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不必拘謹,有事請問,若在我所知范圍內(nèi),定當相告。”
白云舒也不賣關子,直接問道:“不知夜公子可知十二年前神醫(yī)族被滅一案,你可知其兇手?”
夜恒聽到她的問題后,對上白云舒的視線,直接了當?shù)卣f道:“怎么?白小姐是神醫(yī)一族的?”
不知道為什么,白云舒竟然從夜恒的視線中看出幾分狠厲,失去了溫柔的夜恒讓白云舒不敢恭維。
不行,她的身份絕不能讓別人知道。
白云舒吞了口口水,勇敢對上夜恒的目光,云淡風輕地道:“怎么可能呢?當時神醫(yī)族不是都死光了。你知道我是個除妖師,是個正直磊落之人,我最見不得這些壞妖仗勢欺人了。
況且在當時影響那么大的案子,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查出那妖是誰,況且我也是愛慕虛榮之人,夜公子你昨日也看到了我連住都沒有地方住,我若是殺了那妖,定會名聲大震,到時候定有數(shù)不盡的人讓我上門作法,到那時,我也可以享受視金錢如糞土的快樂了。”
白云舒見夜恒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以為他還不信,便換個方式繼續(xù)問道:“怎么?夜公子是瞧不起我這等貪財之輩嗎?”白云舒感覺這是自己這輩子一次性說過最長的話了,她就不信夜恒還懷疑她。
不出白云舒所料,夜恒果然回答她道,“不是,有目標和志氣自然是好的,我只是有些驚訝。”
“寒王”。夜恒道。
“公子你說什么?”
“滅神醫(yī)族的是妖界太子寒王。”
“夜公子確定?你可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任的。”白云舒經(jīng)過剛才與夜恒長長的一番辯論之后,對夜恒的好感逐漸降低,只覺著此人應該是個表面溫柔實則內(nèi)心狠毒之人。
“我敢確定,況且我沒有理由要去欺騙你。”夜恒為自己辯解道。
白云舒認為夜恒的話不無道理,想必滅族之人定是那寒王了。
白云舒想到以前,忽然覺得自己十分好笑,亡族之人卻不知滅族的仇人是誰,嘴上嚷嚷著要報仇,其實連要去哪里尋著仇人也不知,只知道那人是妖,自那之后,她討厭妖。
妖界的信息人界之人不會知道,所以她做了一名除妖師。每日和妖怪打交道,她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所有的妖都是十惡不赦,絕大部分還是很善良,與人類和平共處的。然后,她從討厭妖變成了討厭壞妖。
不過今天,她終于知道了仇人是誰,確認了目標,可能復仇會很困難,但她絕不后悔,只要她在一天,就會想方設法的讓那寒王不好過,她定會給九泉之下的族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哪怕……是搭上她這條命。
“二弟倒是好興致,出來與我娘子說話也不告訴我。”
一片沉默被打破。
白云舒只感覺到自己身邊坐了個人,而這個人,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
她只覺得苦惱,夜奕寒這人,怎么她在哪都能被找到?
等等,夜奕寒剛才叫夜恒什么?
二弟!
夜奕寒和夜恒真是親兄弟!
那么,夜奕寒也是妖!
夜奕寒將白云舒摟入懷中,寵溺地看著白云舒,柔聲道:“娘子,我會誤會的。”
白云舒:“!!!”
你她喵的,又給本姑娘下定身咒,不過,不能動了不代表她不能說話啊。
她剛想回懟夜奕寒誰是你娘子,夜奕寒就突然湊近她,在她耳旁說道:“配合我,我就幫你解開。”
氣都哈在了白云舒耳朵上,像是有只小貓用爪子在她心上撓癢癢,她愣住了,將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她轉頭去看夜奕寒,卻忘了夜奕寒是離她很近的。
白云舒:“!!!”
碰到鼻尖了!
這誰頂?shù)淖“。?
白云舒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加速,像是有一只小鹿在她心里頭亂撞。
她看著夜奕寒離自己不到一拳距離的嘴唇,吞了口唾沫,要不,親上去?
一旁的夜恒輕輕咳了兩聲,白云舒迅速轉回頭來,夜奕寒也緩緩轉過頭來,望向夜恒,神情滿是不悅,好像再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夜恒無視夜奕寒的眼神,笑道:“大哥,你說笑了,我怎么敢打未來大嫂的主意呢。”
“之前我和父親看你不近女色,還替你擔心,想著替你物色幾個好姑娘。”夜恒看了一眼白云舒,若有所思,繼續(xù)說道:“不過現(xiàn)在看來,大哥倒是過得逍遙快活,不用我們操心了。”
“勞賢弟費心了。”夜奕寒說道。
夜恒失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看大哥與大嫂如此幸福,不如找個良辰吉日把婚事辦了吧。”
白云舒:“!!!”
這位大哥你在開玩笑嗎?
你們這是騙婚!
白云舒再次看向夜奕寒,拼命地沖他眨眼睛,示意他不要答應。
可夜奕寒始終看都沒看她一眼,白云舒只能在心里暗暗說道,完蛋了,本姑娘還不想成婚啊!
嗚嗚嗚~
夜奕寒,你要是敢說一句好,我就把你碎尸萬段!
“難得賢弟對我這般上心,好意呢我就心領了,至于成婚一事……”夜奕寒看向白云舒,眼里盡是溫柔,道:“至于成婚一事,我就得回家和娘子好好商量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