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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挑事

傍晚,李通發(fā)等人抵達了道門,大壯被道門的宏偉與廣闊驚呆在原地。

“我一直以為山上的這個道門是個小道教,居然這么……”

“道門不讓外人進的,世人自然對這個地方知之甚少。”

鐘廣友帶他去了議事殿,守門的弟子卻說掌門不在這里,而是在當叔的廚房,讓李通發(fā)等人過去找他。

“看來掌門師叔算好了,是要考你一番。”

“考?”

“對,你既然上門來當廚子,給當叔幫忙,自己怎么也得有點本事才行。”李通發(fā)等人去了廚房,掌門和當叔都坐在桌子旁聊天。“掌門師叔,我們回來了。”

“嗯,這位就是那個大壯嗎?聽說了你的事情。”大壯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眼前這人的一股無形的威嚴讓他結巴了起來。李通發(fā)碰了碰他的胳膊“叫掌門就行了。”

“是…是,掌門。”

“道門有自己的規(guī)矩不亂收人,但通發(fā)和鐘廣友卻為你擔保,就算破例也得看你是否真的有能力才行。”

“是。”

“旁邊這位是當叔,以后你就負責跟著他,幫著他打下手,很多廚房的雜事都是當叔管的。”

“當叔。”大壯鞠了一躬。

當叔擺了擺手“跟我不用這么嚴謹,我聽他們說你做面條是一把好手,露一手給我們瞧瞧?”

“是,當叔,沒問題。”

當叔笑了笑領著大壯去后廚忙活,秋山也自己回去了房間休息。

只留下李通發(fā)和鐘廣友坐在掌門旁邊。三人均面目嚴峻“說重要事吧。”

李通發(fā)將前些天暗林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掌門只是交叉雙臂閉著眼睛思考。

“掌門師叔,暗林出現惡魑,聞所未聞啊。”

“是,確實有些匪夷所思,幸好這次去的是你們兩個,也是有驚無險。”

“掌門師叔,我在暗林那幾日閑著無聊,便就這個事情胡思亂想了一通。”

“你說說看。”

“我覺得莫問山深處,可能出現了什么問題。”

出乎李通發(fā)意料的是,掌門的表情竟不是驚訝,而只是稍微皺眉,似乎對自己說的話并不怎么意外,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這屬實讓李通發(fā)有些疑惑,難道掌門知道莫問山深處早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你為什么這么說?”應蒼只是淡然地問道,李通發(fā)便講述自己的見解。

“當其他師弟們和我說莫問山的尸體越來越多我還不以為然,權當是利欲熏心自己找死罷,可有個案例卻在這次暗林之行涌上了我心頭,師弟們曾說過一群孩子因為胡鬧跑去了暗林外圍只是為了比試誰的膽子大而在那里玩上了捉迷藏,結果有一個孩子失蹤在了暗林里,這件事通報給了官府,但他們無能為力,暗林是禁止人入內的,所以官府才通知了我們,而前去調查的師弟們也確實在暗林里發(fā)現了他的尸體,時隔不到幾日,陰陽盡失,早已枯干而死。可是師弟們說,那些孩子都知道暗林有些危險,所以只在外圍跑動,不敢進入。而那孩子也是知道其中危險的,但他為什么還是鬼使神差的進入了暗林呢,這是個疑問。

第二個疑問是暗林又出現了惡魑在其中游蕩,暗林屬于莫問山邊界,陰氣完全不如莫問山濃郁,它為何會跑出來在這里徘徊呢?這件事情弟子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認為它出來是有什么目的,抑或是莫問山深處出現了什么問題而讓它放棄山里的陰氣跑到外圍?

而結合兩者,會不會是惡魑迷惑了那個孩子讓他在暗林外圍迷了路導致走到了暗林里?從我聽說之后加上惡魑現身我便想到了這個可能,在那孩子知道暗林極其危險斷然不可能自己進去的情況下,那就只有惡魑有這個能力了,將暗林附近的生人引誘迷路在里面,直到夜晚被它吸魂而死。惡魑放棄了莫問山的陰氣跑到暗林里引誘生人將其吸魂致死,這本身有違常理,只得貿然認為……”

李通發(fā)不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莫問山深處可能發(fā)生了什么超乎他想象的事情,導致惡魑出現在了暗林,而其中的目的以李通發(fā)目前所知的那些淺薄知識得不到任何解釋,只得求助于掌門。應蒼狠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半晌沒有說話。最后他輕呼了一口氣“現在和你們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應蒼似乎在考慮接下來該說什么,李通發(fā)有些焦急了。

“掌門師叔,如果您知道,那是否可以?”

應蒼搖了搖頭“即便現在和你們說也沒有任何用處,憑你們的能力還無法調查此中詳情。這件事你們誰也不要說,就我們三人知道便可,避免人心惶惶。至于莫問山深處我會密切關注的。”

“掌門師叔,我們師傅和大師伯那次莫問山深處之行,是否和此事有什么關聯?”應蒼暗吃一驚,表情苦笑了一下。

“難怪你師傅這么器重你,這般聰明機敏。”

“您的意思是果然?”

應蒼擺了擺手“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你們沒有能力來處理,當年應龍師兄和應燭師兄確實去到了莫問山深處并發(fā)現了一個駭人聽聞的事情,和此事是否有關聯還有待商討,這件事我自己會關注的,你們不需要擔心。眼下對你們來說更重要的是準備這次濟世之行,畢竟秋山確實通過了考驗,但他還是個孩子,這趟濟世之行有多兇險就不必我多說了,你們應該將更大的注意力放在這上面,至于這件事情,等你們回來再說吧。”

李通發(fā)知道無法再問了,而且大壯此時端了面條出來,鐘廣友早將他們兩個說的忘了個干凈搶走了那碗面條,還沒拿起筷子就被當叔打了一下腦袋,將那碗面條拿了回來送到了應蒼面前“哎喲,掌門啊,快嘗嘗這碗面條,好吃的緊啊,連我都不禁流了些口水哩。”

應蒼笑了笑“當伯,我都說了幾次了,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不必叫我掌門,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嘿,我這都叫順口了也懶得改了,從你師傅那一代我就習慣啦,旁的不說了,你快嘗嘗。”

應蒼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頻頻點頭“不錯,非常筋道。你以后就留在山里吧,給一些弟子們改善伙食又能幫當伯的忙,未嘗不是件好事。至于其他的規(guī)矩,你既不是本門正式的驅魔弟子自然不需要太約束,你就歸當伯管就行了,凡事問他就好。”

“是,掌門。”

鐘廣友想起了那件要帶大壯也一起去濟世的事情,剛想要提起就被李通發(fā)踢了一腳,看見李通發(fā)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是時候,一切等休息好后明天再說。

“你為啥踢我啊”

“現在說不是什么時候,萬一讓掌門師叔氣的大發(fā)雷霆,再不讓秋山下山或者強留大壯留下或者驅逐,你就好受了。”

“那啥時候說啊。”

“明天一早,在掌門焚香靜思的時候,他的脾氣最穩(wěn)定,應該有的商量。”鐘廣友有些吃驚看著李通發(fā)。

“看我干什么。”

“你小子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鐘廣友搖了搖頭回去了房間,李通發(fā)也只是笑著揚了揚嘴角回去了房間。

清早,鐘廣友能感覺到渾身些許不適,他坐在掌門閉目養(yǎng)神的客廳中,提起了自己要順帶把大壯也帶走去濟世之旅,應蒼礙于此刻焚香靜思,閉著的眼睛上只是稍微皺了下眉頭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態(tài),只是重重提了口氣隨后吐了出來,鐘廣友心中忐忑,仿佛看見他吐出來的是火焰。也只能跟著沉默地坐在那里。

半晌,應蒼睜開了眼睛,此刻的他無法發(fā)脾氣,他看了一眼李通發(fā),深知這可能是他的主意,昨晚那個踢鐘廣友的動作他看在眼里了,原來是算了這么一計,知道自己此刻無法暴怒而起,應蒼心中笑了笑,他太聰明了,無論做什么事總是喜歡先算計一番,看來這事也經過他的算計才同意了的,以李通發(fā)的性格當初肯定是反對的,就算他如此聰明,碰見鐘廣友這般蠻橫的人也只能妥協了。

“看來你們是商量好了的,在我焚香靜思的時候來說這件事,就是看我此刻無法大發(fā)脾氣反對是吧。”

“掌門師叔,弟子不敢。”

“這次濟世之旅會有多么危險相信不需要我提醒你們吧,帶上秋山你們那些師叔們尚且反對,這又帶了個不懂任何法術難以自保的普通人,若遇上了你們兩個也要分身乏術的東西,他們兩個你們如何保護啊?”

鐘廣友抬起頭來說道“掌門師叔,秋山經過這次惡魑一事,身心閱歷亦長成不少,我相信秋山,至于大壯,他體內陽息完全不弱,我們在濟世之旅時,教他些許自保的法術,一般的惡鬼是近不了他的身的,打不過,還可以跑嘛。”

“哦,這意思就是你們都是想好了才告訴我的吧。”

李通發(fā)示意鐘廣友不要說話,由自己來提。

“掌門師叔,濟世之旅為一條線直行,遇到村子時,我們會將大壯留在村子里,危險基本出現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有時候會難免暫住在森林荒山與湖海邊,我們會讓大壯看守我們的行李與馬匹,有人照顧我們的后勤保證,反而能讓我們對一路上的驅魔濟世更加得心應手。

有大壯能處理我們那些瑣事,我們反而舒服些。而他秉性善良,頭腦也算靈活,自然也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要說引起麻煩的人,只能是鐘師兄了。”

李通發(fā)沒有理會鐘廣友生氣的眼神接著說道

“而當然,我們也會在驅魔時,為了保護大壯與馬匹,首先教他的便是金鈴劃陣了。只需要讓他跟我們待上一些時日能散發(fā)出些許陽氣,大壯便能學會自保了。”

應蒼嘆了口氣說道“自從鐘廣友打算帶上大壯,你便將一切都考慮好了吧。也是難為你了,整天都要費心費力的為你這個魯莽愚蠢的師兄打圓場擦屁股。”

鐘廣友兩只手抱著胸口扭過頭歪了歪嘴,不敢還口。此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當一個年輕的弟子走進來后,掌門有些不悅“何事如此慌張!”

“掌,掌門。大門外聚集了一堆人喊叫,疑似來挑事的。指名要見新來的廚子大壯。”

“嗯?什么人?”

“他說他姓任,現在正在大門外叫囂呢,他的那些人手里都拿著一些棍棒武器。”

鐘廣友大吃一驚的站起身來說道。

“我的祖宗,居然真的有蠢到來這里找死的。”鐘廣友說完后再也按捺不住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仿佛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掌…掌門師叔,道門成立千年以來,還沒見過誰敢找上門來尋釁滋事的啊,這可是個奇觀啊,哈哈哈哈哈。”

“有人上門挑事,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對不起,掌門師叔,咱們這種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客客氣氣的地方,居然來了個小胖子帶著一些小嘍啰來鬧場子了,我?guī)煾等粼谑溃瑴实眯Φ谋尺^去氣去……。”

應蒼瞪了他一眼便問道“那群人在哪呢。”

“在大門口呢,被我們攔在外面了。”

“誰在那里。”

“應廣師伯和應遼師伯在。”

“那就交由他們處理吧,你們兩個也跟著去看看。不必再向我匯報了。”

三人點頭應是退了出去。

“你別笑了。”

看著笑出了眼淚的鐘廣友李通發(fā)無奈的接著說道“看來帶大壯這事是成了,把門口的麻煩收拾一下,我們就準備上路吧。”

鐘廣友抹了下眼角的眼淚說道

“哦,當然,我和秋山都收拾好了,大壯就在當叔那等著呢,現在應該在大門口吧。得趕緊去看看,萬一那個小畜生惹怒了暴脾氣的應廣師叔,沒準還能看見他出手打人呢,哈哈哈哈哈。”

李通發(fā)苦笑地搖了搖頭,前面快速小跑過來了一個人,正是衛(wèi)昊,他神色慌張的抓住鐘廣友的胳膊結巴地說道

“不…不好了.......”

還沒等他說完,鐘廣友便打斷了他

“衛(wèi)昊啊,事我們都知道了,怎么你卻慌張成這個樣子?傳出去也不怕丟人,你好歹也算個三師兄吧。”

“什…什么?你們都知道了?”

“啊,剛才有人去掌門師叔那里傳過信了,我們都知道了。”

“那,那你怎么這個德行?一點都不害怕?”

“我說你,你怎么膽子這么小了?這有什么可怕的,走吧,看戲去。”

衛(wèi)昊有些發(fā)愣,鐘廣友什么時候變的如此膽大了,居然能對他要說的事情做到視若無睹?

三人老遠就聽到大門口的叫嚷“大壯呢?!還有那兩個打傷我們兄弟的道士!給我出來!欺負我們沒人!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們有多少人!”

阿狗站在任易生旁邊趾氣高揚的喊著,身邊幾十個人紛紛回應,應廣被他們吵的耳朵有些炸了,幾乎開始不耐煩。他看見那些人手里拿著一些棍棒樸刀,身著官服捕快的衣服,應該是官府的人,但他不知道這些人什么來歷為什么來這里,一時也將自己的暴脾氣克制在那里,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奪,去報告掌門的弟子已經回來告之應廣讓他自己處理,而知道事情原委的李通發(fā)和鐘廣友已經帶著大壯朝這里來了。

李通發(fā)走到應廣的身邊,將手附在他的耳朵上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了他。秋山則站在鐘廣友的旁邊看戲。阿狗看見李通發(fā)和鐘廣友以及大壯立刻對著身后那群官兵喊道

“就是這些人傷的任少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押回官府候審!”

大壯氣的不打一處來“你這狗腿子竟在這瞎說,你那任少爺就在你旁邊健健康康站著好的,沒缺胳膊沒少腿的,怎么就傷了他了?”

鐘廣友拍了拍大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較真,自己打趣的說道“你這胖子倒真是有趣的很啊,是上次的虧沒吃夠嗎。竟敢找到我們這里。那個被我?guī)煹芙逃哪莻€人還活著吧?”

任易生一聽,突然用手捂住胸口假模假樣的咳嗽了起來,阿狗心里明白“你看,任少爺讓你們打成什么樣子了,還愣著干什么,抓起來!”

那幾個官兵冷笑的掏出鐵鏈子朝前走去,應遼瞇了下眼睛輕說道

“劍陣。”

他身旁的幾個弟子立刻站在前面從袖子里掏出法器,用自身陽氣催動,化成了一柄長劍的模樣對準了那些官兵,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竟有些膽怯的向后退了一步。

“未經許可擅入道門者,殺無赦。”

應遼只是兩只手背在后面淡然地說了這句話,那些官兵誰也不敢亂動,紛紛回頭看向任易生,他冷哼了一聲說道

“好哇,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臭道士,連官府的人也敢恐嚇!你們有幾個膽子敢跟朝廷對抗!居然還說出這些大言不慚的話!”

“今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帶走大壯和你們那兩個打傷我的人,如若不從,我便叫我爹從軍營調兵,蕩平了你們這個破道觀!”

應廣示意李通發(fā)不需要說下去了,他已了解大部分事實,可他卻沒來得及開口,身后的道門深處就傳來了聲音,還未見人,聲卻已至。由遠而近,聲音到達此處時,如天上轟雷炸響,突的嚇到了所有人。

“何人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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