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萱萱也未想著要跟顧眠拼命,她只是有些氣不過而已,她現在離武者都還有一段距離,而顧眠都快武者中期了,她自然不可能是顧眠的對手。
除開格斗技巧外,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她與顧眠都有很大的差距。
不過顧眠也不敢下重手,因此也只能被動防御著。
半炷香后。
兩人氣喘吁吁的癱坐在床前。
蘇萱萱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神情有些郁悶和不解:“你到底是怎么修煉的?上次你還武徒中期,怎么現在都快武者中期了?就算吃藥也不可能這么快啊!”
顧眠有些無奈:“可能是我天賦比較好吧……”
“切!”蘇萱萱翻了翻白眼,“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
“那你可得加油了!”顧眠笑了笑,眼神下意識撇了撇蘇萱萱的脖子下方一眼,神情有些揶揄。
迎著顧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蘇萱萱就更加窩火,一想到那晚的場景,想起事后自己胸前那五個通紅的爪印,她險些就要暴走,但顧眠的武力又遠超于她,她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顧眠,只惡狠狠的瞪了顧眠一眼,兇巴巴的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睛都挖出來!”
顧眠笑了笑,眼睛又偷摸瞅了一眼,神情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也不知為何,除開有些麻煩外,他忽然覺得蘇萱萱有時也挺可愛的。
蘇萱萱拿顧眠沒有辦法,只得獨自生著悶氣。
這時,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些殺手之后來找過你沒有?”
顧眠神情一僵,而后緩緩點頭:“來過。”
“啊?”蘇萱萱頓時訝然,隨即有些歉疚的朝顧眠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將你牽扯進來的,但我當時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那背后操縱熊猿的殺手不死,我就不可能活得下來,那些普通百姓也得跟我一起陪葬。”
“我知道……”顧眠嘴角露出苦澀。
“對不起……”蘇萱萱鄭重道歉。
“沒事,我不怪你。”顧眠擦了擦汗水,笑著安慰,“當時那種情況,換做是我,我也會做出同樣的抉擇。”
蘇萱萱心里微暖:“謝謝!”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顧眠忽然問道:“他們為什么會刺殺你啊?”
“不知道……”蘇萱萱搖搖頭,她雙手抱膝,有些彷徨道。
“就沒有一點頭緒嗎?”
“沒有……”蘇萱萱神情有些黯然,“不過我覺得,可能跟我們資助江南行省的考核有關。”
“這話怎講?”顧眠有些疑惑。
蘇萱萱忽然神情僵硬,似乎想到某種不好的原因,短暫的沉默一會兒,她忽然又笑了笑,扭頭沖著顧眠笑道:“不說那些了,說說你吧?”
她眼中迸發出濃濃的興致:“你為什么修煉得那么快?有什么獨門秘訣嗎?”
顧眠摸了摸鼻子,尬笑道:“可能是我天賦比較高吧……”
“切!”蘇萱萱再度嗤之以鼻,搖搖頭說道,“那換一個話題,平時除了修煉,你都愛干些什么?”
顧眠隨口道:“也沒什么,就看書什么的,有事我也會玩玩小游戲,看些小電影!”
“嗯?小電影?”蘇萱萱面露狐疑。
“……”顧眠滿頭暴汗,“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電影……”
蘇萱萱頓時笑了:“我也沒說是那種電影啊!”
“就是你想的那種電影啊!”顧眠眨眨眼睛,“難道你以為是什么電影?”
蘇萱萱面色尷尬。
顧眠頓時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看看那自己,那腦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啊?”
“心有所想,目有所見!”顧眠正色道,“你心里是五顏六色的,那么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五顏六色的,并且覺得我的精神世界,也應該是五顏六色的,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思想不經意間跑上了高速公路。”
顧眠語重心長:“你這心思啊,危險得很咧……”
“!!!”
蘇萱萱當即一拳朝顧眠迎面打來。
顧眠頓時一把抓住她白皙柔嫩的手腕,同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別動不動就動粗,我們都是文明人。”
蘇萱萱一把將顧眠手爪甩開,她恨恨的瞪了顧眠一眼,若非實在打不過他,她現在都想把顧眠生吞活剝了。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
“話說……”顧眠忽然又問道,“你是這里的小主人?”
“嗯。”蘇萱萱還在生氣,悶悶的回道。
“那不應該啊!”顧眠皺眉說道,“那么大的一個財團,你平時靈藥方面的資源沒少用吧?怎么現在修為這么低?”
“……”蘇萱萱冷笑,陰陽怪氣道“是,我哪能跟您比啊,你天資聰穎,是百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就只能仰望的份兒。”
“夸獎夸獎……”顧眠連忙謙虛道,但臉上卻是一片非常受用的表情。
也不知為何,他看著蘇萱萱吃癟的樣子,就感覺很舒服。
“呵呵,”蘇萱萱僵硬的笑了笑。
這時,她忽然后知后覺的發現房間里那些凌亂的痕跡,她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你這里……之前爆發過戰斗?”
顧眠點點頭。
“是誰?”蘇萱萱身體微傾,肅然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顧眠說道,“這是你的地盤啊大小姐!”
顧眠繼續說道:“我只知道那是一個類似魅魔的詭異存在,實力大概為武道初期,是一團黑影,速度非常快,我不知道他怎么潛入進來的,我想應該是你們內部出了問題。”
聞言,蘇萱萱神情愈發凝重。
“你知道是誰?”顧眠看著蘇萱萱問道。
“不、我不清楚。”蘇萱萱神情有些不自然。
顧眠頓時說道:“這肯定是你們內部的人啊,這片園區防守這么嚴密,到處都有監控,如果不是你們內部,而且還是權限比較高的人,那魅魔是不可能無聲無息就進到我的房間里來的。”
“話說,我是受你們邀請,才來這里的,可我地兒都沒踩熟,就發生了這檔子事兒,你們是不是得給個說法啊?”
“你想要什么說法?”蘇萱萱白了顧眠一眼。
“我不管,”顧眠有些光棍的說道,“反正我在你們這里出了事,你們就得給我一個說法,要不是我最近修為有所長進,怕是現在都已經是一具尸體了,不管怎么著,精神損失費你們總得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