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張奶奶端了魚和飯到林漫星面前。又走到門口,將柵欄門關上,門口的營業招牌也換成了“休息中”。
林漫星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著桌上的飯菜真的是餓得不行,饑腸轆轆。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看著她吃得那么香,奶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奶奶,你煮的飯菜真香。”林漫星一邊用紙巾擦嘴一邊說。
“你喜歡就好。”說著奶奶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罐裝了橘黃色醬的玻璃瓶,一打開,滿是柚子的清香味。她舀了兩勺放進一杯接好的溫水里,又加了一勺蜂蜜,遞給林漫星。
“這是蜂蜜柚子茶,自家做的,不收錢,你嘗嘗看。”
“謝謝奶奶。”林漫星接過,一下兒就喝了大半杯,如蜂蜜般甜甜的笑意掛在臉上。
“孩子,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是來這邊旅游的嗎?”奶奶一邊擦茶杯一邊問。
“嗯......旅游算一部分吧,我想在這邊找工作。”
“那小六……小姑娘,你要試試來我店里做副店長嗎?”說完奶奶指了指墻上的一張紅紙。
林漫星順著手指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墻上貼著的一張“招聘啟事”。
上面寫著:“招副店長一位。”
她盯著墻上的招工啟事,問:“奶奶,招聘啟事上面寫的,招副店長,副店長是做什么的呀?”
“雖然說是副店長,但其實就是幫忙打理店里的事情,有的時候也得買菜做菜。我年紀大了,一個人扛有點吃不消了。小姑娘你想試試嗎?我這兒包吃住,只是工錢可能少一些。”奶奶說。
林漫星一手托著臉,陷入了思考。
自己剛到濱藍還沒有工作和住處,繼續在酒店住,也要多花錢。
之前在招聘網站上看招聘消息,這里除了市中心有幾家公司之外,其他的都是海產品店員或者是景點導游,自己也沒有相關的經驗。雖然和以前的工作都不一樣,但自己很喜歡做飯,又看著奶奶辛苦地自己撐著這一家店,心想或許她可以留在這里幫忙。
“嗯,好,奶奶,我試試。”林漫星說。
張奶奶布滿皺紋的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開心地握住她的手說:“好,好,奶奶歡迎你。”
過了一會兒,林漫星借了奶奶家的一輛舊式的紅色鳳凰牌自行車,準備回酒店退房。
回到酒店,看著桌上的那張紙條和梔子花,她的心又開始悸動。她小心翼翼地疊好紙條放在背包的外層。又收拾好擺放在桌上的衣服,放進了包里。
退房時,前臺服務員說:“小姐您好,昨天的那位男士已經幫您續了一個星期的房。您可以住到下周哦。”
林漫星有點摸不著頭腦,心想為什么昨天那個男人要幫我續那么長時間的酒店套房呢?
另一個前臺服務員看著她一面迷茫的樣子,又想到早上酒店門口的事情,隨后說一臉好奇地問:“美女,你和昨天的那個男人是什么關系啊。我看他很有錢哦,看今天早上那陣勢,真感覺這人不一般。”
林漫星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聽著前臺服務員的意思,好像是在說自己做了有錢人的情人,道德品質不好之類的。
回想起中學時期的那一件事,相似的情景再次出現。
只是,這一次她并不想再處在被動的局面,被別人指指點點。
林漫星雙拳握緊,一臉嚴肅地看那兩個服務員,隨后視線轉移到簽字臺上,說,“我和昨天的那位男士之間不管有什么樣的關系,都與二位無關。”
說完,她背著背包瀟灑地大步走出了酒店大門。剩下兩個前臺服務員,大眼瞪小眼,面紅耳赤。
臨近傍晚,紅霞滿天,遠處的地平線上,橘紅色的太陽散發著耀眼和藹的光,海面波光粼粼。燒烤攤也正準備出攤,他們開始架起星星燈。人們早早地吃完了晚飯,到海邊散步。
回到餐館,用過晚飯后,張奶奶領著林漫星到二樓,二樓有四間房,都空了很久。書房旁邊的一間客房空置了很久,但看上去都很整潔干凈。這間房的窗臺面朝大海,窗臺外邊正是三角梅。
林漫星站在窗臺上一面望向遠處的落日和大海。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想。沐浴在這溫和的柔光中,海風徐徐。
離餐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奔馳里,柯權正在跟老板回報情況。
“高總,林小姐一切都好,只是她已經離開了酒店,目前正在濱藍海灘附近的一家餐館里,看樣子是打算住在那里。”
電話那一頭的高惟亦,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有么?”
柯權清了清嗓子,說:“報告高總,據了解,這家餐館的老板是個老婦人,人還不錯,她們彼此之間并沒有親戚關系。”
“嗯......好,密切關注,派人保護她。”
“好的高總。”
掛電話之后,柯權舒了一口氣,他看著窗臺邊的林漫星。心想,能讓老板如此重視的女生,除了老高夫人,她還是頭一個。既然老板下了命令,可不敢出岔子。
夜色漸濃,在一座高級寫字樓里,高惟亦正端著一杯紅酒,俯瞰城市夜景。
這時一個留著黑色大波浪,身著褐色豹紋短裙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進總裁辦公室。
“總裁,您怎么那么晚還沒下班呀,這是您要的關于舉辦畫展的策劃案,還請您過目后簽字哦。”女人挽著耳邊的頭發說。
高惟亦轉身,放下手中的酒杯,問:“你叫什么名字?”
聽到總裁問自己的名字,她心想,什么不食人間煙草的高冷總裁,不也就那樣,還是乖乖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說不定能夠奉子成婚,一舉成為總裁夫人。
心想不過如此,于是她展開攻勢,更加嬌滴滴地說:“總裁,我是廣告部的總監小麗。”
正當她準備走到高惟亦身邊,伸手準備撫摸他的臉時,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冷冷地說:“出去。”
“啊,您......是想和我出去喝酒嗎?”女人看著他暗自竊喜。
“從今往后都不要再出現我面前,惡心。”他的語氣,冰冷至極,像是在她頭上潑了一盆冰水。
女人氣沖沖地走了出去,高跟鞋的聲音無比刺耳。
高惟亦坐下,松了松領帶,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他看著照片,眼里都是溫柔,憨憨地笑著,臉頰泛起紅暈。
照片上,這個短發女生,戴著一副大框眼鏡,穿著明黃色的工作服,名牌寫著,“聰聰寶早教中心-教師-林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