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忍心打破這份美好,畢竟她第一次主動約我出去。但是我又不得不面對現實的說道:“我們沒有提前預定票,現在去應該沒票了吧。”
柳念聽完王毅柏的回答并沒有失望,她本來就知道現在是云南旅游高峰,門票應該不好現場買到。她要的不過是能和他多呆一會罷了。“沒關系,看不了演出,就去民族村看看風景吧。”
其實我很想說大晚上的能看得見什么風景,云南又不是以夜景出名的。不過我克制了自己沒說出這么煞風景的話。
果然等我和柳念開車到了民族村的時候,民族村的街道上,只能偶爾看到一兩個人,很多店鋪都已經關門。
我們走到觀看七彩云南的演出的地方,看見外面立個大牌子,柳念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看看了那個牌子上面的內容,原來是停演的公告。
我沒有和柳念糾結這個,我們慢慢的往民族村外面走,一邊往外走一邊和柳念隨便逛了逛,看了看,結果發現慢慢的我們已經走到了民族村外面。
柳念看到已經走到大門口了,也不好意思給王毅柏說再進去逛逛,而且剛剛沒有關門的店鋪,現在也已經關門了。也沒有什么可繼續逛的借口了。柳念默默的站在門口,看著門口一排人工種植的月季花發呆。
王毅柏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突然停下的柳念,她看著月下的花發呆,我看著面前的她出神。
我以為時間只過了一瞬,結果時間已經過了很久,直到起風了,吹動了柳念面前的月季花,柳念才轉身看我。
柳念被突如其來的冷風吹回了幾分意識,轉身回望王毅柏,看到冷風吹動著他的外衣,冷清的月光和暖黃色的路燈,忽明忽暗的照射在他身上,清風朗月讓柳念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他此刻真的在自己面前,觸手可及。
柳念原本想伸手去摸王毅柏的臉的,自己以為的妄想,如今真的實現了。當手伸到半空的時候,風吹動的月季花,打在了柳念的手背上,柳念立馬回神,開口說道:“這里的花都好美。”
按照正常情況下,對于喜歡的人,應該乘機表明心跡。王毅柏應該說你更美,或者其他什么月下佳人,人比花嬌的。但是我又覺得說出這樣的話太曖昧不清了,怕她不喜歡。于是換成:“嗯。”
柳念聽著王毅柏只是回了一個恩字,以為他只是應付自己在那里沒話找話。于是開口說道:“我們回酒店了吧。”
王毅柏聽柳念這么說,以為她太累,于是讓她站在原地等我,我去開車過來。接她一起回酒店。
柳念看著跑開的王毅柏輕笑了一下自己。抬頭看看月亮,在低頭看看面前那朵月季。原來他一點都不想和自己單獨待在一起,說回去了迫不及待的自己去開車,是不是他想的是和自己能少待一刻是一刻。
在開車回酒店的路上,我很想和柳念聊天,問問她近十年來過得怎么樣。但是當我看到她的掩飾自己本色的裝扮,我就打住了想問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