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是稍稍的起波瀾動,說不再觸動、不激動也是假的,沒有漣漪也是假的。
現在的自已只想著慢慢的放下,就算那個執念還在,但我并不一定要在感情方面付出。
就宛如外面,本來就幽深的黑夜。不管你的車光多閃亮,也撒不了整個黑夜。
太過于倔強,付出太多,也許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何必呢。
下意識的收攏雙臂把腦袋完全埋進手臂里,把臉上疲倦的神情都掩埋在雙臂,臉頰上的悲傷,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反正,我這幾年來,過得有聲有色,不差那么一個男人。
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一按太陽穴,面孔換上,那個弛娉職場的女強人的神色。
對于易林來說,雖然那只是一個無意識的觸碰,就那么一下,牽動了寂寥已久的心。骨節分明的手隱耐地按著方向盤。
如果有人回頭的話,可以清楚看到他手中隱隱爆起的靜脈,臉上的表情也隱約有點愉悅。
有那么一瞬間,輕揚了一下嘴角。就感覺像,忽然間,一種異樣的感覺,縈繞在心間。
抬頭看向往窗外,特意的看了看,原來黑夜挺美的。隨后啟動引擎,打起方向盤,踩下離合,很漂亮的轉了個彎兒。
尤其看到小家伙,身披著自己的外套,像小狗的窩在外套里面。莫名喜悅涌上心間。
不知不覺中,奮小溪嗅著外套上的淡淡薄荷味,還暗夾著的一縷男性特有的氣息。奮小溪的腦袋,下意識的蹭了一蹭,就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往背椅靠了靠。
偷偷注意身邊小家伙的人,余光清清楚楚的看到小女兒動作。
本來是想找她晦氣的,但胸口的不滿,就像一陣風過境就沒了。
連他自己也沒發現,此時,他有多溫柔,多含情怯怯的看著,那個小腦袋。
鬼使神差地抬起右手,試圖貼近那干凈又漂亮的小臉,就碰一碰,暗暗想著。
眼看就觸碰到那張小臉,小家伙兒好像突然驚醒,警惕地盯著他將落下的手指。
手指雖然挺好看,小溪卻沒有心思欣賞。白皙小臉微冷,粉唇輕扯:“麻煩管好你的手,謝謝。”目光冷冽的瞥了他一眼。
整張小臉朝著外的車窗,遠眺去。
行,真行。
現在完全被對著后腦袋了,伸出的手,悻悻地摸了一下高挺的鼻梁。但表情沒有一點尷尬,反而嘴角微勾,也不發一語。
可以。
幾年不見脾氣,人是漂亮了不少,脾氣——也——見長了。
奮小溪本來沒指意他會答應,還是保持往外靠動作。瞬間空氣中只剩隱隱的呼吸聲和沙沙的車輪聲。
奮小溪也沒有什么心思休息了。美眸盯著外面往后退的景物。一切在夜色下顯得很是陰森。
使身心的寒冷愈發明顯,不由得緊抿粉唇。
在車窗的倒影下,顯得格外的蒼白。眼神淡淡的略過車窗。又看著外面的景色,整個人往車窗靠,閉目養神起來。
易林現在反而光明正大的看著她的幾秒,不掩眼中灼熱,但卻安分了起來。
開始全神貫注,打起了方向盤,眼神專注地直視前方,黑眸中閃過一縷暗流,薄唇微啟:“你現在住哪,報個地址。”
驀地,耳邊只留下輕輕的起伏的呼吸聲。
接著試探道:“沒地方去,也可以勉強暫時收留你。”勉強,刻意地加重語氣。
奮小溪輕扯嘴角:“那麻煩你朝錦盛小區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