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宸宸！”
“宸宸！”
“顏子宸！”白靈意識到顏子宸在做什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用力在顏子宸腰窩狠狠一掐，這人總算理她了。
“別分心。”
白靈無語。
“顏子宸，現在是白天。”
“白天晚上重要嗎？”
白靈：很重要啊！誰它媽白天……
“靈兒，我難受！”
得吧，撒嬌的男人命好，白靈認了！
事實告訴白靈，對顏子宸什么時候都可以心軟，但，千萬不能在這件事上心軟，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
“顏子宸，你有完沒完？”
“靈兒……”顏子宸委屈巴巴。
白靈：你怎么還委屈上了，該委屈的不應該是我嗎？
白靈揉了揉眉心，“宸宸，以后么么噠的獎勵不會再有了！”
“嗯，我們不要么么噠，直接進入正題。”
“滾。”白靈無語望天。
“靈兒。”
“哼！”
“靈兒。”
“……”
“你哥回邊疆了！”
白靈身子一顫，她轉頭看向顏子宸，“你說什么？”
“你哥回邊疆了，就在今天下午！”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白靈蹭的坐起來，隨即又倒了下去。
顏子宸抱住白靈，“你哥，你哥本來想和你在見一面的，但是又走了，只留了一封信給你。”
其實白靈對白志宏沒有什么特別的感情，但自從有了記憶后，白靈才發現，這個哥哥對白靈是真的很好很好。
白志宏雖然不知道她的存在，但是不管對待怎樣的她，白志宏永遠很有耐心，永遠會護短。
那種感情很復雜，白靈有時候會嫉妒原主有這么一個哥哥卻不懂得珍惜，可白靈想到了原著里，白志宏死前說的一句話，——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妹妹，沒有做一個好哥哥，是我不好！
而這一世，白志宏在白靈大婚時回來了，盡管晚了，可終究是回來了，想把妹妹引回正道，想讓妹妹得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靈兒。”
顏子宸把頭埋在白靈的肩窩，“你哥知道你會舍不得，才不打算和你見面的，他只希望你過得好。”
“嗯。”
白靈想，有時間去一趟邊疆，看看哥哥。
天亮不久，宮里就來人了。
今天不用早朝，老公公拿著一封書信交給顏子宸和白靈。
“這是皇上讓奴家交給璟王爺和璟王妃的。”
“多謝公公。”白靈不認識宮里的人，也就統一喊公公了。
公公擺擺手，知道皇上看中白靈，他可不敢怠慢，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璟王府。
顏子宸和白靈坐在書房，不發一語。
他們本來今天想進宮的，結果白志宏已經把他們考慮的問題同皇上說了。
白靈一時間感慨萬千。
“我們抓緊時間吧！”白靈打破了沉默。
“好。”對于白靈的決定，顏子宸向來都是支持的。
“沈寧。”
“王爺。”
“你派人去把國內所有貧困人口統計一下，在統計一下全國有多少個學堂。”
“是。”沈寧立刻就出門了。
“你就讓他一個人去搞得定嗎？”白靈為沈寧鞠了把淚，遇到這樣的老板真可憐。
“沈寧掌管整個暗衛，他一個令下，暗衛都聽他的，何況我璟王府的勢力又不是只有京都，實在不行，我一個令下，地方官員還不得乖乖配合我調查。”
白靈：行吧。是我多慮了，我根本沒想過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也忘了，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璟王爺。
“邊疆將士回來，我覺得這不可行。雖然現在沒有戰事，但邊疆該有的兵力一個都不能少。”
“嗯。”顏子宸點點頭，讓白靈繼續。
“既然回來不可能，那我們就過去——支教。”
“你以為這是我們原來的世界嗎？這個世界的人沒有那么多思想覺悟比較高的。”
白靈撇撇嘴，“你聽我說完嘛！”
“嗯，我錯了，繼續。”
“如你所說，這個世界的人思想覺悟并沒有我們那個世界的高。但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到哪里都是適用的。”
顏子宸劍眉一挑，饒有興趣的看著白靈。
“去支教的人可以獲得黃金百兩。普通老百姓一年怎么可能賺得到黃金百兩。就連有錢人請的私塾先生給的工資恐怕也沒這么高吧。”
“你倒是會打賞，這筆錢誰出呢？戶部是不可能的。”
“去支教的人不需要太多，五六個就夠了，再說了，有我哥在，我不相信那么多人，會寫字的人一個都沒有。”
“這倒是真的。”
參軍的人又不是只有平民老百姓，還有一些富家子弟，商賈之家，官宦子弟等等。
而這些人都是有經濟能力，有條件去讀書的。
“我哥之所以說那么多人會找他去代寫書信，其實為了減輕那些人的負擔，其二就是那些富家子弟也未必可能會幫他們做這種事情。”
顏子宸認可的點點頭，這倒是。
有些人從骨子里就是高傲的，瞧不起窮人，尤其是在這等級制度森嚴的古代，更是嚴重。
沈寧辦事效率很好，不過用了七天時間就把所有的信息收集完畢了。
碧泉國共二十座城池，三百六十二個縣，剩下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村莊。
學堂最多的城池就是京都，共十五個，其中還不包括私塾，帶上私塾就有三十個。
而最少的，就是邊疆的一座城池，那里本就疾苦，生存就很艱難，更何況學習。
一個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滿足不了的城池，又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滿足精神上的需求。
那里的當地人民最高學歷也就是個秀才，聽說還是舉城供出來的。
白靈看著這些資料，心里發涼，她過得什么生活，錦衣玉食，奢侈至極，可這些人卻連溫飽都滿足不了。
有時候人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白靈蹙著眉頭，“發展教育有點困難。”
顏子宸自然清楚，在邊疆地區，最重要的還是溫飽問題，如果他們大興發展教育，對他們而言，并沒有解決什么問題。
“先從這幾個城市入手。”顏子宸在地圖上指了幾個城市，中部地區，學堂有三四個。
“可以采用獎勵制度。”白靈抿抿唇，“學習成績優異者，可獲得獎勵。”
這就是現代社會的獎學金，鼓勵大家好好學習。
學習是可以致富的。
“嗯。”
兩人又在王府商量了好幾天，最后終于決定了。
這日，顏子宸帶著白靈進宮。
顏子宸已經好幾天沒去上朝了，但對朝廷之事還是有所了解。
老皇帝徹底退休了，只不過現在還是皇帝，顏子龍代理朝政，有什么不懂的，不會的就向老皇帝請教。
顏子宸到皇宮的時候就看見顏子龍埋頭在一堆奏折中，時不時的奮筆疾書一會兒。
而老皇帝就坐在隔壁屋里，逗著自己的乖孫女。
白靈：……
顏子宸：……
這還真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
顏子龍有多喜愛他的女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可是疼在骨子里的。
現在好了，自己的寶貝疙瘩在老皇帝手里，而自己只能聽，不能看不能摸的。
顏子龍聽到有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一眼，瞬間眼神幽怨無比，委屈巴巴的看著顏子宸。
這家伙明明說好的要幫他分憂的，可這家伙竟然好幾天都不來上朝，他想找人都找不到。
“二哥。”顏子宸痞痞的一笑，笑容特別欠打，白靈忍俊不禁，扯了扯他的袖子，“注意點。”
顏子宸順勢握住白靈的皓腕，攥在手心。
顏子龍更難過了，真想咬著小絹帕跑到自家媳婦兒面前嚶嚶嚶。
想告狀，他們欺負他。
白靈強忍笑意，沒想到這顏子龍看似沉穩，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忽然，顏子宸俯下身，在白靈耳旁低語，“他可會裝了，有時候還裝風流，就是為了引起嫂子的注意。”
白靈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張正人君子的臉裝風流是個什么樣。
“父皇在里屋。”顏子龍索性不看了，把人打發走，自己就不會受到這非人的折磨了。
“嗯。二哥加油。”顏子宸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白靈緊隨其后，“二哥加油。”
顏子龍：這絕對不是親生的弟弟，為什么會這樣，還有，弟妹，你可不能被顏子宸帶壞了啊！
兩人飄飄然的進了里屋，就看見老皇帝正在逗他的小孫女。
顏小郡主非常沒有骨氣。
哇哇哇的亂叫，小短腿，小短手不停的揮舞，只為了一根羽毛。
白靈瞧著甚是可愛，想上前戳一戳這小不點的臉。
她的臉因為哇哇亂叫而變得緋紅，額頭上有點點細汗滲透出來，讓這紅蘋果更加色澤鮮亮了。
但白靈忍住了，這不是現代，而是古代，長幼尊卑皆很嚴格的古代。
尤其是面前之人還是皇帝，她就更不能放肆了。
只是白靈的目光并沒有移開。
“父皇。”顏子宸打破了這歡快的氛圍。
“嗯？”老皇帝無暇分心，只是應了聲。
“我和靈兒打算出去一趟，打算實地調查一番，再決定修建學堂。”
“嗯，可以。這件事你們看著辦，怎么利益最大化怎么來，需要什么直接去拿，朕相信你們。”
“謝父皇。”
白靈也行了個禮。
“我看靈兒很想抱抱小郡主。”
“啊，是啊，小郡主太可愛了。”
“那你抱抱吧，先體驗一下當娘的感覺，以后你和宸兒有了孩子也不會手忙腳亂的了！”
白靈：……
白靈抱起小郡主，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小臉蛋，軟乎乎的，還有股奶香味，不難聞。
此刻她和顏子宸站在一起，有點一家三口的味道。
老皇帝眼神漸漸淡了下來，他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