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對氣味敏感的林雨夕被濃郁的煙草味嗆得連連咳嗽,仍舊固執的站在原地道:“我一定要救他,所以請你告訴我。”
“呵,這年頭能做紅顏禍水的人都癡迷于去當救世主了?小美人兒,你的愛好還真的很不一般啊。”荼蘼彈了彈煙灰,沉默片刻冷笑道:“你的確很美,但道不同不相為謀,美人兒,記得幫我帶上門。”
“荼蘼,請你告訴我,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后一定還。”面對荼蘼明顯的逐客令,林雨夕緊握住拳頭絲毫不退讓。
明明是求人辦事,卻依舊傲骨嶙峋。
荼蘼諷刺的彎了彎嘴角,眼里滿是挑釁:“呦呵,小美人兒你以為你在演武俠劇呢?聽你這語氣好像說的跟我提什么條件你都能答應似的,你哪來的底氣?”
“所以你答應嗎?”林雨夕有些緊張地盯著荼蘼,她不是神沒有預知能力也沒資格強迫別人做什么。
再怎么堅強勇敢,也不過血肉之軀。
“小美人,那死蜈蚣一身毒,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姐姐是一普通女人,不想招惹是非。”直到一根煙燃盡,荼蘼才緩緩開口。
林雨夕點點頭,她了解,這世界沒有誰有義務為另一個人去攪亂自己平靜的生活,既然人家已經表明態度,自己也沒必要纏著不放。
“打擾了,告辭。”
“等等。”荼蘼的聲音,讓林雨夕停住了腳步:“小美人兒,你既然來了這,姐姐想來也無法從這事里全身而退了,我答應幫你,不過你可得保護我啊。”
“謝謝。”林雨夕回過頭,抿了抿唇道。
像荼蘼這樣聰慧圓潤的女人·,若是想避又怎么會避不開,林雨夕看的清楚,這位言語輕佻的姐姐心腸好著呢,最起碼比起外面的兩個和她待在一處會更自在些。
“謝什么?姐姐我這是色令智昏,小美人,你說說你是不是紅顏禍水?”
荼蘼化妝換衣的速度極快,很快又是那副風情萬種的模樣,烈焰紅唇如夏日驕陽一般熱情似火:“走吧,小美人兒,去救你的小心肝。”
……
打開門,兩個女生膩膩歪歪的抱在一起那么熱的天也不覺得熱,真是讓人沒眼看。
見林雨夕她們出來,白狐貍推開麋鹿,紅著臉說:“荼蘼姐姐好。”
“小蜜餞,乖,叫女王或女神都可以,叫狐貍精我也不介意,別叫姐姐,顯老。”荼蘼調笑道。
白狐貍有些害羞,麋鹿則是面色不善的斜了荼蘼一眼,冷淡的說:“走吧。”
“去哪里?”林雨夕問。
荼蘼挑了挑眉,笑道:“你們知道他眼角的字怎么來的嗎?又是怎么聾的嗎?”
“不知道。”麋鹿在開車,林雨夕洗耳恭聽也沒搭話的準備,只有白狐貍一個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是吧。”荼蘼顯然也沒想到這個問題都有人會回答,挑眉看了她一眼,繼續道:“他用蠱又用毒,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蠱術傳人,但他不過是個野路子,擅長制毒,蠱不過是從他妻子那里學來的。
偷偷學來的東西在最開始的時候得進行試驗啊,但蠱術邪門,不得完整章法則極易受到反噬。”
“耳聾和刺青都是錯誤煉蠱的反噬?”白狐貍問道。
“不是。”一直處于傾聽狀態下的林雨夕此時終于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包括開車的麋鹿都透過后視鏡看她。
“耳聾是,但刺青不是。”林雨夕不理會她們,淡淡的說。
“沒錯。”荼蘼此時的眼神有些冰冷,語氣也不自覺的沉了下來:“那刺青是他妻子臨終前對他下的詛咒,是一種未成形的蠱——情殤蠱。”
“情殤蠱?”白狐貍的聲音有些拔高。
荼蘼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苗族圣女出生時身上都會帶有圣女圖騰,是一個小青蛇,青蛇與圣女有契約,性命相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青蛇依靠圣女的精血而活,圣女依靠青蛇煉制的蠱毒性最強,圣女若非正常而亡青蛇則化身為蠱,糾纏兇手,吸取精血直至死亡。”
“所以死神的妻子就是苗族的圣女,他因為煉蠱耳聾怨恨妻子就將其殺之,才被情殤蠱纏上,一直貧血的樣子。”白狐貍若有所思的說。
“真是可恨!”麋鹿啐了一口,覺得這人忒不是東西。
“所以我們去哪里找他?”林雨夕問道,說了這么多那家伙現在在那里還是個未知定義。
荼蘼輕輕笑了笑,說:“小美人別急,聽我說完,煉蠱本就極耗精血且他有情殤蠱的糾纏,你們的金蠶蠱與其說是蠱但更像是毒,他在哪里我固然清楚,但是目前還是先解毒吧,你們覺得呢?”
“怎么解?”林雨夕問。
“金蠶蠱解法不難,但是你們體內卻有情殤蠱的腥氣,不多但需要加一樣特殊的藥引,一個地方的紅蓮。”荼蘼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已經有人去取,準備好其他藥方靜候佳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