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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陪伴不止于當下

都在努力的追逐時光,卻不曾想過時光也在拼了命的追逐著他們——

爺爺依舊是雙手掐腰的站在陽臺,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是在尋覓奶奶的蹤跡,又可能是在回想奶奶陪在身邊的舊時光。

看著他向晚而立的背影,如今竟單薄到一陣風就能被刮走,一夜之間,他的背更駝了。

胥麥月從房間里悄悄的走到爺爺身后,怕打擾他的思緒。

“以后就剩我們爺倆了。”

爺爺感受到胥麥月的氣息,她向前邁了一步,站在他的旁邊,挽著他的胳膊。

“嗯。”

“你奶奶走的時候,沒有受罪,到離開都是有福之人啊。”

“嗯。”

胥麥月聽到這些話,抿緊了嘴唇,眼眶紅了,鼻子酸了。

“陪了五十年啦,不遺憾不遺憾。”

爺爺拍拍胥麥月的手,從容的說著這些話,但胥麥月一直都很自責,悄無聲息的哭成了淚人。

她氣息頂著喉嚨,顫抖的發(fā)出了“嗯”。

爺爺轉過頭,用手擦掉胥麥月臉上的淚水:“不哭孩子,沒事兒,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個人都要經歷一遍。”

她看著爺爺滄桑的面容,她沒想過他會如此的堅強,歲月的歷練,讓他看淡了人世間的來來往往。

把爺爺慢慢的攙回房間后,胥麥月回屋躺在床上,她看著天花板,回想起之前跟奶奶一起睡覺的日子,她后悔,后悔沒能再好好的抱抱她,后悔沒讓她少操一點心,后悔沒帶她多去逛逛街、郊郊游。

她拿起手機,看到幾十個未接來電,她沒有理會。

再一次的打開相冊,看著以前拍的照片,一張張真實且天真無邪的笑容,都被定格在那個平行時空里。

彩色的照片,仿佛一瞬間就變成了黑白色。

淚水模糊了胥麥月的雙眼,她對著照片感慨:“如果我當時早點給你打個電話,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沒一會兒,她伴著自責感入睡了。

......

葬禮的前一天下午,家里來了很多親戚,有些看著面生,有些算不清輩分。

在平時這個時候,有禮貌的胥麥月,肯定會出來迎接他們,并且一一的喊出稱謂向他們問好。

但是,她這次沒有踏出房門,甚至連出來看一眼都沒有,她覺得外面太吵了,她不喜歡這樣的“熱鬧”。

她無精打采的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塞上耳機,想用音樂來轉移注意力。

她閉上眼睛,試圖通過夢境與奶奶相遇——

來電話了,她閉眼沒看手機的來電顯示。

胥麥月沙啞的接通:“喂,你好。”

“喂,麥月,是我——”

聽聲音,是時星移。

“嗯——”

“我在你家樓下,能讓我看你一眼嗎?”

胥麥月從床上爬到飄窗上,打開窗戶,探出頭,看到時星移在樓下招手。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等我——”

胥麥月關上窗戶,披上大衣,帶上毛線帽。

打開門,看到親戚們都在看著她,胥麥月彎腰點頭:“你們好。”

然后便出了門。

她穿著棉拖鞋,裹緊大衣下了樓。

時星移看到胥麥月出來,立馬小跑幾步到她面前。

胥麥月先開口:“你這會兒不是在加拿大嗎?怎么回來了。”

時星移彎腰把胥麥月的帽子往下拽了拽,看著她蒼白病怏的面容和柔弱無力的身姿。

“聽說你家里出事了,我就趕緊飛回來了。”

胥麥月低頭嘆了口氣,強忍著淚失禁體質:“嗯,奶奶她,離開了..”

時星移一把撈住胥麥月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拍著她的后背。

“葬禮什么時候?”

“明天。”

“需要車嗎?我明天可以開車來接你們。”

胥麥月從時星移的懷里脫開:“不用,沒事,你看也看到了,我安然無恙,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倒倒時差。”

胥麥月推著時星移的胳膊,很輕的力氣讓時星移沒有反抗。

他說:“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欢ㄒ嬖V我,你一定要好好吃飯,聽到沒?”

胥麥月點點頭,給他招手,讓他趕緊回去。

天色近黃昏。

站在樓下,感受冬天傳遞著離別的訊息。

親戚們接二連三的從樓棟里走出來,胥麥月提起精氣神,不自然的跟他們道別。

“閨女,爸爸去把他們送到酒店,外面太冷了,你趕緊上樓。”

“嗯。”

也許是最近腿部肌肉沒有得到妥善的鍛煉,所以胥麥月在抬腿上樓的時候,有些吃力。

她扶著防護欄,一階一階上臺階,有些喘,身體有些發(fā)麻,眼神有些恍惚,這個病癥現(xiàn)象兩三年都沒有出現(xiàn)過了。

她緩緩的坐在臺階上,休息了一會兒。

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氣息和心態(tài),她深知,在這個時候,不能給家里再添亂了。

轉移思想,她翻看著手機,一條條來自朋友們的安慰和關心,她都回復了“謝謝,我沒事”。

魏千歌給她打了微信語音通話:“喂,麥子,你總算是回復我了,要不是我問了你弟,你這幾天一直在家,我都要去報失蹤人口了。”

“我沒事,放心吧。”

“這種事,我也不會安慰人,要不然我請幾天假去你家陪你吧。”

“不用,真沒事,現(xiàn)在正是忙的時候,我有事會說的,你該忙忙你的。”

“難過了一定要哭出來,眼淚會分解一部分感傷的。”

“好——”

正在跟魏千歌聊著,游祈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她趴在自己的腿上,接通了電話。

“我給你打微信語音正在占線,就給你打電話了。”

“嗯,我剛在跟千歌打呢。”

“你,還好嗎?”

“挺好的。”

......

就這樣,胥麥月坐在樓梯上,跟朋友們說了會話,心情算是明亮了一些。

她緩緩的站起身,缺氧讓她趕緊抓著欄桿,她此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她要替奶奶好好過著,好好的照顧自己。

她渾身麻木到滿頭大汗,看不清眼前的路,仿佛快要暈厥。

胥麥月趕忙給向稻陽打了電話:“稻陽,快下樓,接一下我,別聲張。”

向稻陽從樓上飛快的跳了下來,在一樓轉二樓的臺階上,看到了快要站不穩(wěn)的胥麥月。

他立馬上前攙扶:“姐,你怎么了姐?”

胥麥月手指頂在嘴上:“你小聲點,我好像是最近沒好好吃飯,老毛病犯了。”

向稻陽慌張的不知所措:“那怎么辦啊姐,要不然我開車載你去醫(yī)院吧。”

胥麥月虛弱的白了向稻陽一眼:“去個屁啊,家里現(xiàn)在這么多事兒,現(xiàn)在去醫(yī)院不是添亂嗎,你不動聲色的把我扶回去,我去吃點東西就好了。”

向稻陽直接蹲在胥麥月面前,把她背上了樓,在家門口輕輕放下,她調整好身體機能,打開門,跟坐在客廳的爺爺他們打了招呼,就跟向稻陽直徑的走向餐廳。

向稻陽從廚房拿了些中午的剩菜剩飯,在微波爐里打熱,端給了胥麥月。

胥麥月狼吞虎咽的吃干凈了所有。

“咳咳——”

向稻陽連忙端了杯水遞給她:“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這么暴飲暴食可不行啊,你可別再把胃吃壞了,到時候還得去醫(yī)院。”

“噓——!!你再不小聲點,我就把你打進醫(yī)院!”

向稻陽立馬閉嘴。

......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叮鈴咣鐺的聲音,把胥麥月吵醒。

她這次沒有賴床,反倒是睜眼后立馬就坐了起來。

穿上白色襯衣,黑色褲子,把黑色大衣拿到沙發(fā)上,走到衛(wèi)生間洗漱——

“閨女,弄好過來吃飯。”

胥爸爸洪亮的嗓門,穿透了幾面墻。

胥麥月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臉,又消瘦了一圈。

走到餐廳,看著一大家子圍著飯桌吃飯,應該是幸福的,但是她現(xiàn)在并沒有幸福感,少了那個能讓她感到幸福的人。

“姐,電話——”

早就吃好的向稻陽,從房間里把胥麥月的手機拿過來。

“喂,時星移——”

“麥月,需要我過去嗎?我開了一輛很大的商務車。”

“等一下——”

胥麥月捂著話筒,詢問在坐的長輩,用不用時星移開車載去殯儀館。

胥爸爸說,胥叔叔和胥姑姑都有車,但是酒店里的那一大群親戚都沒有,如果不麻煩的話,可以過來把他們載過去。

胥麥月把這些給時星移說了,他很樂意。

飯還沒吃完,時星移就開車到了樓下。

胥麥月給時星移發(fā)了條微信:上來吧。

向稻陽開的門,看到比自己還要高半頭的男人,他有些壓力。

爺爺從餐廳走了出去,看到時星移:“小時來了,吃早飯了嗎。”

“爺爺好,我吃過了。”

收拾完,大家就要準備趕往殯儀館了。

“你們去吧,我呀,就不去了。”

爺爺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著面前的花花草草。

“姥爺,您為什么不去見姥姥最后一面啊?”

爺爺拿著水瓶澆著花,語重心長的說:“沒有最后一面,就說明以后還會見面的,相見不如懷念啊。”

胥麥月走到陽臺,從身后摟著爺爺:“等我們回來。”

“去吧,乖孩子,多看看。”

胥爸爸他們先行開車去殯儀館了。

留下向稻陽跟著時星移開車去往酒店,接胥麥月的眾多親戚們。

一路上,坐在副駕駛的胥麥月都沒有說話,她呆滯的看著前方。

時星移心疼的時不時的看看她,如此喪氣的面貌,是他認識她這幾年,第一次出現(xiàn)的。

接完親戚之后,兩輛車也都駛向了殯儀館。

這個烏煙籠罩的地方,是她第一次來。

周圍形形色色的陌生人,都身著黑色的衣服,胸配白花,表情肅立,略帶一些哭腔。

大家都匯合之后,幾輛轎車在他們面前緩緩的停下。

下來了一群身穿鐵路制服的中老年人,這些人想必應該是奶奶生前的同事和朋友了。

從葬禮的開始到結束,胥麥月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不是哭干了,是天生樂觀的奶奶,并不希望看到大家哭哭啼啼的樣子,應該是堅強。

但她仍舊處在自我的責備中無法自拔,且極度懊悔。

所有的事情徹底處理完之后,奶奶這次是真正的離開他們,去到遙不可及的遠方了。

把親戚朋友都送走,回到家,就要開始商議家里的事了。

胥爸爸打算把爺爺和麥月接到他那里,都沒有意見。

時星移對大家說,如果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一定盡力而為。

時星移從今早就跟著胥麥月一家,忙前忙后的處理事情,形影不離的陪著她。

家人對他的初印象都非常好,但是此刻胥麥月正在陪著爺爺在陽臺曬太陽。

“你先跟著爸爸回他那里住,我忙完這段時間,也過去找你們。”

“好乖乖,你也要學著獨立,學著自己長大了。”

......

上班后的胥麥月跟以往并無兩樣。

開始獨自生活的她,也漸漸要開始習慣身體和精神的孤獨。

早起再也沒有人叫她起床吃早餐了,買的點心水果吃不完,很多都發(fā)霉變質。

冰箱里的食物,也都隨著時間轉移進垃圾桶里,廚房的灶臺很久都沒有人碰,落了一層厚厚的的油灰。

洗手間的牙刷,也變成一支孤魂掛在架子上,沙發(fā)很久都沒有人坐了,顯得陳舊。

陽臺的花草也都枯萎凋落,電視機也無人再寵幸。

另外幾間臥室也都無人居住,變得凄涼——

她在幾個房間里來回的走動,想給每間屋都增添點人氣兒,但她的能量太微弱了。

......

年底正是沖關的時候,心底壓抑的胥麥月選了一個周六休息。

她早上給魏千歌和李述安分別打了電話,讓他們下午過來陪陪她。

她向時星移要了保潔公司的電話,找了兩個保潔過來徹底打掃一番。

上午,時星移放心不下,也開車來胥麥月家了。

倆人去超市買了些蔬果和飲料零食,胥麥月不想再讓家跟著自己墮落下去,她需要和時間一起振作起來。

她買了她最不喜歡喝的啤酒,時星移很驚訝——

回到家,煥然一新的房間,沒有一絲灰塵,空氣中彌漫著清香的清潔劑的味道。

她給游祈發(fā)信息,說今天下午的安排,由于游祈周末約的顧客比較滿,所以就沒辦法過來,他讓她好好玩。

下午,李述安就開車帶著魏千歌過來了。

看到空蕩房間,李述安和魏千歌心中也泛出些許傷感。

魏千歌抱著胥麥月:“以后還有我們陪著你。”

李述安提著兩個大塑料袋的食物:“大姐們,別煽情了,搭把手把這些放廚房。”

胥麥月接過一個塑料袋:“這么多都是什么啊?”

李述安說:“這些都是來自我們兩個飼養(yǎng)員對你愛的投食。”

胥麥月滿眼淚光的看著他們,真好,有好朋友在身邊陪著真好。

“咦?你是???星什么?”

李述安在廚房看到時星移正在做飯,大大的腦袋,小小的疑惑。

“你好,我叫時,星,移。”

時星移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紳士的向李述安伸出了一只手。

李述安看到,也握了上去:“啊,對對對,之前我們見過。”

胥麥月和魏千歌也進到餐廳,看到一位穿著圍裙,一位拎著購物袋的高大威猛的男子,在握手,畫面真是太出圈了。

“原來你們一直聯(lián)系著啊,而且現(xiàn)在關系還這么好。”

魏千歌好奇的來回指著胥麥月和時星移。

“我們也是這兩年才聯(lián)系上的,之前就一直是網友。”

胥麥月把所有東西都歸置好。

時星移做的飯菜也接近尾聲:“拿碗筷準備吃飯了各位。”

......

四人齊坐一堂,說說笑笑,吃吃喝喝。

胥麥月這時才體會到,久違的熱鬧的感覺和快樂的氣息。

她從客廳提了兩打啤酒放在桌上,這一下就驚呆了魏千歌和李述安。

胥麥月給他們每個人都分了一瓶:“今天都給我盡情的喝,喝醉了就住我這兒,床多。”

她剛要打開,就被李述安大手按住酒瓶子:“麥子,你向來是不喜歡喝酒的啊,怎么——”

胥麥月?lián)荛_李述安的手:“栓子,你一大老爺們這么八婆,害怕喝不過我?”

魏千歌拽下李述安的胳膊:“栓子,今天我們就陪麥子喝的痛快吧,你明天不是不上班嗎,怕什么。”

她使勁兒對李述安眨眼,像是在傳遞什么信號。

胥麥月今天的笑點低到讓人心疼,傻呵呵地笑著,啤酒一瓶接著一瓶,一瓶又一瓶...

另外三個陪酒的人,也都看著胥麥月猛灌自己,沒辦法攔,也攔不住。

魏千歌小聲的對著他們說:“麥子這也喝的太多了吧。”

時星移握緊酒瓶,吞了一口:“她心里一直都挺難受的,反正在家,就讓她喝吧,喝醉了她就不想那么多了。”

魏千歌:“那你們不是開車來的嗎?等會怎么走?”

李述安昏著腦袋說:“還走什么啊,她都這個樣了,你舍得讓她自己在家?四個房間一人睡一屋,正好。”

胥麥月瞇著眼紅著臉,站起來,舉著酒瓶,說:“你們仨,說什么小秘密呢,喝,來,干杯。”

喝——

李述安頭枕著胳膊,趴在餐桌上,搖搖頭,晃晃手:“哥們兒不行了,咱們麥姐肯定是金鐘罩護體,不醉之身,酒量,厲害——”

魏千歌見喝趴一個了,她疑惑的眼神,看看正在看著胥麥月的時星移,又看看一臉委屈的胥麥月。

相識二十年,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我相當后悔,我相當自責,你們說,如果我當初早點給我奶奶打個電話,關心一下,那現(xiàn)在陪我喝酒的會不會就是她了。”

胥麥月邊說邊哭,魏千歌給她遞了紙巾,她擤了鼻涕。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這二十多年,都是她在養(yǎng)我,照顧我,等我意識到,該我照顧她的時候,她卻不給我機會,撒手人寰了。”

魏千歌被胥麥月說的話,也感動的流眼淚。

時星移坐到胥麥月的身邊,扶著她的肩膀對她說:“麥月,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這些都強壓在自己身上,沒有人責怪你。”

喝醉的胥麥月?lián)荛_時星移的手:“你錯了,這就是我的錯,我責怪我自己,我太讓她操心了,我看到她沒給我打電話,我就應該回撥過去的,而不是每次都理所當然的等她來給我打電話,你看,不會再有人每天按時給我打電話了,我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說到著,胥麥月哭得稀里嘩啦。

時星移把她抱在懷里:“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盡管她再怎么掙扎,捶打,他都不松手了。

慢慢的,胥麥月安靜下來——

坐在對面的魏千歌,跟時星移比劃了安靜的手勢,小聲的說:“麥子,睡著了。”

時星移把胥麥月抱回床上,幫她脫鞋,蓋好被子。

握著她的手,坐在床邊:“你一定要回到之前那個活潑可愛的你,我們都在等你。”

時星移輕輕的關上門,又把李述安攙扶到客房。

跟魏千歌一起收拾殘局。

魏千歌問時星移喝多了沒。

時星移搖搖頭:“她在,我不敢喝多。”

“看的出來,你喜歡麥子,而且是非常喜歡,對不對。”

時星移點點頭:“是非常,非常,非常。”

“那麥子知道嗎?”

時星移搖搖頭:“好像不知道,又好像知道。”

“可惜,她有游祈了。”

時星移笑了:“我不會去攪亂他們之間的感情,她教我的,祝福或是等待。”

他接著又說:“我們最好還是經常來看看她吧,畢竟她現(xiàn)在一個人生活...”

魏千歌表示同意,她也正有此意:“我明天就收拾一些日常用品過來,陪她住幾天。”

收拾完,魏千歌也回到另一間客房休息了。

時星移悄悄的推開胥麥月的房門,幫她重新把被子都掖好,他坐在飄窗旁邊的凳子上,看著她——

夜晚,胥麥月迷迷瞪瞪的睡醒,看到坐著睡著的時星移。

她暈著頭下床,輕輕晃醒他:“時星移,時星移。”

時星移睜開眼,看到已經睡醒的胥麥月:“你醒啦,餓不餓?”

胥麥月?lián)u搖頭:“你去躺床上睡吧,我睡好了。”

身體蘇醒,但精神還未醒的時星移,聽話的躺在胥麥月的床上,繼續(xù)睡了。

胥麥月挨個推開房門,看著睡得正香的另外兩位,油然而生的欣慰感。

她巡視著收拾干凈的餐廳和一塵不染的灶臺,還有冰箱里分類擺放的蔬果,笑。

感動爆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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