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綻放出來的笑，卻讓人感覺有幾分諷刺。

“你……”

顧辭白想要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吞了回去。

不過單單只說了一個字，聶皎皎也是聽到了的。

看向顧辭白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疑惑，但是很快就了然，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

無外乎就是那些彈幕的事情罷了。

聶皎皎扯了扯嘴角，依舊是露出一抹笑，但是比剛剛真誠多了。

倒是沒有想到，顧辭白這會兒居然還會想著來問自己？

不過……

聶皎皎的語氣淡淡，“你看我像是開心的樣子嗎？”

不管是誰被別人那么說，心里自然是不平衡的。

顧辭白很實誠的搖了搖頭。

聶皎皎：……

“我不開心？”

她的聲音還是輕輕的，偏頭似乎在想些什么，模樣有些可愛，說出來的話可就一點都不可愛了。

“是啊，我不開心。”

“我不開心，當然要讓惹我不開心的人也不開心了。”

像是繞口令一樣的話，顧辭白聽清楚了。

這丫頭，想要干什么？

只見聶皎皎面上的笑意加深，“踢人吧。”

“禁言踢人，別讓這些糟心的玩意兒進來了。”

是了，這才是聶皎皎。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那么多的人愛著她，那么多的人恨著她。

“還有哦——”

聶皎皎的話在繼續，“我就是權限狗，怎么著了？”

“顧神大大，你說是不是？”

畢竟這特權還是顧辭白給她的，聶皎皎自然要將矛頭重新指向顧辭白了。

顧辭白：……

總覺得這丫頭，是攢了仇這會兒一起出呢。

但是……

他一點都不會反對這種行為。

點點頭，還是那句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順帶還加上了一句，“開心最重要。”

聶皎皎微微愣了一下。

明明是公平公正的一句話，莫名有種寵溺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

直播的時間不長，不過兩個半小時就結束了。

畢竟是顧辭白跟聶皎皎的第一次直播，只是想要試試水罷了。

加上聶皎皎需要睡美容覺，自然不會播太久。

要下線的時候，聶皎皎的粉絲們都是戀戀不舍的——

戀戀不舍的繼續打賞了不少金額。

聶皎皎看在眼里，并沒有制止。

顧辭白看在眼里，表示很滿意。

“好了，這會兒真的要再見了，大家也早點睡哦~”

聶皎皎又恢復了乖乖模樣，仿佛剛剛那個狠心禁言將別人趕出直播間的人不是她一樣。

關了電腦，聶皎皎這才松了一口氣。

剛想伸個懶腰放松放松，舉起手來的一瞬間，余光一下子瞥到了旁邊的顧辭白。

顧辭白也在看著她。

？？？

看她干什么？！

看她做如此不雅的動作嗎？！

真是不可！

趕緊將手收了回來，看著顧辭白的時候，聶皎皎還帶上了幾分警惕。

“你干嘛？！”

雙手抱胸，目露兇光，像是顧辭白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我……”

顧辭白真是哭笑不得，剛想要說些什么——

“吱——”的開門聲響起，出現在門口的赫然是戴一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