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喜事
- 封神之問道金庭山
- 山間螢火流
- 2136字
- 2020-05-19 18:59:00
這日。
汪子安靜坐爐前,金光罩身,閉目掐訣,絲絲縷縷精純的天地元氣納入體內,經功訣運轉,化入中丹田的四十五滴真元玉液中。
至此,丹法已至五轉,五行大遁也已圓滿。
“子安師叔,老爺喚你去前洞。”金霞童子傳來了云中子的話。
“我這就來。”汪子安收斂氣息,睜開雙目。
去年自游魂關回來時,云中子師叔就說了,有事讓他去辦。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心中猜測著,他跟著金霞童子來到前洞,看到云中子負手而立,在指點身前那五六歲模樣的孩童功法秘訣。
那孩童也看到了他,正沖他擠眉弄眼,就迎來了云中子手中竹條的無情鞭撻。
“哎呦,師父,我錯了。”孩童被輕輕打了一下,立刻作出一副劇痛難忍的樣子,捂著手心,眼里泛起淚花。
云中子:“......”
“沒想到這小家伙還是個戲精。”汪子安臉上憋笑。
這小孩正是雷震子。
自從滿了周歲,云中子便以秘法助其開智成長,傳授“風雷秘法”,但奈何,到底是個孩子,天性上的貪玩總是改不了的,經常惹出禍事。
無奈的云中子只得擺出“嚴師”面孔,狠狠教訓。
每次一教訓,雷震子就擺出苦巴巴的模樣,誠心認錯,但等事后卻仍是絲毫不加收斂,儼然忘了挨打的事情。
記吃不記打啊!云中子有些頭疼。
“好了,去密室練功,靜坐三個時辰。”云中子不耐煩地喝道。
“嘿嘿,謝謝師父。”雷震子眼里淚花消失不見,嘿嘿一笑,拱手離開,在經過汪子安身邊時,用胳膊戳了后者一下。
云中子眼皮跳了跳,權當沒有看見。
“不知師叔找我何事?”汪子安拱手問道。
云中子收起竹條,緩緩走到洞外,看向東南方向。
“此番喚你,是有事情讓你跑一趟。”
“什么事情?”汪子安不解。
云中子眉頭微動,收回目光,才接著說道:
“玉虛宮門下,除去名聲在外的十二金仙外,尚有不少二代弟子,算起來都是你的師叔。
如今你有一位師叔正逢喜事,道行師兄便與我商議,讓你代我二人前去慶賀一番。”
喜事?汪子安心內閃出一個人來。
“這位師弟名喚姜子牙,繼承天命,身入紅塵。雖說如今修為稍差,但你等前去,定要以師叔之禮待之,莫要失了禮數。”
云中子說出了這人名號。
“果然如此。”汪子安心思一動,又敏銳地發現了問題:“你等?師叔是說,此次并非僅我一人前去?”
云中子點了點頭:“不錯。到時玉鼎師兄座下弟子楊戩也會前去。”
師兄?
看來師尊與玉鼎師伯、云中子師叔之間果然有著不可告人的交易。汪子安證實了先前所想。
“莫非,這是要讓我和楊戩師兄在姜子牙師叔面前混個臉熟,以后加入周營,更能便于行事?”
各種念頭轉過,汪子安拱手應下:
“謹遵師叔之令。”
“這是賀禮,你將其帶去吧。”云中子大袖一招,身前浮現出一劍、一書。
汪子安連忙接過兩物,劍是后山千年桃木枝所削成的上等法器,書則是上古黃帝麾下賢臣風后所著的陣法奇書《握奇經》。
“弟子這便去了。”拱手一拜,汪子安揚起一撮黃土,借助土遁往朝歌而去。
云中子目光放遠,看向東/北陳塘關方向,暗道一聲:“先行官降生,殺劫將開矣。”
而后又想到了仍是死性不改的雷震子,略感頭痛。
“看來我得再做一番準備。”
......
汪子安借助土遁,半個時辰后,來到了朝歌城外的樹林中。
“也不知道楊戩師兄身在何處?”正要走出找尋,卻忽然心中一動,看向身旁。
一道英俊人影憑空出現,走了過來。
“楊戩師兄。”汪子安拱手見禮。
“子安師弟客氣了。”此時的楊戩依舊是一副尋常打扮,但身上透出的氣息卻越發晦澀難測,讓人看不清深淺。
笑著說了一句,楊戩便不由贊道:“師弟不愧為道行師叔傳人,不過數載不見,修為竟已至如此地步,想來不久便能登臨仙境。”
“師兄謬贊了,師弟雖有精進,但如何及得上師兄,不說早已登臨仙境,更練就我教護教玄功,神通廣大,妖魔驚懼。”汪子安同樣一波贊嘆。
商業互吹一波后,彼此相視一笑。
“祝賀之事想必師弟已經知曉了,時辰不早,我等這便出發吧。”楊戩笑道。
“也好,就依師兄之言。”汪子安并無不妥。
兩人走出樹林,來到南門外三十里地的宋家莊外,正好看到莊內莊外擺滿了酒席。
兩人也不過去,真氣罩住自身,隱了身形,往莊子中走去。
......
姜尚,字子牙,別號飛熊,東海許州人氏。曾在昆侖山玉虛宮中隨闡教教主元始天尊學道四十年,卻不過化氣圓滿,仙道難成。
元始天尊令其下山,扶周滅商,代天封神,享人間富貴。
姜子牙回到人間后,沒有地方可去,便來投靠結義仁兄宋異人。
這宋異人乃是宋家莊之主,見了子牙,自是欣喜,并自覺肩負起“長兄為父”的責任,不僅讓子牙住在莊中,更為其尋找親事,傳宗接代。
正巧隔壁馬家莊莊主有一黃花閨女,經宋異人一番說合,馬莊主便答應了這門親事。
于是,古稀之年的姜子牙就迎來了人生的頭等喜事。
其實對于這種姻緣,姜子牙并不怎么看重的。
一是自己肩扛大任,日后要代天封神。
二則是,自己本就資質太差,閉關修仙仍嫌時間不夠,怎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等小事上。
但無奈,他這義兄為人熱情,再加上他以后還要久居在此,倒也不好拒絕,只得任由宋異人施為。
正坐在房內生悶氣時,就感應兩道道家清氣靠近,而且氣息竟與他一身真氣有相似之處。
“莫非是同門來到?”姜子牙心中莫名一喜。
天可憐見,他在昆侖山苦修四十載,因為資質太差的緣故,除去南極師兄與同時入門的幾人外,根本沒有人認得他,基本屬于小透明一類的人物。
就連他下山前去向眾位道友辭行,也沒有幾人搭理他,更別說出來送上一程了。
眼下在他大喜之日,忽然有同門前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原來組織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