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的那一日,離開建安府往外面去游玩的人不少,想要有一個好位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幸而這一次關南瑕接受了邀請。
邀請關南瑕的國字臉青年姓李,名儒地,字德康,這人在建安府頗有名望,經常組織一些大型的文會,這一次的的重陽聚會本來也是這般打算的,但是偏偏他被關南瑕說動了,因此這一次的聚會也算不得文會了,不過是他們攜家眷出游罷了。
既然是不正式的游樂,自然也就是沒有準備請柬的,但是當家人還是占據了兩塊不小的地方,一處用薄薄的帷幕遮擋起來,另一面卻靠近一處回流的溪水,在溪水的兩岸擺放著酒盞還有筆墨紙硯。
關南瑕一行人出行的時候算不上早了,等他們到達佛戾山的時候,就連山腳下面都已經有了許許多多的人家還有陳出不窮的小商販。
守在山腳下面的男仆是跟著李儒地留宿在關家的那個,當關南瑕扶著郁采桑從馬車上面下來的時候,他就快步迎了上來。
“關老爺和關夫人請跟奴走,從這里上去。”男仆在前面引路,到了一處略平坦的位置,在那里停靠著一架四周有帷幕的轎子,在轎子旁邊,坐著四個肌肉虬結的大漢,即便是這樣秋高露爽的氣候里面,他們額頭上面也不斷的有汗水順著臉往下面流,在灰色的衣服上面留下深色的痕跡。
“關夫人身子不適合勞累,這是我家老爺特意安排在這里的,夫人請上轎。”
廣安下點了點頭,然后將自己扶著的郁采桑送進層層帷幔中,從外面只能看見一個不清楚的身影。然后關南瑕在轎夫們即將在將轎子抬起來的時候伸了一把手,主要是擔心不穩。
在轎子平穩的上路之后,關南瑕也是在價值的旁邊,小心的桌椅著這條路。
等他們到了位置,以后,遠遠的就聽見了喧嘩的聲音。
關南瑕將郁采桑送進另一個帷幔里面,才走到曲水流觴的地方去。到了以后先自罰三杯,然后才說話解釋:“拙荊有了身孕,雖然有意帶她來參加這個游會,但是到底還是擔心沖撞了。”
于是作為組織者的李儒地就開口來和稀泥:“關弟和弟妹的感情我等向來有所耳聞,你自罰三杯,也就算你過了。”
于是這個場子再次熱鬧了起來,席間有悠悠酒香在飄蕩,識貨的人立即開口道:“想不到德康兄竟然舍得將這樣的好久拿出來。”
李儒地于是哈哈一笑:“那里是我舍不得,往常那些正經文會,把酒拿出來算什么樣子,我們現在就是一個不正式的游會罷了,用些好酒算什么。”
聽了李儒地的話,那人一下子就將這杯中酒喝干,豪爽的大笑起來,借著還沒有退干凈的酒意大聲說道:“哈哈哈,這真是一杯好酒......”隨即離開自己的坐席,站在山崖上面眺望遠處,將這一刻的情懷用詩詞呤誦出來。
有了一個人開頭,剩下的人自然也不會落后,這個場子立馬就熱烈起來額,而關南瑕確實一杯杯的喝著酒,手下卻在鋪好的桌上寫著文章,等到眾人或多或少呤誦了一兩首詩詞出來以后,關南瑕才將自己的作品展示出來,因為有酒意汕頭,字跡也顯得十分的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