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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征召令

  • 支配者的低語
  • 冬逆夏順
  • 2924字
  • 2020-04-25 11:44:14

羅那維的皇宮上空掠過一只海鷗,那是一只離群的鷗鳥,正尋找著回家的方向。它掠過七彩的琉璃窗,潔白的大理石,俯視那些一動不動的衛兵,滑翔到了遠方。

“陛下,戈登說……”說話的人是瑞恩親王,德祖爾二世的女婿。此刻他正吞吞吐吐,面露愁容地的向德祖爾二世報告北線的戰局。

“說什么?”現在正值正午,是國王的午餐時間,一般來說沒有緊急的事務不會打擾國王的進餐。

顯然這突然的緊急情況打攪了國王的好心情,就連那撕開烤雞的雙手也粗暴了許多。

“戈登說,海岸線太過漫長,敵人又憑借著海峽的優勢可進可退,恐怕……”

“恐怕什么?”國王一只手抓起了青葡萄塞進嘴里,另一只手把烤雞腿往嘴里送,不耐煩地一邊嚼一遍大聲說道。

“恐怕,我們沒辦法再繼續堅守海岸線了。”

“胡說!我還能再給他派過去五千名全副武裝的戰士,難道我的一個騎士團對抗不了幾個小小的蠻夷部落嗎?”國王用他那油膩的右手使勁的錘著大理石桌子,桌子發出沉悶的咚咚聲,每一下都好像打在了瑞恩親王的心里一樣沉重。

“海岸線不是什么要地,但決不能退讓,我才不管教會那一套什么亂七八糟的末日啟示說法,從古到今沒有一位皇室向蠻夷屈服,難道你希望我當第一個跪在地上舔舐山羊角的皇族嗎?”

瑞恩親王騰出手用白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腰弓的更深了。

“是的,是的,我的陛下。但前線戰況非常不妙,戈登將軍已經失去了海岸線的控制權,如果再不撤退……”他停下偷瞧了一眼國王,后者停下了手中的一切,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如果再不撤退,我們將失去整個圣盾騎士團。”

此言一出,四下皆靜,瑞恩親王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只是一味的弓腰閉眼祈求上帝保佑。

“戈登,他是這么說的?”這令人窒息的死寂在空曠的大廳里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國王的聲音又回蕩在了金色大廳里,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氣。

“是的,陛下,分毫不差。”

聽到親王的回答,國王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人到中年的皺紋在此刻也愈加明顯

“那……讓他撤吧。他是個堅毅的軍人,不會輕易說出這種話的。”

國王的突然改口讓瑞恩親王喜出望外,似怕國王反悔一樣趕忙回答道:“是的,我的陛下。”

“別急,瑞恩,我的話還沒說完。”國王的聲音緊跟在瑞恩親王那因興奮而顫抖的聲調后面,像急匆匆地要給高興的他潑上一頭冷水般迅速。

“教會那幫子人不是一天到晚叫嚷著誰能上戰場殺最多的異教徒,誰就能在那什么審判日得到上帝的青睞嗎,現在時候來了。”

“宣布下去,國境內每一個領主都得出兵不少于三十人,擁有市鎮的領主必須出兵百人以上,由他的一名親衛官或由他本人率領,自帶給養,半個月內到羅那維等候調遣。”

“瑞恩,就由你草擬法案,明天交給格爾木審查之后就可以頒布下去了。”

“這……太倉促了吧,我的陛下,是否與拜倫祭司商議一下?”

“你不說我也不會把他忘了,當年他屠戮韋德家族的時候,那一份雷厲風行真連魔鬼都要給他鼓掌了。”

國王在管家遞來的金絲白帕子上擦干凈一雙油手,可以看見他手背上的一道深深的刀疤一直伸到了繡著花邊的袖子里。

“馬上把他召見到這里來。”

……

“不,陛下,您這樣的決策粗暴且毫不理智。”拜倫大祭司頭戴白色頭冠,身穿白色圣衣,上面用金色的花紋線條點綴,脖子上掛著一條水晶制成的十字架項墜。

此時此刻他握著比他稍高些許的金色十字權杖與國王據理力爭。

“拜倫大祭司,我請你來不是為了讓你評判這項決策是否合理。”國王灰白鬢角旁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精明地盯著眼前的人。

“我是希望,你能帶領圣焰騎士團加入我們。畢竟,剿滅異教徒迎接審判日也是教會的責任。”

“教會多年來從未參與過戰爭,我的陛下,請允許我拒絕你這個不可理喻的要求。”

拜倫把十字權杖在右手中握得更緊了,雖然他聲調依舊是教會一貫的平緩溫柔,但明顯看得出他那緊繃著的身體有多么不自然。

“教會從不參加對外戰爭。但對內你們可沒少拔劍。”國王的聲音顯露出一絲輕蔑來。

“我們審訊、處決的都是異端,是生長在王國里的毒蘑菇,陛下,請不要玷污萬能的主手下最虔誠恭敬的騎士。”

“別開玩笑了,拜倫。我們都了解圣焰的審訊技巧,那種手段之下就算是我,恐怕也會承認我是異端了。”

“這太荒唐了!陛下,我拒絕接受這種侮辱性的指控。”

此時此刻拜倫無論如何用平穩的聲調去掩飾,也無法遮蓋住自己語氣里的激動。國王則端坐在王座上用一只一手扶著下巴,滿不在乎的看著階下拄著十字權杖的拜倫大祭司。

“我現在要離開這里回到圣所請求主寬恕我們的罪行。陛下,告辭了。”拜倫轉身要走,金制權杖碰在地面大理石瓷磚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教會在羅那維也有莊園和領土,圣焰騎士團也必須出兵聽候調遣。”

國王的聲音回蕩在金色大殿里,這一句話沒有絲毫的感情夾雜,仿佛宣讀法律條文般嚴肅。

拜倫沒有回答,連腳步都不停下地離開了皇宮。

……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同樣的兩個人,但雙方的地位已然不同以往,克希爾溫和地微笑著盯著對方那因緊張而緊蹙的眉頭,幾天前那握劍欲起的自己不也是這樣一只驚弓之鳥嗎。

“你……不會真的是個魔法師吧?”占卜師兩眼緊盯克希爾的表情,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我父親說過,真正魔法在很久之前就在這片大陸上失傳了,但我們家族曾經還保留著些卷軸——那是可以窺見奇妙東方魔力的東西。”

克希爾下意識瞥了一眼門口,心說還好塔不在這,不然又要一本正經的跟克雷爾爭辯了。

他腦子里瞬間出現這倆人一個宣揚魔法,一個堅信科技的樣子了。

“你知道那七位神使嗎?”

克希爾突然故作深沉的說道,實際上他也只從塔和那老頭的嘴里窺見一斑,但此時既然是他掌握了話語主動權,當然就不用害怕露怯了。

“當然,七位神使是教會的傳說,我小時候在教會上學,那時就已經把他們的故事背全了。”

“你在教會上學?”

克希爾驚訝地看著他,他其實是想問既然你在教會上過學,為什么教會還給你把家族滅門了。

“不然還會有哪?整個王國的知識都壟斷在教會那里,即使是國王,也要把子女送到修道院學習知識。”

克雷爾似乎在回憶往事,眼神中充滿了懷念的憂郁。

“都是過去的事了……客人不要再提。”過了好幾秒,克雷爾才像是從回憶中醒來,滿眼的感傷。

克希爾點點頭,到底還是把那疑問放在心里,沒有直白的說出來。

“獅鷲骨做的塔羅牌是最好的魔法媒介,也許……也許這次占卜并沒有完全失敗。”

克雷爾拿起一張塔羅骨牌,一邊翻看一邊說道:

“塔羅牌向您展示的是普通人命運的一隅,但如果您沒有這種命運呢?”

“什么意思?”

“我父親曾經對我說過,魔法也是欺軟怕硬的,就好像調皮的孩子,它會捉弄比他弱小的生靈作為游戲。但一旦遇見那些比他強大百倍的力量,它便會縮進媒介之中連現身也不敢。”

“就好像同樣拿著木制媒介的不同階位的魔法師,如果對方使用了高階法術,那另一方的法杖連低階法術也無法施用出來。”

克雷爾柳眉緊蹙了想了好一會兒,抬起頭嚴肅的對他說道:

“只有一種可能,您身上有更強大的法術,讓塔羅骨牌不敢班門弄斧,只以空白示人。”

“您到底是誰?”

克雷爾輕聲的問道,可以聽出她正努力的壓制那一份焦慮,試探地問著眼前的人。

“我叫克希爾……”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對方看著自己的瞳孔忽地放大,像是看見了什么能讓她恐懼至極的事物一樣。

旋即,他意識到對方并不是在看自己,那視線穿過自己左肩——是自己身后的某物。

“克雷爾小姐,好久不見。”

他正想轉身去看身后有什么時,身后便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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