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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盤仙洞怒殺戰將(新書求支持)

要說這世間之事,多于巧合。

下東村西南方向,有一大城,名為杞榆城。

城中郡守名為周化,此人八面玲瓏,在官場更是左右逢源,更懂見風使舵,見魏無仨勢大,便常有巴結,天財地寶,靈丹妙藥,總能尋幾樣,讓魏無仨心喜。

前年得知魏無仨喜的義子,周化對魏續更為奉承。

近日,聽聞魏續誕辰將近,苦思冥想,不知送何寶物討他歡心,屬下之人打聽到,魏續這些時日迷上修煉一途。

傳聞靈妖獸丹對修煉大有益處,但自從淵宗四百余年之前掃蕩江河,靈妖皆是隱匿深山,常人難見,更別說獵取妖丹。

周化心想,得來不易,才顯珍貴,若是唾手可得,那魏續又怎能看得上眼?

命人張榜,尋得靈妖者,賞銀一千。貢獻妖丹者,賞銀三千。活妖,五千。

此榜張貼數日,無人敢接,如今淵宗境內,常人皆是普通百姓,只有軍伍皇族才有通天大能,其余修煉一輩,乃是仙派遺脈,不敢出世。

話說這白尺,一日隨狐朋狗友入城喝酒,酒足飯飽,離城之時,正巧看到榜單告示,想起當日在白宅看到的猴妖,財迷心竅,借著酒勁,撕下了那張榜。

周化聽聞有人揭榜,命人帶來,白尺一五一十告知,周化心中大喜,許諾一千賞銀,白尺聞言自然心花怒放。

叩首拜謝,又道:“大人,白曄其人,從小習武,俠義心腸,若是前往捉拿,他定會提前知曉,放那妖物逃脫。”

周化怒道:“他敢!”

白尺道:“大人威嚴,但那白曄,卻仗義之輩,定會寧死不屈,小人有一計,不知當講否?”

周化聞言,心有不悅,但事關妖丹,不好發怒,道:“但說無妨。”

白尺得令,低聲細語,如此這般。

第二日,周化一身薄衣,帶一隨從,提一壇好酒,往下東村行去。

白曄聽聞郡守親自前來吊唁,心中感念,以禮相迎。

二人相對而坐,周化道:“常聞白村長仗義,十里八鄉聞名,不曾得見,如今卻……”

白曄道:“大人前來吊唁,家父泉下有靈,自當感念。”

周化道:“侄兒節哀。說些歡喜之事,常聞侄兒弓術了得,人稱血翎羽,本官也好弓馬,幾欲結交,卻總被政事所累,行將不得,今日可愿與本官暢飲幾杯,做一對忘年之交,也算一段佳話。”

白曄年少,少些處事之道,只聽其說的誠懇,便信了,喜道:“大人謬贊,不過雕蟲小技,難入大人之眼。”

周化大笑:“侄兒謙虛了,若不嫌棄,我二人以兄弟相稱罷,我癡長幾歲,你便喚我一聲兄長如何?”

白曄心喜,道:“周兄。”

二人熱絡起來,酒菜上桌,喝到酣暢之處,周化長嘆一聲。

白曄道:“周兄何故嘆息?”

周化道:“你可知,世間多有妖靈之流,只是四百年前,被屠戮殆盡,常人難尋其蹤。”

白曄心中疑惑,虛語道:“聽聞妖靈多為嗜殺之輩,周兄何故提它。”

周化笑道:“非也非也,白賢弟,此言差矣,人如妖,有善者,亦有惡者,豈可一概而論?”

白曄心中一松,暗自思量:“這周兄想必也是一仗義之人,若三位兄弟在此,我等五人可暢飲一杯。”

周化言盡于此,不提后話,只是勸酒閑聊,二人直至深夜,才盡興而歸。

自此,周化隔三差五來尋白曄,二人熱絡得很。

而白曄,一邊與周化深交,一邊抽空往山中去,性直少年,不愿藏話,總給三妖說周化萬般好處,三妖也極為仰慕。

一日,白曄下山之時,三妖相送,直至分手,狄牛表明心意,望下次入山可帶周化前往。

白曄心愿得了,心中自然歡喜,回家一封請帖,送至郡守府中。

周化一看,心知多日試探,終究如愿以償,調遣兵將,準備各項事宜。

那白曄苦等回信,三日不得,心急如焚時,周化一身青衣登門,白曄又是歡喜又是哀怨,嫌周化不知給他回信。

周化哪能提前回信,只有等他心急,這樣才能徹底卸下心防。

周化道:“俗世纏身,不得開脫。白賢弟喚愚兄所為何事?”

白曄道:“帶你去個好去處。”

話不多言,白曄帶著酒菜,與周化入了山林,殊不知,二人身后,跟著大批兵將悄然隨行。

山中趕路半日,直至日暮西山,二人攀上盤仙洞所在山峰,白曄指著西天云海,讓周化欣賞,周化此時已至洞口,哪有心思眺望美景。

白曄道:“今日帶周兄至此,除了看這天地美景,還有一事,那便是帶周兄結實三位豪杰。”

周化心中已知,卻仍道:“人在何處?”

白曄笑道:“莫急,你且看這洞,三人正在洞中。”

周化往洞口一看,三個人形妖怪正站于洞口,望著二人。

目的已達,周化便不再虛與委蛇,跨出三兩步,遠離白曄,大喝一聲:“擒拿!”

山下從中,涌出百來人,皆是精挑細選的良將,修習軍中秘術,神通過人,直撲洞口。

白曄登時不知所措,滿臉震驚。

狄牛修為高深,見過人世險惡,怒罵道:“白曄小賊!我兄弟三人念你心善,與你相交,你卻帶人擒拿捕殺我等!我恨沒看透你這卑鄙陰險的嘴臉,黑透了的心肝!背棄我等忠義之行心!”

周化為人老道,見勢大叫:“呔!妖孽!白賢弟忠肝義膽,一心為民除害,哪是你等妖孽能夠企及之輩?白賢弟,回去定為你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兵將手持刀尖,直沖而上,為首的便是杞榆城守將,陸陽云。

幼時酷愛馬術,年長時入了軍伍,調入騎兵之列,習得縱馬橫掠秘術,修為精進極快,一路升遷,所習心法頗為玄奧,最終位及守將。

雙臂挺槍,直沖盤仙洞口,長槍靈氣環繞,英武非凡,銳不可當,卻見狄牛妖氣沖天而起,凝作一頭野牛,低頭挺角,直撞槍尖而去。

雙方一觸而分,穩步再上,一個似山澗猛虎,一個如草原雄獅,你來我往,靈氣如三九寒霜,妖氣像仲夏暖陽,這個要融了那個,那個要凍住這個,難解難分。

其余士卒,提刀挺進,陣列前行,軍中大陣,滿是肅殺之意,直逼黃猴與朱開山而來,二妖拼死抵抗,才看看不落下風。

白曄見戰事起,仍未驚醒,只心中糾結,為何周兄如此大義之人,要行這等齷齪之事?

周化道:“白賢弟,常聽聞你箭術高超,此時便是好時機,替陸將軍射殺此妖!”

此言一出,狄牛雙目通紅,情知今日要隕落此地,心中升起悲愴之情,這段時日相交,恍若一夢。

“人,哪有忠義良善之輩,二位兄弟,哥哥累了你們二人吶!”

白曄胸中靈氣紊亂,那是心魔將出之兆,氣血翻涌,嘔出一口黑血來。

他怒視周化道:“原來,你竟誆騙于我!”

周化正欲解釋,白曄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摘下后背長弓,單手靈光如曜日,凝出一支純白靈箭,箭尖正對陸陽云,弓弦滿如月。

一松手,箭矢灑下熒光點點,箭尖直射陸陽云后心。

陸陽云身周,靈氣凝結之鎧,如春日薄雪,一觸即消,鮮血從洞孔溢散而出。一代守將,殞命當場。

白曄搭箭,箭尖指向周化,箭矢應聲而出,貫穿周化胸膛。

“十息內,仍在此地著,死!”

那些士卒,不過奉命行事,白曄不愿濫殺,而士卒也不愿以死相逼,一場獵捕,落下帷幕。

狄牛身受重傷,白曄匆忙上前。

狄牛忍著痛,拜地叩首,道:“愚兄今番錯怪于你,自以為你與那惡人伙同獵殺我兄弟三人,出言辱罵,想來慚愧。”

白曄上前一拜,道:“慚愧也該是我,若不是錯信了這奸人言語,帶其入山,也不會出這荒唐事。”

黃猴此時想起那夜醉酒顯行之事,噗通跪在二人身前道:“錯在我,當日我醉酒顯行,被那人瞧去,恐是后來告于這奸人,這才讓這奸人來誆騙白曄哥哥。”

朱開山不明就里,只跟著跪下,四人一時難過,抱頭而泣。

良久,四人收拾情緒,商議對策,三妖倒是無妨,沒了洞府換地便可,為難的只白曄一人,怒殺城內守將,那些士卒定會回報,下東村已無法再回。

狄牛道:“賢弟先安居山中,過些時日再作計較。”

白曄道:“只能如此。”

四人棄了盤仙洞,往山里行去,剛行幾步,白曄頓足,道:“此事起因皆由撞破黃猴真容那人而起,不除此人,我心難安!”

黃猴聞言,細說了當日情形,白曄便知此人是誰,山中拜別三妖,孤身往山外行去。

夜黑風高,白尺得了幾十賞銀,尋歡作樂,夜半歸家,心中還惦念著那余下近千兩賞銀,想至此處,心中歡愉,哼著小曲,往家中走去。

剛行幾步,見道上站著一人,呸一聲罵道:“何人敢攔爺爺去路?”

白曄道:“血翎羽白曄是也!”

白尺魂飛天外,驚出一身冷汗,尿騷順襠而下,一屁股跌坐地上,白曄不作理會,拉弓搭箭,直射白尺胸膛。

箭矢穿心而過,血染翎羽,斜入地面,看也不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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