“小桑,我失憶了,想問你幾個問題,今年的年號是?咱們是在哪個地方,還有,我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今年是初平三年,這里是廬江舒縣李員外府邸,您是李員外獨生女李氏。”小桑看著小姐認真地答道。

“李氏?我就沒有名字嗎?”李置劍眉挑起。小桑沖她搖搖頭,她憋著氣,悶聲問,“那小字總該有個吧?”

小桑又要了搖頭,然后迅速低下了頭。李置緊緊攥著拳頭,連聲嘆氣,心想,我的運氣為何如此之差,穿越到這動亂的東漢末年也就罷了,自己連個名字都沒有,李氏,李氏,可悲的封建王朝啊,女孩子連個代名詞都沒有。

李置氣呼呼地走到案邊,因為衣裙太長還險些摔了一跤,嚇得小桑趕緊上前攙扶著她。她坐到案邊,想寫個字,看著筆架上的各種粗細的毛筆便犯了難,她從來沒有練習過毛筆字,她雖然學歷不高,但字體還算拿的上臺面。她生疏地拿起毛筆,沾了點墨汁,歪七扭八地寫了一個“置”字。

“小桑,從今往后我就叫李置,你叫我李置就可以。”李置道,小桑惶恐地跪了下去,說她萬不敢直呼小姐大名。李置無奈搖搖頭,又問:“那我為何會重傷昏迷?”

“小姐,您昨日投湖自盡了,您難道不記得了嗎?”小桑的聲音顫抖,看來她對于昨天的事仍心有余悸。

“自殺?”李置張大嘴巴,幾乎能夠吞下一個電燈泡了,“到底發生了何事,我竟要自殺?”

“回小姐,都是那周家公子害的,數年前,小姐與周家公子訂了婚事,幾天前那周家公子竟然親自上門找老爺商議,要與小姐退婚,您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投湖自盡。”

傻妞啊!李置心想,這副肉體的主人可真是個大傻瓜,怎么能為了臭男人就放棄自己的生命呢?人最寶貴的就是生命,生命只有一次,如何能胡亂交代了呢?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求生不能,她卻因為感情糾葛就要尋短見。不行,我一定要為這個傻妞討回公道,找那個東漢末年的渣男報仇。

“小桑,那周家公子叫什么?家在哪?”

“他叫周瑜,字公瑾,也是咱們廬江舒縣人,其父周異曾任洛陽令。”小桑道。

“周!公!瑾!”李置不可思議地喊道,她的腦子飛速旋轉著,她沒想到這副肉體的未婚夫竟然是江東第一美男子周公瑾。她色迷迷地笑著,嘴巴都挒到耳朵根,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都說這位江東大都督美姿容,但其到底有多美后人無從得知,李置高興壞了,但是她怎么也記不起來周瑜的結局是什么?活了多大?她明明為了寫小說查了三個月周瑜的資料,怎么能忘記最關鍵的事情。李置負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但無論怎么回憶,對于周公瑾的記憶僅僅留在赤壁之戰那年。

她又想,像周公瑾這樣完美的男人怎會拋棄未婚妻呢?這么不仁義的事情,公瑾怎么能做?難道說,長得帥的男人都不靠譜,還是說周瑜是外貌協會,看不上長相平庸的女人?

“小桑,我和周公瑾見過面嗎?他可有看過我的畫像?”

“回小姐,您與周公子并未見過面,他也未曾見過您的畫像。”小桑道。

這就奇怪了,李置躺在床榻上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周瑜退婚的緣由。古代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小姐和他的婚事是由雙方父母商榷之后定下的,他是不能私自退婚的。

隔天李置去向李員外請安,她穿著一套碧色的漢服,雖然她在21世紀也穿過漢服,但是貨真價實的漢服裙子好長,她幾次都險些摔倒,還有李小姐的頭發也太長了,加上頭飾足足好幾斤,壓得她的脖子陣陣發酸。為了走快一些,她只好掂起碩大的裙擺,直接跑入了大殿。

一個身穿棕色衣衫,滿頭華發的四五十歲的男子坐在案前,見李置倉皇地跑入大殿便皺起眉頭。

“女兒,怎么愈發不懂禮數了?你看你像什么樣子,你是李府的大小姐,時時刻刻勿忘自己的身份。”李員外道。

“是,老爸,不,父親,置兒記住了!”李置學著古裝劇行禮的樣子,拱手道,“父親,女兒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李置,不知父親可否應允。”

“罷了,置兒,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李員外面對失而復得的女兒,還能要求什么呢?他奮斗了大半生,就這么點骨血,將來家里的基業還不都要傳給她,就拿她當兒子養吧!

廬江舒縣北郊一處山脈上

周瑜正在祭拜他剛剛去世的父母,三個月前,周瑜的父親周異染病而亡,母親因喪夫之痛悲傷過度,也跟隨夫君而去。周瑜一身才華,又有抱負,但他更是一個孝子,雖然好男兒志在四方,但他暗暗發誓,只要父母親在一日,他就承歡膝下一日。父親染病的幾個月來,他衣不解帶地隨侍在側,廬江舒縣再也找不出比周瑜更孝順的孩子。

而今父母都不在了,周瑜了無牽掛,于是便想起了兩年前來他家住過的孫公子。孫公子名叫孫策,字伯符,他是驃騎將軍孫堅長子,與周瑜同年,比他年長幾個月。兩年前,孫策全家到距離舒縣不遠的壽春住過一段時間,周瑜慕名去拜訪,結果二人一見如故,周瑜還去拜見了孫策的母親,還把自家寬敞的宅院讓出給他們住。

孫策走的時候,還提出讓周瑜追隨他,將來爭一個屬于他們的天下。周瑜的心也是沸騰的,此時東漢朝廷腐敗不堪,政局動蕩,群雄割據,正是厲兵秣馬實現理想的好時機,可是他有父母在堂,豈能不顧?爭天下是把性命提在手里的事,他怎能讓父母終日為他懸心寢食難安。權衡再三,周瑜婉辭了孫策的好意。

一身重孝的周瑜跪在二老的墳墓前,他身長八尺,身材勻稱,面容十分清秀,還有一絲絲的灑脫之氣。他端起酒杯凄凄道:“父親,母親,李家那門婚事我給退了,非公瑾不孝。只是公瑾要追隨孫大哥成就一番大事,隨時隨地都會血灑疆場。那李家小姐自小養尊處優,公瑾怎忍心連累她。還有,公瑾將家中田地變賣得錢五萬,即日起去尋找孫大哥下落,故而不能每年來祭拜你們,請二老勿怪。”

說罷,公瑾拿起佩劍和輕便的行李揚長而去,走出十米開外,情難自禁地回過頭朝父母鞠了一躬。等他騎著馬回到縣城的時候,便聽見百姓們議論紛紛,都說李家姑娘投湖自盡,幸好發現的及時,撿回了一條命。周瑜緊緊握著韁繩,好像如鯁在喉,差點撞了一位過路老大爺。他下了馬,連連向老大爺道歉,確定老大爺沒有受傷之后,給了人家一些錢財。他牽著馬向前走去,他想不到他的舉動差點害了人家一條命。不行,他得去看看李姑娘現在是否安然無恙。

他如果直接去李府,肯定會被打出來的,于是他就扮成剛剛那位老大爺的樣子。裝成廚子混入李府,幸虧他的廚藝還算過關。

“怎么樣?這次可有十足的把握?”

“二夫人放心,這次保證萬無一失。”

“嗯,不錯,沒想到那死丫頭命還真大,都投了湖,眼看著不行了竟然還能活過來,現在竟然嚷嚷著要掌管生意。再讓她橫行無忌下去,這偌大的府邸就沒有我們母子二人的容身之地。”

“夫人放心,明年的今日就是那李置的祭日。”

剛剛到李府廚房送菜的公瑾,走到廚房門外的廊下就聽到這么駭人聽聞的對話。公瑾一閃身躲在門口,悄悄地向里面看去。一個身著華服的貴婦人正把一個白瓷瓶遞給一個廚娘裝扮的人,廚娘接過白瓷瓶沖她點點頭。那個貴婦人便朝著門外走去,周瑜趕緊躲到走廊的拐角處,暗中窺探,他瞟見那位貴婦下巴頦兒有一個黃豆大小的黑痣,他又折返回來,親眼目睹那位廚娘將那白瓷瓶中的粉末下到一碗湯羹里。下完毒后,廚娘將白瓷瓶收入懷中,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公瑾把一筐菜扛到廚房,看到那碗湯羹,心中悲涼,心想,這李姑娘到底得罪誰了,竟然遭來殺身之禍。既然他看見了,必然要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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