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舒扛著那男子在山中走來走去,也沒走出山,完了,迷路了。
等等,她本來就不是這山上的人,迷路不是正常嗎?
白云舒看著漸漸變暗的天,又看了看肩上的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先找個地休息吧,明天再找出口。
好在老天有眼,白云舒沒走多遠就見到了一間小木屋,白云舒將男子放在床上,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又想到兩人都受了傷,就到四周找了點草藥,簡單地給它搗碎,制成可以外敷的藥。
白云舒端著草藥來到床前,看著眼前的男子,竟有些出神,沒想到這家伙的樣貌還不錯。
所以說,現在她得給這男子脫衣敷藥是嗎?
白云舒有些猶豫,不是沒給男子敷過藥,不過這性質不同啊,別人都是自己脫,她還未給男子解過衣呢。
想到這,她揮揮手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打亂,白云舒,你都在想些什么東西啊,醫者父母心,在醫者面前可是不分男女的。就算他醒后要叫自己一聲“爹”,自己也是可以承受的住的。
白云舒有了理由,就變得大膽了起來,給面前的男人解衣上藥,一氣呵成,最后幫他穿好了衣服。
終于松了一口氣,白云舒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自己的傷還沒上藥,可這小木屋的確小,只有這一間屋子,她總不能在外面上藥吧。
白云舒搖了搖頭,那可不行,又回頭看了看那男子,應該不會這么快就醒吧。
幾番確認男子沒有醒后,才放心脫下衣服,只剩下最里面的衣服,露出后肩,因為受傷的地方是后肩,獨自涂藥有些困難,有好幾次都涂錯了地方。
“需要幫忙嗎?”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白云舒被嚇了一跳,連忙拿起衣服遮住自己。
“你……你這個人怎么醒了都不說一聲?!?
那男子卻嗤笑了一聲,“我何時說過我睡著了,況且你醒時還要同旁邊的人說一聲我醒了嗎?”
白云舒:“……”
好有道理,無力反駁……
“記住了,我叫夜奕寒?!?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白云舒?!?
白云舒出于禮貌回了夜奕寒,不過。
夜奕寒……還蠻好聽的。
“你放心,我對你這小身板不敢興趣,就當是謝你幫我上藥了。”
夜奕寒見白云舒有所動搖,繼續忽悠道:“再說了,你自己涂還要涂多久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行吧。”
白云舒警惕得只露出受傷的后肩,夜奕寒拿起藥,幫白云舒一點一點得涂上去。
夜奕寒看著膚白如雪的后肩,看的出神,后才反應自己在干什么。
夜奕寒你在想些什么?你不是號稱妖界不近女色第一人嗎?怎的就輕易被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迷了心竅呢。
他定是走火入魔了。
不過,這女子的確特別,居然徒手扛著他走了兩個時辰,倒著實讓他刮目相看。
這女子,有點意思。
“喂,你好了嗎,我要穿衣服了,你轉過頭去。”
夜奕寒這才回過神來,見小姑娘紅了臉,不由得想去挑逗她。
“怕什么,該看的我都看見了?!?
“我不管,你轉過頭去就對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別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夜奕寒什么都沒有看到,這些男子的心腸都忒壞了。
夜奕寒乖乖地轉過頭去,白云舒快速地將衣裳穿好,糾結了許久,對夜奕寒說道:“那個我衣服穿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先去休息了?!闭f完,一溜煙跑出了門。
夜奕寒跟著出來,只見白云舒輕車熟路得飛上樹杈,閉目休息。
他有些驚訝,這女子不僅會醫還會武,倒真是罕見。
有趣,實在是有趣啊。
黑夜,一道黑影閃過。
“屬下來遲,殿下請贖罪。”
夜奕寒未回答那下屬的話,只是呆呆地望著書上的白云舒。
那下屬看見自家主子那么深情地看著一位女子,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還真是有生之年啊。
翌日卯時。
白云舒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在床上的,她起身去尋夜奕寒,剛走到門口就見夜奕寒拿著幾個果子進門。
白云舒躊躇著,最后硬著頭皮問出口,“那個,我昨夜怎么……”
“哦,你說昨夜啊,我們兩個一起睡得?!?
白云舒:“???”
“???怎么可能,我明明睡在樹上的?!卑自剖嫘÷曕止局?。
“看著漂漂亮亮的一姑娘,沒想到你還有夢游這毛病啊?!?
白云舒:“???”
有夢游這毛病,她怎么不知道?
夜奕寒看著眼前白云舒憨憨的模樣,心里有點歡喜,他自然不會告訴白云舒是他怕白云舒睡得不舒服,夜里將她抱到床上,自己到樹上去睡得。
白云舒從他懷里拿了兩個果子,轉身離開,“謝了你的果子?!?
夜奕寒厚臉皮地跟上去,問道:“你去哪???不是說道謝等我傷好才離開嗎?”
“我覺得你傷好了,而且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了你一次,咱兩算扯平了,別再跟著我好嗎?”白云舒停住腳步,對著身后像黏在自己身上,甩都甩不掉的夜奕寒說道。
“你什么時候報恩了?”