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我:花了幾天功夫把用ALPA相機拍的整理出來了,50來張,你電腦里面最后鑒定一下?
(半個小時后)
你:都行,整體上沒有看不過去的。
我:之前發給攝友也看過一部分,主要是新的《Kulangsu》那組。
你:他們啥看法?
我:他們覺得不像我拍的,變化特別大。
你:估計也是安慰安慰你。
我:正常,我也經常安慰別人,善意的欺騙嘛,不過我自己覺得可以當真一回,畢竟又琢磨了一年多了,不然這第三本書下不了手,得有人鼓勵鼓勵。
你:這些照片,可能是載體的原因吧,我覺得整體性還是很強的。和以前的黑白片比起來,單張的情感體驗不是那么強烈,更含蓄,內斂一些。想好這回寫什么了嗎?
我:我初步的想法是《行至此處》。
你:像和尚的話……
我:不不,不去彼岸,我肉還沒吃夠,這又不是廟里,不做和尚們的事情。我這里的的“此”,可以說成“在場”,說的是我全身心的投入,我沒有剝離自己出來。
你:讀者不一定買賬了,他們會覺得你當他們是傻瓜,他們會覺得,我自己拍照還沒在場?
我:拍照這個事情,一旦自己意識到自己在拍照,就“不在場”了,越想自己“在場”,越離創作遠了。
你:這個你分解分解。
我:我先梳理一下自己的拍照過程,最開始被日本的黑白作品吸引,千萬個東方相通的理由,都掩蓋不了模仿的痕跡,因為當時“在場”包含了我和日本攝影師的預設。
這么多年,還有少數朋友調侃說,你不拍黑白是損失,我不置可否,心里知道,被預設牽著鼻子走,滋味不好受啊,冷暖自知。
你:你現在不拍黑白了啊。
我:當時斷離舍了“黑白”,我就是要拍彩色。相當于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你:當時那些彩色還是黑白的路子,不毒!
我:現在我跟你看法一樣了,后來的光影部分呢?《三歲/七歲》那些。
你:我猜想普通攝友可能覺得毒,我還是覺得厚度不行。最近這些彩色,搭配得有厚度了。
我:一個一個的階段啊,構圖、光影、色彩搭配,都要經歷啊,所以才說行到此處嘛。
你:把搗鼓相機說的這么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