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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繼位(III)

第六幕:

地點:御書房。

事件:南宮玨飲酒。

南宮玨:宮辭,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一個個都在逼朕冷血!舅舅他們真的如母后所認為的那般不堪嗎?朕不信,不信!

宮辭:陛下,您醉了。

南宮玨:不,朕沒醉!是你們醉了!把事情想太復雜了!

宮辭:陛下,這世界上沒有誰是不會背叛您的,您只能相信您自己。太后娘娘只是給您一個提醒罷了,聽與不聽,在于您。

南宮玨:在于朕?那你說,朕到底該不該聽!

宮辭:太后不會害您的。

南宮玨(飲酒,走路不穩,語氣悲涼):朕知道。母后的眼中只有大梵的江山,骨肉親情、信任坦誠,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她對朕好,不過是想把朕培養成一代明君,守好南宮氏的江山,她眼中根本沒有對朕的感情!

朕努力了這么多年,不想讓母后失望,因為朕知道,哪怕母后對朕笑,她骨子里也是冷的。她一生中唯一在乎過的,就是父皇了。哪怕她的親女兒,朕的親妹妹——蕙蘭公主,在她眼中也不過是一把用來鞏固江山的利器罷了。

宮辭(攥緊拳頭,眼中帶著恨意和猶豫):陛下在微臣面前說就算了,若是讓太后知曉,怕是會寒了她的心。

南宮玨:她還有心嗎?這深宮里的人,還有心嗎……

(第六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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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事件:南宮玨的回憶。

地點:賢太妃顏氏寢殿。

顏氏(背對著南宮玨,敲著木魚):你來了。

陛下,您是大梵的最尊貴的陛下,太后是撫養您長大的、大梵中除了您之外最高貴、最睿智的人。這件事鬧起來,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也是吾的意思。

皇宮是吃人的,在這巍巍宮闕里住的人,也是沒有心的。沒有誰會真真正正的對你好,除了先帝、太后,和我。

太后會秘密選擇陛下過繼,是因為當年我與太后并稱“京都兩大才女”,自幼一同長大,但她的城府卻比我更深。

按照我對她的了解,此次回皇宮,便是我的死期。我不害怕,也不后悔,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或許將來,太后她也會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給你最后的饋贈。

我們都是精明而冷血的,哪怕是死,也要將利益最大化。

或許你看不明白,但你以后就會明白了。太后是想借助這件事,清洗朝堂上的勢力,留下一批棟梁給陛下,防止將來外戚干政,陛下會毫無招架之力。

南宮玨(不解):為什么?舅舅從小就待我很好,他……

顏氏(苦笑,閉眼):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你還是太年輕了。去太后那里吧,想知道什么,自己問她。她會不會選擇告訴陛下,陛下自己有能猜到幾分,隨緣吧……

(南宮玨離開。)

(第七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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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地點:太后寢殿。

時間:第二日。

太后慕容氏:陛下上朝了吧!

全泰國:已經去了。

太后慕容氏:傳哀家懿旨,賢太妃顏氏蘭質蕙心,秀外慧中,儀態端方,與人為善。誕下龍嗣,教育有方,且守皇陵有功,特進封宸妃。

全泰國:(行禮)遵命。(眼角向太后看去)娘娘,你真的要動手了嗎?

太后慕容氏(閉眼):慕容氏不滅,陛下就坐不穩這龍椅!先帝將這南宮氏的江山交與哀家,哀家自然要守住它!速去辦吧!

全泰國:嗻。

(第八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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