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震東一見不好,這樣下去,瓦倫格非被打死不可。
達達湘也是吃了一驚,就要上前阻攔。
陳震東更快一步,他一個沖步,就到了那青年身側,跟著握出尖拳,照著青年的心臟處猛的一擊。
“嘭!”
青年吃了一擊,頓時連退了好幾步,然后臉色難看的怒視陳震東。
接著,青年身體冒出了股股白煙,一股線路燒灼的味道傳了出來。
“咣當!”
那青年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失去了意識。
“啊!...殺人了!”
路過的行人,開始高聲嘶吼起來。
“快走,一會兒巡城衛隊就要到了。”
達達湘見勢不妙,拉住二人的手腕,便向一條小街道跑去。
三人穿過了幾條街道,才在一個無人的小巷中停了下來。
“我說東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達達湘雙眼冒著小星星崇拜的看著陳震東。
“停!”
瓦倫格展臂擋住了達達湘。
“這是我的東哥,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那個小白臉才是你的哥。”
“你給我走開!“
達達湘一皺眉,推開了瓦倫格。
“其實我也很奇怪。”
陳震東撓著頭,他也很困惑。自己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厲害了。
“我本想擊碎他的循環泵,叫他不敢再打瓦倫格。”
“但是,你好像把他的主線路打短路了。”
“怎么可能?循環泵附近又沒有線路?”
“你說啥?”
瓦倫格與達達湘齊齊看向陳震東,一臉的驚訝。
“這是常識啊,我的哥。”
瓦倫格望著一本正經的陳震東,哭笑不得的。
“我的循環泵附近,完全沒有線路。”
“那你的循環泵怎么轉的?”
“永動機你們不知道嗎?我的是永動泵,不需要電。”
“你說啥?”
瓦倫格驚了。
“快說,你是什么大人物?”
達達湘臉色也變了。
“我就是個普通的外星人啊!”陳震東奇怪的看著二人。
“有什么不對嗎?難道你們的不是永動泵?”
陳震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了。
“東哥,你知道永動機是怎么制造的嗎?”
“不就是脈動石嗎?”
“在地球沒有脈動石,所以永動機還被認為是違反物理定律的呢。”
“脈動石在這個世界也是最珍貴的材料,沒有之一。”達達湘插嘴道。
“能用永動泵的人,不是勢力大佬兒,也是軍隊高層。”
陳震東聽罷也是一陣的愕然。但,隨即又釋然了。
桑杰肯定算大佬兒級別,他把技術記憶都復制給自己了,還在乎什么脈動石?
“剛才那人既然是電動泵,也不算什么貴族吧?”
瓦倫格與達達湘對望一眼,都沒有再說話了。
“現在我們去哪?”陳震東問道。
“去老巖酒吧,到那先搞個黑市入場牌。”
“瓦倫對這些輕車熟路,我們跟著他就行了。”
三人一路非常小心,老遠看見巡城衛隊就早早躲起來。
最后,在一棟大廈地下三層,找到了老巖酒吧。
老巖酒吧面積不大,里面見不到幾個客人,顯得冷冷清清。
酒吧內,燈光昏暗,五步之外便看不清對面人的臉。
瓦倫格左右掃視了一下酒吧內的情況,然后舉步走向了吧臺。
吧臺后,一個皮膚似巖石的外星老者,正趴在吧臺打瞌睡。
三人在吧臺坐了下來,瓦倫格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吧臺。
“老巖!生意來了。”
老巖側臉貼在吧臺睡的正香,聽到瓦倫格說生意來了,頓時一個機靈,便坐直了身體。
他揉了揉雙眼,打了個哈氣。
“我當是誰,原來是瓦倫啊!”
老巖從口袋掏出一根香煙點然后,深深的抽了一口。
“最近有沒有黑市?”瓦倫格壓低聲音問道。
“有,今晚就有。”
說罷,老巖從吧臺下面掏出一塊金屬牌子,放在吧臺上,推到了瓦倫格面前。
瓦倫格伸手接過牌子,裝進了口袋,又在吧臺一角的卡槽里刷了一下卡。
“又有什么好貨要出?”
老巖撇了一眼瓦倫身后背的圓筒。
“這貨有點扎手,怕你吞不下去。”
“那也不見得,只要是好貨,我可以全拿下。”
“哦?最近開拓新客戶了?”
“咱們后面聊聊?”
老巖豎起大拇指,一指身后的一個小門道。
“好!”
幾人跟著老巖,直接走進那那道小門。門內是個小房間,里面還有一道門。
老巖將門鎖上,繼續向里面的小門走去。
陳震東一看,這肯定是經常做些見不得光的買賣。
進到第二道門后,里面豁然變的明亮寬敞。百來平米的空間內,就有七八盞燈。
室內一張長條桌子,七八張椅子。四個角落各有一個密碼鎖的柜子。
幾人落座,瓦倫格便將圓筒放于桌面,之后,推給了老巖。
“你瞧瞧,敢不敢收。”
老巖打開圓筒,抽出了步槍,他雙手握著槍,仔細的翻轉打量著,最后將步槍湊到了鼻尖聞了聞。
這個動作,讓陳震東心中一驚。
難道這個老巖不是改造人?
而是一個活的生命體?
因為改造人嗅覺是非常遲鈍的,這些都是技術原因造成,目前還沒找到更加靈敏的人工嗅覺材料。
而這個老巖剛才還在抽煙,現在又用鼻子去聞這把槍。
“啪嗒!”
老巖將步槍放在了桌子上,隨后掏出一只手帕,擦拭著雙手。
“怎么?這貨你看不上?”瓦倫格略帶驚訝的問道?
“貨,絕對是好貨。”
“那是為何?”
“可惜,這貨的來路太嚇人,我還真不敢收。”
“剛才我的話有點說大了,抱歉!”
老巖一抱拳,表示歉意。
“老巖,你誤會了。我這批貨是從活塞城搞來的,來路沒什么問題。”
說罷,瓦倫格伸手將步槍又裝進了圓筒里。
“我問你,你的貨船從活塞城到這里需要幾天?”老巖問道。
“一個星期。”瓦倫格干脆的回答道。
“可是...,這槍上的噴漆卻只有三天。”
老巖冷冷一笑。
陳震東聽罷暗暗心驚。
他驚嘆老巖這鼻子的嗅覺,要知道噴過漆之后,他們還在槍上封了油。可這老巖,竟然能隔著這層油,聞出噴漆是三天前的事。
“最近,伯勞聯邦軍隊丟了一批物資,目前有大量密探在尋找這批物資的下落。”老巖看向瓦倫格提醒道。
“有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我知道你沒這個膽子。不過,小心別被人利用了。”
說罷,他斜撇了陳震東和達達湘一眼。
“老巖,你想多了。這兩個都是我的發小,絕對靠得住。”
“那好!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小心點。出了事,可不是那么好解決的。”
老巖說罷起身,就準備開門出去。
“知道了這么多,還想活著走出去嗎?”
達達湘突然掏出了手槍,指向了老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