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一聽這話,盯著沐青影的眼睛,只見那沐青影緩緩說道:“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是很不愿意磨這把匕首的。”
司馬德:“以你的性格,估計是沒人可以強迫你的,那你怎么后來答應了這事?”
沐青影:“一百兩,那人答應給我一百兩銀子,以前都是白干活的。”
司馬德:“刺月?”
司馬恒瑛:“為了那一百兩,你磨的匕首殺了我的父親!”
司馬恒瑛這話說的,沒有這把匕首,還可以有其他兵器刺殺天鴻帝,這個殺人被阻止了,還有其他殺手可以繼續刺殺,只要想要天鴻帝,刺殺就不會停下來。只是如何能夠刺殺成功,則是另外一回事了,需要更多的,更加嚴苛的條件,匕首本身反而是微不足道的。
沐青影沒有接司馬恒瑛的話,而是收好匕首,轉身出了大殿。那司馬恒瑛站在身后,氣得直跺腳,但卻是無可奈何。
話說沐青影知道殺手來自哪里,也沒和眾人說,而是自己去復仇去了,他太喜歡一個人了。
單說薩姆帝國,司馬天鴻死了之后,其子司馬恒天繼承了皇位,選了吉日將司馬天鴻下葬了之后,司馬恒瑛帶著辛姨,司馬德和黑驍四人,去追尋殺手去了。
就在天鴻帝大喪期間,司馬德和黑驍就把刺月在薩姆城的勢力全部鏟除了,嚴刑拷打,殺人無數之后,終于把匕首和殺手的事情給搞清楚了。
刺殺天鴻帝的人叫陸鳴遠,刺月最近三個月招進來的人,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心想要出人頭地,揚名立萬的人,一聽有機會刺殺天鴻帝,想都沒有,就直接搶著去干這件事情。
處決大智思的那一天,司馬天河將大部分禁軍都調出去了,即便如此,其余禁軍也是悉數出動,將出入皇宮的要道嚴密把守起來,其余人馬則是只保護天鴻帝,千防萬防,內鬼難防,陸明遠還是混進了皇宮,但是接近不了天鴻帝,因此只好打扮成宮人。
陸鳴遠:“陛下,請喝茶。”
天鴻帝:“你是誰?新來的嗎?”
陸鳴遠:“是,昨天剛進宮的。”
天鴻帝:“你是刺客。”
都說天鴻帝昏聵無能,妻離子散,大權旁落,面對刺客,沒想到是如此的淡然,陸鳴遠心里豎起了大拇指,然后說道:“是,奉命而已。”
天鴻帝:“不錯,不錯。若你不是刺客,那該多好。”
陸鳴遠:“想讓我為你所用。”
天鴻帝:“你心性堅韌,高官厚祿,美女豪宅,都無法讓你動心的。”
陸鳴遠:“知道就好。不過,看你人不壞,待會兒我讓你死的利索點。”
天鴻帝:“多謝多謝。好仗義的刺客,我不忍心你在我這皇宮里,被亂刃分尸。”
陸鳴遠:“多謝陛下憐惜,殺你,我的任務。先要完成任務,再談生死之事。”
天鴻帝:“那我和你做筆交易。幫我完成一件事,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可以刺中我的要害,我不出聲,讓你可以溜出宮去,逃出升天,你看如何?”
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要和刺客談交易,聽著就稀奇,陸鳴遠也不是傻子,問道:“萬一我出去了,不履行約定,你又能讓我如何?”
天鴻帝微微一笑,然后說道:“你是有義氣的刺客,我相信你言出必行的。”
陸鳴遠聽到這話,心里就開始琢磨了,他加入刺月也不過幾個月,本身也是熱血青年,為了揚名立萬,不得不接了這等兇險的任務,沒想到天鴻帝要和自己做交易,還能活命,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
陸鳴遠:“請陛下吩咐。”
天鴻帝:“我父親索斯大帝,當年被人刺殺,至今還沒找到真兇,但我確定是刺月組織的殺手干的,你也是刺客,想必你能知道更多。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替我查明真相。”
一聽刺月,陸鳴遠就往后退了一步,想來將死之人,也不必隱瞞了,這就說道:“陛下,我也是刺月的人,你要讓我查明當年的事情,恐怕會引起腥風血雨,對我刺月不利。”
天鴻帝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是讓你殺人,你只需要查明真相。索斯大帝已經駕崩多年,即使抓到了真兇,也不會公開此事的。”
陸鳴遠一聽,繼續說道:“陛下,還有一件事要說,我只查事,也不確定是否能夠完成,這萬一?”
天鴻帝:“盡心辦事就行了。沒有完成這事,也不算你食言。”
陸鳴遠:“那好。我自然要盡心去辦的,不知道查明之后,該將消息傳給誰?”
天鴻帝:“我現在還不清楚,你什么時候可以查明真相,等你日后查明了,可以自行擇人。來,這是我的玉佩,也是信物,若我薩姆國不亡,自然會認的。”
陸鳴遠接過玉佩,定睛觀瞧,這玉佩如羊脂一般,雕的則是龍鳳呈祥的圖案,雕得栩栩如生,線條粗獷,龍顯得威猛無敵,而那鳳凰則是收斂一點,只是那鳳眼被雕得大了一些,就顯得不卑不亢了。再看這雕工可不是薩姆城的手藝,并不像是薩姆城的手藝,而是夾雜著雪銀國的技藝。陸鳴遠哪里懂這些,都是日后找了巧匠大師,這才知道的。
陸鳴遠用匕首刺中了天鴻帝的要害,天鴻帝還真守信用,一聲都沒吭,用龍袍遮住了匕首,擺了擺手,讓陸鳴遠逃命去了。
話說陸鳴遠可是很有來頭的人,他原來是鹿鳴齋的二公子,鹿鳴齋是位于甘蘭河邊的群山之中,是一處學堂。這家學堂有意思,學費看人收,但卻是不問出處,雪銀和薩姆兩國的學子,也都會去這里。
只是陸家后人,并不是人人都想做學問,家道殷實之后,沒了衣食之憂,因此紛紛改行去了。這陸鳴遠則是專好武藝,跟著幾個師傅學了幾年,也算多少有點能耐了,這就有了江湖夢。等到陸家老爺子故去之后,這就離開了鹿鳴齋,機緣巧合之下,入了刺月。
黑驍將查到的情況,這么一說,司馬恒瑛:“既然是找到了源頭,我們就去哪里要人。”
司馬德搖了搖頭,這鹿鳴齋雖然是學堂,先輩們苦心經營了數代,也是桃李故友滿天下,也有高人庇護了,要動他們,有點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