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囈語似的低語聲時斷時續(xù),有種莫名的熟悉、不等回憶,漸漸的如冬日照耀的積雪化為水滲入大地消失了;李言感到頭還是很暈,眼睛看到的都是五顏六色的線條;毫不夸張的說比梵高的作品還要抽象幾分。很快李言十幾年病痛折磨所帶來的平靜的心境也忍受不了這種生理上的痛苦了,暈了過去。
凡事有利有弊、再壞的事情也會給你帶來一點好的改變。當西邊的暮日帶著最后一點光輝沉入大地,漫天星斗散發(fā)著柔和的光亮通過一扇扇小巧的窗戶落入屋內(nèi);沐浴星光的李言漸漸蘇醒、盡管眼皮子打架,但他還是想先看下自己的處境。
當他迷迷糊糊得睜開眼時,看到眼前的木椅紋路清晰可見,他又望了望窗邊;現(xiàn)在是晚上啊!周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這是他和月季的家。自己應(yīng)該是到了天堂,地獄可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上帝是看他上輩子太苦了吧!如圣經(jīng)所言: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荊棘內(nèi)。而我的佳偶是月季,她堅強的可任何以在環(huán)境內(nèi)生存,只要光明常存;卻是我連累她了。
無語良久,既然離開了陽世,就重新開始吧!李言舔了舔嘴唇、口好干、不對,天堂還會有生理特征嗎?怎么還毛絨絨的,按照月季的性格會幫我整理好儀容的。一點希望在李言心中扎根發(fā)芽,再平靜不了了;我應(yīng)該是靈魂附在月季養(yǎng)的其中一只貓身上,不算重生吧!只是換了一種存在形式。
這種事情真的可能嗎?成長在紅旗下的我心里一直堅持唯物論,突然一下子推翻認知,果真不是容易的事;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連牛頓這種大科學家都搞不清的事;我為什么要杞人憂天?可以陪在月季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對了現(xiàn)在很晚了,月季也應(yīng)該下班了。
零碎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杜月季拿出鑰匙開門,令人牙酸的尖銳刺耳的開門聲對聽力3倍于人類的嚙齒類貓咪來講太不友好了;有點煩躁的李言看到杜月季后眼眶濕潤了。
她憔悴了很多很多、頭發(fā)也剪斷了,明亮的燈光下兩個梨渦若隱若現(xiàn);她好像哭過,那個趙曼太過分了;不過筆試落后一名,現(xiàn)在還找月季的事。
肥波你怎么哭了?肥……波,我………好像一道閃電劈在李言心田上,杜月季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又偷吃了雞胸肉凍干?過來,我看看。
李言正準備向前走,噫!月季身子怎么斜著!不對,我怎么摔地上了。杜月季看著李言:“捂著嘴大笑,肥波你怎么這么可愛?還順拐”看著月季往日的笑容,摔的值!
肥波你看你肥的連路都走不好,干脆以后叫你肥豬,哈哈哈!(?ω?)hiahiahia;月季你太過分了,要不是為了讓你高興?我會哼!在杜月季看來,肥波一直喵喵喵叫是生氣了,趕緊抱起他,肥波你的臉還疼不疼?李言:我…
誰讓你底盤低呢!杜月季又幸災(zāi)樂禍的笑起來。肥波你看見阿藍沒,還想你們能生幾個孩子,讓我體現(xiàn)一下當姥姥的感覺;你先去玩,我去洗漱一下。
李言一個人無聊地躺在沙發(fā)上,阿藍突然出現(xiàn)直勾勾盯著他;
阿藍:喵!你去哪了?
李言聽到阿藍叫,發(fā)現(xiàn)可以聽懂,自已現(xiàn)在是一只貓了。
李言:我哪也沒去呀!喵!
阿藍:喵!你是說我無理取鬧。
李言:沒有。喵!
阿藍:喵!現(xiàn)在學會騙我了。
李言:沒有。喵!
阿藍:喵!喵喵!
連哄我騙我都不做了,嗚嗚嗚(┯_┯);當初要不是你給我三條小黃魚,我才不會答應(yīng)你。
李言:這都什么跟什么?肥波不是母的嗎?面對炸毛的阿藍不敢動,幸好月季洗完了,刺耳的開門聲成了福音。
趁著杜月季安撫阿藍,李言躲到貓窩,今天發(fā)生的事太多了;有一排咪咪的貓竟然不一定是母的,想想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