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睡不著,梓沫今晚是徹底失眠了。
早上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都腫的像大核桃似的。
梓沫沒精打采的坐在客廳里發(fā)呆,腦子里全是言初的樣子。
一遍又一遍的想,萬一言初沒發(fā)現(xiàn)后面的字怎么辦。
她低頭嘆了好幾口氣,有氣無力的說:“到底有沒有看到,能不能給我個回復啊~。”
梓沫撓著凌亂的不能再亂的頭發(fā),有點崩潰。
心里七上八下,緊張又忐忑。
也不怪梓沫多想,因為,言初確實沒看到。
每天準時起床晨跑鍛煉的言初,昨晚睡的極好。
沒有做夢,沒有失眠,更沒有去翻照片的一系列反常舉動。
一通電話,打到言初的手機上。
手機上顯示備注:‘袁主任’
言初一只手接通電話,另一只手去開車門。
梓沫從樓上窗臺看到言初的背影,第十二次嘆氣。
跟著心臟跳動的頻率,大腦加速運轉,身上一熱一冷,反復無常。
“哎~”
關鍵是她又不好意跑下去問言初,簡直令人頭大。
感覺到身上癢,梓沫只好先回屋里抹藥。
處理好之后,把手上的藥膏洗干凈,她又倒了杯水把口服的藥吃下。
身上的紅點還沒有消除,密密麻麻,看著都犯雞皮疙瘩。
梓沫臉上也是紅點,根本不好意思出去見人,就干脆在家里窩著。
飯也做不好,她中午只能點個外賣。
結果沒經(jīng)得住美食的誘惑,選了米線,點了個微辣。
吃完沒一會,報應就來了。
誰知道這家的飯做微辣味道也不輕。
晚上,梓沫身上過敏的地方開始局部發(fā)炎。
鉆骨之痛難以忍受,痛到麻木的雙腿無法正常行走。
無助的梓沫撥打了救護電話,渾身紅腫的被醫(yī)護人員帶上救護車。
救護車上,護士人員按住梓沫的雙手和雙腳,防止她傷害自己。
雙手綁在一起,送到急診室里的時候就疼昏了過去。
剛好言初從袁主任的辦公室里走出來。
和梓沫的病床擦肩而過。
又走了幾步,他忽然向后跑去。
緊跟著,言初趕上去,看到了昏迷中的梓沫。
得知梓沫是因為吃了忌口的食物才導致的發(fā)炎。
不過好在暫時沒有性命危險。
醫(yī)生開了藥水,護士過來給她插上針管。
“言醫(yī)生是認識她嗎?”
言初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放心吧,這邊我們會看著的。”
護士們都認識他,這個時間醫(yī)生都不會很閑,所以打算這么說讓言初安心去工作。
但言初并沒有走,而是看了下皮膚科那邊的主治醫(yī)生給開的病單。
確認了基本情況之后,他才開口。
“那麻煩你們了。”
言初同樣去給梓沫繳了藥費和住院費,她這個情況不住院是不可能了。
結束完最后的工作,言初去了病房。
梓沫剛醒過來,渾身麻酥酥的,說不上來怎么疼也說不上來什么癢的癥狀。
反正渾身都不舒服。
言初進來,梓沫也看到了他。
兩人面對面對視了好久,梓沫想跟他打招呼。
“你……”
她才剛說出一個字,言初就出聲打斷。
“嫌命大是嗎?既然管都不住自己,就別浪費我時間。”
一字一句,都是責備。
梓沫呆愣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言初會這么發(fā)火。
眼眶里的淚水慢慢聚集成水珠,不受控制般一滴滴落下,她有點委屈。
可是梓沫又很倔強了。
“對啊,我就是命大,更不用你管!”
嘶聲揭底的吼出這些話,不甘心變得狼狽出丑般模樣的梓沫,抬手用力抹干眼淚。
“你走吧,我自己的事,跟你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