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身邊人興致缺缺,齊燕欲言又止,磨磨蹭蹭地龐馱著該如此開口。
不料傳來一串手機鈴響聲,撕破了安謐的氛圍。
“嗯,我明天過去。”就像整個人一樣,雖美,骨子里卻愈發的冷清,平白生出幾分難以接近的感覺。
奮小溪按下鍵,眼眸黯然,猝然一說:“明天是周六。沒有戲份排場的話,就跟我去幽嶺。上去探探還可能開發、加工的地方,為下個月國慶做準備。”
作為旅游投資人,怎么也要好好探討自己投資領域的概況。現今迅速發展的時代,競爭壓力大,創新旅游業也迫在眉頭,多一分了解,多一份資本。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齊燕,像是想到什么,隨后,很自然的說:“去,干嘛不去。”蹴然堵上奮小溪去路,滿眼疑惑:“你老實交代,情緒像過山車似的,時高時低。”明艷的小臉掛上一股倔犟,你不給老娘說清楚,想走沒門。
本來低沉的情緒,又加上無法壓抑心中郁悶,現再添上不偏不已的詢問。只得故作高深的感嘆。“知我者,齊燕也。
齊燕的微帶紅影的眉毛,狠狠地往上一扇,死盯著奮小溪,呈然示意,你說啊,我聽著訥,快說。
好笑地輕嘖,捉摸不透地凝視被云朵隱藏起來的太陽,略帶低啞道:“他回來了。”停頓片刻:“比以前更加沉穩,魅力了。”………也無情了,到底沒有說出來。
齊燕正梳理發絲,突然一頓,臉色微變。心頭為哥哥感到可惜,哥哥對她一見鐘情,而哥哥還沒有把人追到手,人家小溪又掉頭跑了。
哎。
齊燕打死也不承認,她吃醋了,小心臟正蹦蹦的酸痛。好歹老友十幾年,卻比不上她只認識兩年的男人。
沒好氣地把鏡子塞回包包,扭頭直詢說:“什么時候的事,你居然瞞著我。你不愛我了。”
小溪也明白,她這一幅扭捏的樣子,心口不一地放著狠話,到底是關心自己的。
輕輕地在她胳膊按了按,道:“因為鑒于本人,也是意料未及,所以就突然觸碰了心中眷戀吧。”
自然地,誰也不在糾結,結束了這傷感話題。
小溪隨手接過新買的服裝品,挑眸見她失神:“走啦,也沒什么。”
右手牽著齊燕的手臂,捻著不情不愿的人往回走。齊燕也隨手勾搭里上小溪的脖子。
生氣的說:“虧我對你那么好,你總是跟我打啞語,不老實交代。我都是為你好嗎。”
“嗯,小女子謹記于心。”頑皮地答道。
其實齊燕也很郁悶,小時候認識她也是寡言少語。但她跟旁邊的小孩又不一樣,不會刻意的向別人拉套,只埋頭干好自己的事,怎樣輕松怎樣干。不但如此,當所有人都孤立她的時候,排斥她的時候,也只有她是留下來幫我打掃衛生,幫我整理書桌。
還記得有一次,學校有幾個整天愛潑嘢男孩,成心故意搗亂教室的衛生,把我們的勞動成果都摧毀一旦,還被衛生委員扣了10分。
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待到晚自習休修后,放學回家的路上。把那幾個搗亂的男生們狠狠的打了一頓,專挑大腿下手。然后狠狠放下狠話,還威脅什么來著,我就躲在偏僻角落,察看了全過程。
從此以后,也沒人來欺負她了。
因為,當時她真的很胖。幾乎人人都吐槽、厭惡我。
其實,肥胖癥是后天因素造成。那時候家族戰爭激烈,我作為齊家小姐自然也被牽扯其中。少不了投毒陷害,在記憶里也是正常的事兒。父親對我感到虧欠,偷偷的把我轉移,寄養在吳媽老家——白城這里。但是早在齊家的時候就被下了毒,來到白城的時候,肥胖征兆愈發的嚴重,所以就出現了一系列的事情。
老實說來,小溪是個口硬心軟、外柔內剛、重情重義、聰明機智又略有點腹黑的沙雕,只是話少了點。
簡而言之,她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是那種跨越金錢的純粹友情。
生氣歸生氣,但是呢,好歹老友一場,正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
“最后,還不是嘻嘻鬧鬧地回去了”齊燕得瑟掰回面子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